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你别打扰我工作。”
“闹分手?”
“不是。纯纯的吵架。”
南栀嫌他烦,直接起身把人赶走,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顺便反锁。
她重新坐下来,继续投入工作。
她认认真真的工作到九点钟,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应淮序的脸再次出现,她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过。
应淮序来,也没提前跟她讲。
嗯,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呢。
南栀一个人放空了一会,才收拾了桌子,拎包离开。
她开车路过家附近的烧烤摊,想了一下,找地方停车,准备去吃一点。
点完烤串,她又站在冰箱前面,最后拿了一瓶白酒。
应淮序的车子转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南栀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烧烤。
他一脚踩下油门,他没下车,拿了根香烟抽起来。
南栀那话虽说是气话,但他听着确实不是滋味。
另外,他认为她纯粹是在无理取闹,就不想惯着。
可不惯着,就这样冷着,他自己也很不痛快。
再转念一想,人家都正常工作,跟没事人一样,他妥不妥协,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然后就想着,如果他不妥协会怎么样。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街对面的人。
这时,有两个男人走到南栀那一桌,两个人将南栀挡住,应淮序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眉头一紧,掐了手里的烟,直接下车过去。
这马路才去一半,就听到其中一个男人操着方言叫骂。
等应淮序走近,便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手压在了南栀的肩膀上,他想都不想,直接冲过去,从后面一把将那男人的脖子锁住,一个过肩,男人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南栀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应淮序解了衬衣两颗扣子,不用等那两人上来,他直接上前,拖着两人揍。
本来就憋着火呢,这会倒是有地方可以发了。
警察来的时候,应淮序就坐在两人的身上,嘴里喊他爷爷呢。
南栀站在烧烤店门口,旁边站着烧烤店老板。
应淮序回过头,嘴里还抽着烟,朝着南栀看了一眼后,站了起来,直接跟着警察走了。
等半小时后,南栀带着烧烤店的录像视频去警局,解释完,签完字,把应淮序带出来。
走出警局。
南栀走在前面,应淮序隔着距离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句话没有。
行至街边,南栀看了看手机,网约车还要几分钟。
应淮序与她并排站着。
南栀余光里多出他的身影,她把手机放进口袋,转头看过去,他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坏蛋。
要不是她过来,警察还以为应淮序仗势欺人。
南栀:“你不是律师吗?打人之前,应该已经想好要怎么应对。为什么警察问你,你什么都不说?封嘴了?”
应淮序:“给你主动找我的机会。”
南栀哈的笑了一声,扭开头,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
笑完以后,眼睛又莫名其妙的发热。
她喝了半瓶白酒,这会子酒劲上头,再转过头的时候,她直接走到应淮序的跟前,与他对视了片刻之后,直接跳到他身上,嘴巴堵上去。
也亏得这条路上没什么行人,车也不多。
应淮序扣紧她的腿,狠狠的吻回去。
网约车到的时候,这两人还没停下来。
司机师傅停的远远的,把车灯都给关了,等了一会之后,实在等不住,就给南栀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中断了两人的亲吻。
南栀的嘴唇都被吻的有些肿,她喘着气,说:“是你跟我回去,还是我跟你回去?”
应淮序在她腿上捏了一把,说:“我没让尚晴给我订房间。”
“那你原本今晚上要睡在哪里?”
“车上。”
南栀瘪嘴,眼眶又开始发热,“怎么个意思?”
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应淮序说:“我就想知道,我在深城留五天,你要等到第几天才会主动找我。你看,第一天你就主动找了。”
南栀低下头去笑,再抬头的时候,再次瘪住了嘴巴,眼泪汪汪的,已经要哭了。
南栀又低头去亲他,然后小声的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分量可不够。”
应淮序把她放下,两人先上了车。
要不,耽误司机师傅赚钱。
两人回到公寓。
应淮序拽着南栀一起进卫生间洗澡,虽说打架的时候,他是完全占上风,但身上还是落了一些伤。
南栀原本想问问的,但应淮序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她,不断的厮磨。
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欠的,全部都讨要回来。
第二天,南栀请假。
她是真的起不来,早上的闹钟响了都没听到,等她醒来的时候,应淮序说已经替她请假,他亲自去跟王维舟说的。
也不知道他给她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这一天,南栀双脚都没有落过地。
干啥都让应淮序抱着。
夜里,南栀指着天发誓,“我以后绝不跟你抬杠了。”m.xiumb.com
应淮序笑,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说:“没事,可以杠。”
南栀呜呜哭了两声,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
舒然在庙里求了个时间,在今年的九月。
她仔细筹备了一下聘礼,送到南学林那边。
送过去那天牌面比第一次还要大。
四季云顶全小区的人都看着。
南学林看了眼清单,他发给南栀看,同她商量,要怎么回。
南栀这天,还在外面出差。
应淮序前两天说了不需要回。
南栀:“不用回。”
她正忙着,甩下三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但老南觉得也不能光收不给,所以他找了他的财产律师过来,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点东西,然后斟酌着列单子。
俩孩子在外面忙着工作,两个老的,在家里捣鼓自己的资产,期间还像模像样的谈了几次。
意思是,两个孩子复婚那天,再办几桌。
亲朋之间吃个饭。
两人说到最后,才想到这两人还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去复婚。
两人聊完之后,回家各自给自己的孩子打了电话,询问这件事。
得到的答案,均是不急。
一个不急,又过去一年。
在这一年的十月,南栀发现自己姨妈一个月没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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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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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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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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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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