傻柱满了一杯,一仰脖,狠狠的干了。
干完,眼里闪过泪花:“彪子,别,别再说了。”
傻柱回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却只有空气,哽咽了。
喜宴吃成了丧宴。
彪子夹了口菜吃了,并不理会傻柱的请求。
“你得想个法子和她把婚结了。”
“要不然岁数大了她会嫌弃你的,你去别处讨媳妇也难了。”
“到头来人财两空。”
“真成绝户了。”
傻柱千年一叹息道:“我何尝不想结婚!”
“她不是说孩子太小就她婆婆不同意。”
“我也没办法啊。”
这不就呵呵、哈哈、去洗澡了吗,浓浓的茉莉绿茶的味道。
看着傻柱为爱垂头丧气的样子。
彪子放下筷子,说道:“你事事由着她,都把她宠溺成小女孩了。”
都是惯的!
“你得强硬起来,她要不答应就断了她的好处。”
“不再接济她了,她就慌了。”
傻柱为难道:“这么做,她要是置气,不和我来往了怎么办。”m.xiumb.com
彪子有些无语,“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
千万舔狗都是相通的。
彪子道:“冬天就要来了,她除了你,还能依靠谁呢?”
傻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酒瓶空了,又去拿了一瓶。
喝到花生米见底,月亮都散场了傻柱还不肯罢休。
一杯接一杯的,苦酒入喉心作痛。
彪子劝也劝不住。
积压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傻柱痛哭了一场,鼻涕口水的流了一地,往桌上重重一趴,睡着了。
“秦淮茹,帮帮忙,傻柱喝多了。”
彪子去叫来秦淮茹。
秦淮茹见喝成一摊烂泥的傻柱说道:“怎么喝成这副德行。”
“彪子过来搭把手,把他扶到床上去。”
俩人把傻柱扶到床上躺着了。
秦淮茹给傻柱脱了鞋,给他盖被子。
彪子瞅准这个空当,溜出了门,把门从外锁了。
“彪子,你干啥,把门开开。”
秦淮茹语气里有些着急。
傻柱说:“傻柱喝多了,怕窒息,没人照顾很危险。”
秦淮茹拍着门,着急的说道:“彪子,别,别这样,我,我要回家……”
彪子不以为然道:“回什么家,傻柱家就是你的家。”
“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彪子就离开回家了,“傻柱,只能帮你到这了,未来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转天一大早,彪子去开了锁,听了听里面沉沉的没动静。
彪子困困的,还没睡醒,开了锁就回屋睡回笼觉了。
“彪子把锁开了,我得回去了。”
彪子一走,秦淮茹细声细语的对傻柱说。
“还早,还早,再待会,再待会。”傻柱极力挽留。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淮茹不理会傻柱的挽留,挽好头发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见贾张氏端了痰盂去厕所。
秦淮茹心里暗叫不好,想躲,哪里还来得及。
贾张氏鹰眼定位,已经发现秦淮茹了。
火山爆发了。
“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搞破鞋。”
“啊啊啊,哇哇哇。”
贾张氏连骂带喊,震醒了四合院熟睡的人。
“快跑快跑。”
树上的麻雀感到恐惧压顶,飞走了。
话事人一大爷和最喜欢看热闹的三大爷首当其冲。
先到达了战场。
战场上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端着痰盂哭泣的贾张氏,头发凌乱的秦淮茹,睡眼朦胧的傻柱。
一大爷和三大爷见了这幅画面,心里都不言而喻。
“贾张氏,骂得也太难听了,哪有这样骂自己闺女的。”
话事人一大爷照旧当端水大师。
“她搞破鞋,她贱,贱!”贾张氏又破口大骂起来。
嘤嘤嘤,挨了骂,秦淮茹哭了起来。
“话别说这么难听,她是你儿媳妇。”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谁不知道,早晚的事。”
一大爷开解贾张氏看开点。
“我不听,我不听。”
贾张氏捂着耳朵做紫薇状。
院里的人全起来了,站在战场之外,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哪有不爱鱼的猫。”许大茂说起风凉话来。
一大爷呵斥道:“许大茂,你少说两句,没你的事。”
傻柱附和道:“狗呢,不记打,你一边凉快去。”
一大爷转向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傻柱帮了你们家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图什么啊,不就图个好姻缘吗。”
“秦淮茹含辛茹苦拉扯仨孩子,你家就缺傻柱这么个人。”
“你应该祝福才对,还做起梗来了。”
傻柱一定就是图姻缘?
三大爷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搭了一句:“一大爷说得对,你死了儿子,傻柱进了你家,正好给你当儿子。”
这话一出,一大爷、傻柱、秦淮茹头都大了。
果然,三大爷乌鸦嘴,一言激起千层浪。
贾张氏哪里听得了这话,儿子是她的软肋,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贾张氏把痰盂一放,进屋去了。
再出门来,哭花了脸,手里抱着个黑东西。
泪水爬满了贾张氏的脸颊,她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
接着把盖在东西上的黑布一掀。
“嚯!”众人一片哗然。
贾张氏抱着的是他短命儿贾东旭的遗照。
贾张氏半蹲半跪,哭诉起来:“儿啊,你一走别人就欺负起你娘来啦。”
“你才走几年,秦淮茹就和傻柱好上了。”
“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把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东旭才走几年,忘啦!”
“东旭的坟就在山后面,天天盯着你们呢。”
贾张氏甚至怀疑,贾东旭瘫在床上的时候傻柱和秦淮茹就好上了。
贾张氏如哭如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在场有个别眼窝浅的妇女也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淮茹更是哭成了泪人,嘤嘤嘤的,无力的瘫倒在傻柱的肩上。
头大,头很大,一大爷头很大。
一大爷处理起杀伐决断的事游刃有余。
这种婆婆妈妈剪不乱的事他是一点没辙。
有秦淮茹靠着,傻柱心里美滋滋,才难得管贾张氏哭亡儿。
“哭个巴子!把院子都哭霉了。”
循声望去,在彪子的搀扶下,聋老太太闪亮登场了。
闹成这个场面,彪子搬来了聋老太太,贾张氏也该治一治了。
“不是傻柱,你能吃成两百斤的大胖子?”
聋老太太直戳要害。
“不是傻柱,秦淮茹的病能好?”
“不是傻柱,仨孩子能养这么大?”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贾张氏已经哭成半疯状态,哪里还有讲道理的余地。
聋老太太拿话一激,贾张氏干脆躺倒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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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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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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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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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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