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张时间离现在最近的蓉城到魔都火车票。能有下铺最好哦。”张金海总算是排到了购票的机会。
售票员:“好的。最早的是今天晚上凌晨首发站的。价99块钱。要不要?”
张金海内心里惊讶这票价也太贵了嘛,比高一班主任老师曾老师两个月的工资金额还要高。
愣神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明码标价的,又不可以讲价。
想明白这一切后才略带郁闷地答道:“买一张。”
把裤子左兜里存放的10张大团结掏了出来,递进了售票窗口。
找回一枚一块的硬币后,成功购得一张蓉城到魔都的火车票。
今天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快天黑了。一整天的时间,都还没有吃过东西。饥饿感阵阵传来。
抬头看眼蓉城火车站大挂钟显示的时间,离火车出发的时间还有点早。
便把行李寄存到专门的寄放点,获得一块一剖为二的竹质黄色寄放牌,向站外走去。
穿过广场时,一帮人围了上来,非常的热情。
“拍照不?”
“蓉城最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就是在这里照的。”
“小兄弟拍一张。”
……
张金海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出去,不能理这些人。再加上确实是没有拍照的欲望。真的是拍照也无所谓。但是这个年代没有拍立得相机,不会马上拿到照片。
从拍照到获得照片期间还有非常多的时间,有些人就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以张金海对这些专门在火车站零散营业的各路大神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些现象,在前世的记忆中,是存在了很多很多年。
蓉城人民原来都以为火车站的乱象是整治不了的。
结果记不清是21世纪的具体哪一年了,火车站的乱象最终还是在有效治理下最终消失了。
想着这些前世的记忆来到一家面馆。
“老板,来碗旦旦面。
再来个卤蛋。”张金海走进去,找了个面朝店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好嘞。”面馆正在Rua面的老板答应着。不一会儿,旁边桌位来了一老一少。
少年语气天真地问道:“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魔都啊?”
老头耐心回答道:“将近3000公里呢。今天晚上上车后,顺利的话要跑56个小时的样子。也就是要跑两天多。”
少年撅着嘴不太高兴道:“那火车上待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老头呵呵笑道:“人家火车都在着急赶路呢。哪有什么玩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不过有一个好处。”
少年一下子来了兴趣:“快说,快说。不要吊我味口。”
老头笑道:“好。好。呵呵。
那个好处就是可以体会到祖国的地大物博的50%。”
少年仰头问道:“地大物博的50%是什么意思?老师没有教过。”
老头呵呵笑着耐心解释:“地大物博四个字的前两个字地大。你说是不是地大物博的50%。”
少年揪住老头的胡子道:“哼!爷爷。你又欺负我。”
老头哈哈大笑。
张金海看这少年眉清目秀的,跟他爷爷玩得很心。不免有点羡慕。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爷爷。更别说还要揪住爷爷的胡子玩了。这种感觉,这一辈子也是感受不到了。
哪怕是重生了一世也是无法弥补的,不免心生遗憾。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
平时吃饭很快的张金海,因此变得细嚼慢咽了起来。直到老少已经结账离开,张金海才站了起来结账离店。夜晚,在街上行走的人已经很少了。张金海一直跟在那一老一少后面。
正在等待过马路时,人行道的绿灯亮起,少年率先冲了出去。老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糟了。”张金海眼看着左边一辆无牌汽车正在快速冲向少年。如果为了保密不出手的话,那少年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会消失。琇書網
“瞬移!”张金海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手抱起少年。
“瞬移!”两个瞬移让少年与张金海共同安全地站在了路边的人行道上。
完美躲过了无牌汽车的撞击,而那辆无牌汽车已经在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冲了过来,从张金海的手里抢过少年,边翻看孩子周身,边骂人道:“仙人板板。
你跑啥子呢?
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哪儿痛?”
少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觉得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哈哈笑道:“不痛。
又没有撞到我。
你慌啥子嘛慌。”
老头这时,才站直了身子朝着张金海鞠躬道:“小伙子。大恩不敢言谢。是我没有照看好孙子,给你带来麻烦了。”
张金海摇摇手道:“没有关系,举手之劳而已。”
老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陈道义,你叫我陈老师或者陈老都可以。这是调皮孙子陈东强。
小伙子,请教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呢。”
张金海面带微笑道:“陈老,我叫张金海。”
陈老略一思忖道:“嗯,这名字倒是挺不错的。
如果能够在沿海一带发展的话,应该是顺应天时地利的。”
张金海笑道:“陈老,您还会测字啊。”
陈老抚须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听我的。吉人自有天祥。老夫绝不会坑你的。”
张金海笑道:“谢谢陈老。
我听你们爷孙俩摆龙门阵,好像是要去坐火车去魔都?”
少年陈东强抢话道:“哥哥,我们就是要去魔都。你要去哪儿呢?”
张金海弯下身子点点头道:“我也要去魔都的。”
少年陈东强大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金海哥哥,你是一个人吗?你多大了?你要去魔都干什么呢?”
陈道义阻止道:“东强,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张金海牵起少年陈东强的小手向火车站内走去。
边走边弯下腰回答问题:“对啊。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没有管我。不像你,有爷爷带着你远行。你好幸福哦。
我今年已经满16岁了。要去魔都上大学呢。”
少年陈东强笑道:“是要去魔都科技大学上学吗?”
张金海心里一惊道:“难道这小子也会读心术,能够知道我心里是想的什么?
不可能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世界也太他妈的诡异了嘛。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必须要试探一下。”
于是故作惊讶道:“对呀。东强,你真是个小天才。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脑门儿上写上了魔都科技大学的名字吗?”
少年陈强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道:“才不是呢。
魔都的大学,我知道有一所叫魔都科技大学。所以以为就是那所大学呢。”
张金海启用了读心术,发现这个小孩所想和所讲是一致的,心里就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呼了一口气道:“哦。”
少年陈东强问道:“你也是凌晨那趟火车吗?”
张金海答道:“对头。”
少年陈东强仰头问道:“我们在1号车厢,金海哥哥,你呢?”
张金海认真回答问题:“我在16号车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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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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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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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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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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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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