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吃完饭就跟你们一起走一趟吧。”
张金林骑着28大杠,后座上载着张金海,刘梅骑着崭新的凤凰24脚踏车。
三人行,风风火火地赶往刘梅家。
刘梅家的房子是座低矮的茅草屋。
中间是个堂屋,左边是个卧室,右边是个灶房,再右边是个猪圈房。
一家三口人就挤在那个左边的卧室。
刘母正在照顾躺在病床上的刘父,边给他搓手、搓脚,边陪他说话,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希望刘父快些好起来。
不然的话,这家人真的是快要完蛋了。
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刘梅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妈。”
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这些年,刘家的母女俩确实生活的太困难了。
饱一顿,饥一顿的,最主要的是一直看不到生活转好的希望。
刘母愣了一下,站起来茫然地问道:“梅,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回来这么多的人?”
刘梅解释道:“妈,你忘了?
这是张金林。
我们今天已经扯结婚证了。
这是张金海,他是张金林的弟弟。
他有一枚丹药。
据说是曾经救回了他已经被医院宣布心死的舅舅。琇書網
今天来是想给爸吃了试试。
看看能不能把爸也给救治好。”
刘母眼里闪现一道光芒,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
显得有点拘束地搓了搓手道:“那赶紧进来,别站在门外了。”
刘梅带着两人进了刘父的卧室。
刘梅讲道:“金海,就看你的了。”
张金海有点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后脑勺道:“我尽力!”
抬手摸着病人手腕处的脉搏,能够感受到还有正常的微弱脉搏跳动,体温基本是正常的。
张金海让刘母帮助掰开了刘父的嘴巴。
小心翼翼地把起死回生丹放入了刘父的嘴里。
十多分钟后,总算是听到了刘父吞咽丹药发生的微弱声音。
刘父的肤色也逐渐地从腊黄变成了红润。
刘母适当地给刘父喂了一些温开水。
一小时后,刘父的手指产生了细微的弯曲动作。
这下可把刘母和刘梅激动坏了。
自从刘父躺在这张病床上后,已经几年了,从来没有看到刘父的手指产生过任何的动作。
张金林也显得异常的开心。
要是这老丈人真的被治好了,那可就相当于治好了一台碎钞机,等于是白捡了一个漂亮老婆。
以后的日子,肯定要有多好过,就有多好过了。
两小时过去了。
刘父居然睁开眼睛了。
开口问道:“这是在哪里啊?”
刘母喜极而泣道:“老刘,这是在家里啊。”
刘父问道:“你是谁?”
刘母显得有点不开心了:“我是谁?
是你的婆娘啊。
不至于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刘父犟道:“你别骗我,我的婆娘头上没有白头发啊。
你看看你,满头白发了。”
刘母委屈地哭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
你已经在病床上躺18年了。
我们娘俩一直没有放弃你。
在这18年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知道吗?
这一头的黑发,如今已经是心焦得愁成了白发。”
刘父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金海在旁边提醒道:“病人刚醒,快煮点白粥,让他补充点营养。
然后再整点肉粥,等想吃时再喂。”
刘梅马上去灶房煮白粥去了。
张金林也知趣地立即跟着去灶房帮忙。
刘梅忧心道:“你弟说的要煮点肉粥。
我们这家人是很多年没有见过肉了。
哪里煮得出来肉粥。”
张金林知道穷人家的难处:“那有没有养得有鸡?”
刘梅担心道:“有是有,只是我家只有两只老母鸡。
全靠这两只老母鸡下蛋换点钱,平时用来买盐和药之类的。”
张金林站了起来道:“那你自己煮白粥。
我和金海出去买只老母鸡回来,炖鸡汤给你的爸吃。”
刘梅白了张金林一眼道:“怎么还你爸你爸的。”
张金林一愣的功夫缓过神来道:“这不是,还没有习惯嘛。
再加上你爸刚醒来,就不要给他老人家搞得太刺激了。
还是等他清醒点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吧。”
刘梅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言语。
张金林把张金海喊到,一起离开刘家,找了好几家刘梅的邻居打听,才勉强买到了一只老母鸡。
俩兄弟把老母鸡提了回来后,有点犯难了。
张金海不会杀鸡。
张金林体弱多病,从来就没有杀过鸡。
悄悄问刘梅,她家穷了18年,也是没有机会练习杀鸡。
俩兄弟只好怂恿刘梅去找刘母杀鸡。
刘母看着老伴真的吃了张金海的药醒了过来,也是很高兴的。
安排刘梅去陪着她爸摆龙门阵。
出来把张金林带上道:“你一个三十五岁的大男人,还连鸡都不会杀?
以后梅梅要是坐月子,不是连杀鸡这种小事都把你指望不上。
今天,我就亲自教你怎么杀鸡,怎么去毛,怎么煮汤。
你可要学会了。”
张金海看着一幕,感觉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母一想,这小子才帮了刘家的大忙,要不一起教会杀鸡算了。
对着张金海招手道:“你别在那里笑鲁火了。
过来一起学杀鸡。”
张金海笑道:“我可以帮着打下下手,我可不学杀鸡。”
三人前后忙了两三个小时,总算是把鸡肉整好,把鸡汤熬了点出来。
刘母一勺一勺地亲自喂食刘父。
刘父喝完鸡汤后,感觉累了,沉沉地睡过去了。
刘母才带着三人到厨房吃晚饭。
刘母把鸡肉放在灶台上,给四人各盛了一碗米饭。
由于刘家已经穷得连吃饭的凳子都没有了,四人只好站着吃饭。
把刘母、刘梅尴尬得脸上有点微微发烫。
张金海微笑道:“今天刘伯父能够正常醒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要是明天早上他能下地走路的话。
刘家就彻底的打了个翻身仗了。”
刘母激动地吞下嘴里的饭道:“这次老头子能够顺利醒来,感谢金海帮了大忙。”
张金海笑道:“别说感谢不感谢的。
今天大哥与大嫂结婚证都扯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能帮上忙的事,肯定是要帮的。”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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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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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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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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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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