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找上门来购买张金海独创的消疮丹的病患是越来越多。
张金海仍然一直坚持落实不主动报价,让病患自愿报出在可承受范围内的消疮丹价格,还要写下不找售药者麻烦的承诺的原则,才会真正售药。
就算是这么严苛的售药条件,一个把月的时间里仍然高达50个人来求购消疮丹。
总计收入达到了惊人的5000余元。
这个生意简直是太暴利了。
张金海知道明年,也就是1985年,农村老家的人都挣了不少钱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要把茅草房推倒新建成小青瓦房。
这样的话,红砖、小青瓦的需求量就会变得非常的大,必须要抓住这个挣钱的机会。
张金海又启动了新的赚钱路子。
让二哥张金山去公路边上,用消疮丹挣来的钱,投资兴建了一个粘土砖厂、一个预制板厂。
周围的群众都不明白,张家为何突然要去建这么两个厂。
但是知道建这两个厂是需要很多钱的。
而且张家以前一直是生产队里穷得叮当响的家庭,在经济富裕程度上怎么说都是垫底的那种人家户。
一些不真不实的小道消息自然是满天飞了。
人们对张家突然变富这件事情眼红得不得了。
在这群眼红的人当中,尤其是姓吴的赤脚医生显得特别突出。
别人都是背地里说几话闲话,过过嘴瘾就算了。
这个姓吴的赤脚医生却与大家伙不一样。
自认为有几个臭钱,竟然是大大方方的带着几个二流子娃儿,来到张家屋里找麻烦。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张家人很难理解。
吴姓赤脚医生对张金海不怀好好意地讲道:“金海,你是我从小看到长大的。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经济收入了。
今天来是给你提个醒,不然别怪表叔翻脸不认人。
到时候就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张金海非常讨厌这个所谓的医生,这个人哪里配得上‘医生’这两个值得大家尊敬的字。
于是故意装傻道:“感谢表叔喜欢我。
我一个初三都还没有毕业的小男生,做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表叔你的收入呢。
至于严重影响的话,就更谈不上了。”
吴医生冷笑道:“哼!人小鬼大。
既然你跟我打哑语,装迷糊。
那我也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自从你开始卖你那什么消疮丹以来,找我治疮病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我可是要靠治这种病来养家糊口的。
你这么搞,让我很不爽啊。”
张金海当然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藏着掖着:“吴医生,你说的是这回事啊。
我还正想找个日子问问你呢。
明明一个方子就能够完全把患者治好的。xǐυmь.℃òm
你作为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名医,你为什么就一直不顾患者的痛苦,不顾患者的经济利益,活生生的让我的大哥张金林的病疮,在你的医治下,三十年了,都不给医治好呢。
你这赚钱的方式方法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点呢?”
吴医生狡辩道:“你一个小娃儿,懂什么?
我给你大哥张金林开的药方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治了三十年都没有治瘉的话。
我想有两个原因:
1、这个病确实太难治断根了。
2、是你的大哥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忌嘴。”
张金海立即反驳道:“不对,你说治不好?
为什么我的大哥只服用了我制作的七粒消疮丹,现在就已经完全好了?”
张金林也适时补充道:“吴医生,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你说,你哪一次要求的忌嘴我没有遵守?
哪怕你的忌嘴要求越来越过分,我都是遵守了的。
你想哈,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从最初的忌辣,到忌麻,到忌麻辣,到忌酸,到忌晒太阳。
你的这些医嘱我都是遵守了的。
我看啊,你是恨不得要让我忌饭了。
尽管做到了这些离谱的禁忌要求,我的这个病疮仍然被你医治了三十年,都没有真正治好。
我们家里只要有点钱,就拿给你作了医药费了。
一家人现在是整来穷得清汤寡水的。”
吴医生身后的黄毛站出来,恶狠狠地骂道:“看看你们这家穷鬼的样子。
房子的泥坯墙都快要倒了。
还敢跟吴医生这么粗鲁地讲话。
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就是来通知你们,不准再卖消疮丹!
再卖一粒,打断你的腿。”
张金海听到二流子黄毛的话,并不意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吴医生,这黄毛说的,你今天来是通知我,不准再卖消疮丹?”
吴医生不疑有他,毕竟带了那么多的人来嘛,竟然大言不惭地问道:“就是这样。你能怎么样?”
让吴医生非常开心的是,张金海居然直接答应了:“要得,吴医生,既然你不让我卖消疮丹,那我就不再卖了。”
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表示了明确的反对:“金海,你别听吴医生的。”
原来是大队书记来了,身边还跟了一些陌生人。
吴医生则皮笑肉不笑的上去问道:“大队书记啊,金海都同意不卖了,你来添什么乱呢?”
大队书记看了吴医生一眼道:“我表哥的病也是被吴医生,你医治了十多年没有治好。
全靠金海的一副药给彻底治好了。
我今天是专程陪表哥来感谢金海的。
识相的话,站一边去,不要惹我发火。”
吴医生强忍住没有发火,环抱着双手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感谢。”
大队书记的表哥双手捧着一幅锦旗道:“感谢张金海同学妙手回春!”
张金海接过锦旗后,对方又递过来一叠十元的纸币道:“这是200元的酬金,请收下。”
张金海想推辞不收,又实在是拒绝不了,只好勉强收下这额外的酬金。
吴医生眼看着这幕,特别气愤,眼珠都红了:“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就怪你张金海!”
伸手就往张金海的脸上打去。
大队书记眼疾手快地出手抓住吴医生,顺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异常悦耳。
骂吴医生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赶紧滚。”
二流子黄毛站出帮忙,扭住大队书记的手道:“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正在此时,黄毛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刘三儿,放下你的狗爪子,滚!”
“啊,大、大哥,你怎么来了?”黄毛刘三闻声后,吓得立即跪在了泥地上。
“你欺负的这位大队书记是我的大伯。”来人轻飘飘地讲道。
黄毛刘三立即站了起来,抓住吴医生就是一暴打:“你狗日的,瓜娃子,害死老子了!”
张金海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可恶的吴医生,今天总算是收到了一些就得的报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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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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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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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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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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