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刚入完厕,一脸的舒爽。
傻柱乐了:“许大茂,你这大早上的就吃这么饱,中饭还吃不吃了。”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气急败坏,拿手指着傻柱:“瞧你俩昨晚干的好事,嘴里的味儿隔天了还没消。要出了什么事,我去厂长那告你们去。”
说着绕过彪子,就要进屋。彪子伸出手一横,拦住了他。
彪子不以为然的说道:“瞧把你能的,不就吃了点锅灰,能把你怎么着,你讹上我俩了?”
说着,彪子扬了扬拳头。许大茂吃过锅灰,还没吃过彪子沙包大的拳头。
许大茂嘴上逞能,是院里的嘴霸,但一实战就怂。胆儿小,半夜不敢去厕所,大冬天的都要拉娄晓娥起来陪他去。
许大茂不吃眼前亏,打不起躲得起,见彪子向他示威,拐了个弯,走为上计,溜回家门口。
回到门口有了底气,对着二人说道:“孙子,等着瞧吧。”
傻柱一听,顺手操起墙边的扫帚,就要冲上去揍许大茂。
“你老小子去厕所吃豹子胆了。”
许大茂见状,赶紧进屋,锁了门。
傻柱本要去捶门,被彪子一把拉住了。
“大早上的,别跟他置气,来日方长,慢慢收拾他。”
傻柱一想,也是,大早上的,阳光明媚。
就算揍了许大茂,自己心情也搞坏了,得不偿失。
俩人也就管许大茂了,出了门,上街喝豆浆吃油条去了。
到了厂里,忙活了一上午,做好了食堂的饭,彪子和傻柱到墙角抽支烟稍事休息。
刘岚这时急急的跑来,让傻柱和彪子快去医务室,说许大茂出事了,点名要见他俩。
彪子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狠狠扔地上踩灭:“这个许大茂,早上放过他,他倒好,又开始搞事。”
傻柱慢悠悠的,眯着眼睛说道:“他就瞎折腾,爱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儿子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悄悄这孙子。”
俩人还未到医务室,远远就听见许大茂的声音,又是爹又是娘的哭喊,嘴里还在骂傻柱和彪子。
进了医务室,彪子来到床前,看了看许大茂,许大茂紧闭着双眼,正在床上打滚。
彪子踢了踢床柱子:“许大茂,抽羊角风呢?”
许大茂见俩人来了,滚得更起劲了,弄得床吱吱呀呀的想个不停。Χiυmъ.cοΜ
许大茂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都是你俩害的,昨晚喝完黑汤肚子就开始疼了,现在肚子都快炸了。”
医生给许大茂吃了药片不管事,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他最好上医院看看。
彪子说道:“许大茂,我早上怎么说来着,你还真是讹上我俩了。是不是想要我俩赔你个十块八块的。”
许大茂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为了利益啥事干不出来,别说装病了,有好处捞媳妇都可以送出去。
许大茂不说话,脸色看着越发的不好,渐渐变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
彪子见了,心想,看着不像是装的,看来真是出了点毛病。
昨晚许大茂喝的是锅灰、药渣、盐的混合物,按理说也没啥大毛病,难不成许大茂身子弱,喝出病来了。
彪子和傻柱商量,先把许大茂送医院去,要耽搁了出了个三长两短,以后许大茂真就赖着他俩了。
彪子摇了摇许大茂:“别滚了,一起上医院看看去。”
这时,厂长来到了医务室。
厂长最近感冒了,来医务室拿点感冒药。
见了三人,问许大茂怎么回事。
许大茂见是厂长,像见了青天大老爷一样,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
说彪子和傻柱虐待他,让他在媳妇和邻居面前出尽了洋相。
厂长何许人也,能当上厂长不说是人中龙凤,起码也是人精,许大茂说的事,他当然分辨得出真假。
厂长挥了挥手,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许大茂:“行了,说事情要实事求是。他俩那是虐待你吗,也就是教育教育你,谁叫你喝了酒撒酒疯打老婆。”
许大茂本想厂长为自己做主,没想到厂长非但不听他忽悠,还说他不实事求是。
许大茂不好意思在厂长面前打滚叫唤,咬着牙,侧过身去,闷闷的躺着。
厂长爱吃傻柱做的饭,瞧得上他的手艺。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就是厂长推荐的。
厂长听彪子是外地口音,一问才知道他就那个调到厂里来的人。
厂长伸出手,和彪子握了握手,说道:“我刚学习回来,准备有空了见见你。领导之前交待过了,生活上多照顾照顾你。”
厂长问彪子到四九城习不习惯,工作上顺不顺利。要是有什么要求,只要合理,尽管提。
躺在一旁的许大茂听了不乐意了,心里嘀咕。
许大茂本想借厂长之手教训彪子和傻柱,哪想到厂长对彪子如此关心,还很器重。
许大茂现在不光肚子疼了,心也开始疼了。
和彪子寒暄完了,厂长对傻柱和彪子说:“你俩也有不对的地方,教育人也得讲个方达。哪有这样教育人的,这不作弄人吗。”
“先把这位同志送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什么毛病。”
说完,厂长找医生开了药,拿着药离开了医务室。
厂长一走,傻柱在许大茂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走吧,厂长发话了,上医院去。要是绝症,你安心的去,娄晓娥我替你照顾。”
许大茂被打屁股,哎呦一声:“我疼得走不了路了,怎么去医院。”
傻柱没辙,出门找来一拉猪的板车,垫了快板子在车上。
彪子和傻柱一人扶住许大茂一条胳膊,架着他出了医务室。
许大茂见了拉死猪的板车,还臭烘烘的,死活不肯上去躺着。
彪子生气了:“别给脸不要,还讲究上了。爱去不去,管你死活。”
说着扔下许大茂,和傻柱要走。
许大茂肚子一阵翻滚,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不了那么多了,治病要紧。闭着眼睛,往板车上一躺,嘴里又开始哼哼起来。
傻柱见许大茂直直的躺板车上,脸色发白,犹如死尸一般,打趣道:“冷不冷啊许大茂,再给你盖一毯子,往脸上一拉。可以直接给你运火葬场去了。”
许大茂正疼着,任由傻柱嘲笑,不再开口了。
彪子和傻柱一前一后,拉着许大茂朝医院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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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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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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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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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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