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海伸手拿起来,放在手里仔细查看,摩挲着那个用来绑绳子的地方。在前世的记忆中知道:整个柱子叫甬,中间突出的箍用来绑绳子的地方叫旋,而旋中央突出的圆环,让绳子穿过的地方叫斡,老百姓常说的斡旋,就是出自这里。想着这些前世的记忆,张金海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张金海轻轻地放下晋侯苏钟:“这东西应该有16个,你这现在才拿出来2个,心意不诚啊。”
蒙面男子一下子愣在那里,半天才说道:“你难道参与了上次的盗墓?”
张金海平静地摇了摇头胡诌着:“我哪有那个本事。我只是对音乐有研究,根据原理来推断,他应该要有16个才对,一个钟一个音符嘛。”m.χIùmЬ.CǒM
蒙面男子吓了一大跳,本来都准备跑路了的,听张金海这么一说,算是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究竟有多少个倒是不清楚。你先说一下这个的价格,再说别的事情。”
张金海笑道:“这一个好说,我愿意出1500块钱一个。”
蒙面男子也不知道这黑黢黢的东西居然能够卖这么多的钱,但是人性是贪婪的,总是想多卖点钱,故意装作不开心道:“这一趟也很复杂,还有一个兄弟死在里面了。不能简单地按大小来谈价钱。”
张金海看着蒙面男子的眼睛道:“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张金海已经启用了读心仪,根本不在乎他的口头上在说什么。
蒙面男子头顶显示:“我是花2万块钱买的。如果按他这个价格我肯定是要亏本的,不能这么做生意。至少要卖个5万块钱,那肯定是要先喊到个10万块钱再慢慢谈。”
蒙面男子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想法已经被张金海阅读出来了,张口直接报价:“给10万块钱,我把剩下的13个全部给你。”
张金海站了起来作势要走:“我就一个个人爱好而已,这年头哪有10万块钱来买这让人既吃不饱又穿不暖的东西。明明就是一堆破铜烂金铁嘛,硬生生的让你把他给卖成了奢侈品的价格。不对,奢侈品都没有这么贵的。”
蒙面男人哈哈笑道:“老板,别动不动就爬起来跑了嘛。你总要还个价噻。”
张金海伸出右手比了一个4的手势:“四万块钱,这是我能够承受的底线了。”
蒙面男人也比较满意这个结果,但是做生意的总是喜欢熬一个价钱,说不定就多出一个暴利来了,而且已经获得了一个有利的可靠报价成果4万块:“不行,太低了,再怎么说不能低于6万块钱。”
张金海作势又要离开了:“太贵了,买不起啊。走了,走了。”但是,只是站了起来作个样子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离开。
摊主老板见这个价格谈判如此的激烈,连忙在旁边打起了圆场:“两位老板,别生气,别生气。先坐下喝口茶。”
摊主老板给两人把茶水续上后:“我来做个和事佬,大家二一添作五,各让一步?
小帅哥也别坚持4万块了,多一点点钱没有关系的,只要东西好买到就是赚到。
蒙面大哥也别坚持6万块了,少一点点,就当让点利嘛,只要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单交易就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你也不用再冒着风险到处去寻找买家。
我提个建议4万块+6万块=10万块,一平均就按5万块成交,怎么样?
两位老板,你们都考虑考虑嘛。
喝茶,喝茶。
先润一下。”
张金海拿起编钟指着刻痕说道:“大哥,不是说你的话。一般青铜器人家上面的文字都是铸铭的。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个刻铭的。我相信你在业内也一定是个大家了。不至于在这个上面犯低级错误嘛。说实话,这东西是赝品的可能性很大的。”
蒙面男子有点起火,张金海说的事情他也知道,也是正因为担心这一点:“别说那些伤和气的话,反正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你就说摊主老板给的5万块钱的建议你接不接受吧。”
蒙面男子明显有点着急了起来,如果张金海不买,很难在短时间内再找到一个愿意出这么高价钱的买主了。
蒙面男子家里有个老人生病好多年了,一直卧病在床,家里的积蓄早就耗光了。这几天连买米吃的钱都没有了。幸好昨天卖了一个换回来450块钱,才算是让家里没有断了粮。
所以蒙面男子已经迫切地需要促成这单生意尽快成交,才能真正解决家里面临的经济困境。
张金海看了看蒙面男子身边,并没有看到另外的12个编钟,担心这人把人钱收了却不把货物拿出来,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还是打定了先说清楚的主意,直接把要求讲了出来:“你把全部的这个钟拿出来看一下,我马上就可以支付5万块钱。”
“完全可以。”蒙面男子点了点头:“请问老板,你是付存折还是现金?”
张金海拿出存折晃了晃道:“我准备了几本活期存折,摊主老板,你帮到先验一下存折。”
摊主老板拿过来一看:“好啊,刚好是5万块钱的存折,你怎么预测得这么准。”
张金海拿过存折笑道:“2万块的、1万块的存折,我都准备得有,自然是可以组合出来一个5万块的存折嘛。对了,钱验了。货呢?”
蒙面男子朝后面喊了一声:“拿进来。”
张金海打开一看,好家伙,真的是还有12个编钟,这下可是赚大发了。
当场把存折递给了对方,带着13个编钟就离开了古玩市场。
张金海带着13个编钟找到了陈东冉,合在一起是14个晋侯编钟。按前世的记忆到了公元2000年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有个估价了,按一个刻字100万计算,几百个字,那可是几个亿啊。就更别说要是等到了2022年,那会值多少钱了。
怎么办?!
是留着以后卖钱?这当然是有风险的了。
还是捐献给国家,反正自己拿来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除了可以换钱用外。
张金海把这个东西未来会很值钱的意思告诉了陈东冉,请她帮助拿主意。
陈东冉看了张金海一眼道:“如果这是非常重要的文物,那应该捐献给国家。如果要挣钱的话,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应该还有非常多的办法可以挣的,对不对?”
张金海拥有100岁的智慧,还有强大的穿越能力,脸上底气十足,自信地笑了笑:“那是当然,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再缺挣钱的方法的了。”
陈东冉笑道:“我也不是很拿得定主意,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自己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张金海有点疑惑地问道:“谁?难道他对这玩意儿熟悉?”
陈东冉捂着嘴笑道:“你跟我走就行了。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张金海露出一脸坏笑道:“就怕你不吃呢?。”
两人嬉闹着离开,往远处走去。
陈东冉把张金海带到一栋魔都科技大学教师宿舍楼下。据张金海平时了解的情况,这几栋楼不是普通的魔都科技大学教师宿舍楼,而是一些校领导的宿舍楼,再撇都是一些学校的元老们才有资格住在这几栋楼里。
张金海不免有点紧张起来,如果见面了说不好怎么办?到时捐也捐不了,卖也卖不了,那岂不是直接就损失了5万块钱。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把人给笑死。
张金海想到这些就头痛,自然而然地放慢脚步。
(求推荐票、求月票、求追读--每天快速翻阅完最新发布章即可!拜托了,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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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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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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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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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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