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许大茂办了!”
“把许大茂办了!”
……
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大院里的众人明显是被闫埠贵给说服了,他们直接吵吵着要把许大茂给办了。
看着眼前这种情况,贾张氏真是乐坏了,她直接就凑到了闫埠贵地身边,对他拍起了马屁。
“好,老闫,你说的真好!真不愧是咱们大院里最有文化的人,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闫埠贵则是没有吱声,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看起来犹如一只战胜的大公鸡,看起来威风极了。
目前大院里的局势可以算的上群情激愤,这些人都冲着许大茂来了,这让本来还稳坐钓鱼台的许大茂顿时就慌了神,他有些急切地说道:
“你们想要干嘛?你们知不知道动弹我是要犯法的?谁动弹我一下试试?”
大院里的众人将许大茂给围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二大爷,你就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是呀,二大爷,你就下命令吧,咱都听你的!”
“对,二大爷,下命令吧!”
……
人群之中传出来了嘈杂的声音,尽管听起着有点乱,但他们的目的却是颇为统一,全都是想要请闫埠贵出手的声音。
面对大院众人如此热情的邀约,闫埠贵明显是有些激动,他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显得异常亢奋。
闫埠贵缓缓走向人群中央,仔细地感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以及众星捧月的氛围,他对着大院的众人摆了摆手,等到他们都安静了以后,这才十分认真的说道:
“大家不要激动,许大茂说的对,咱们确实是不能动他,咱们不能干违法的事儿!但是,咱们也有权利保持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这许大茂要是拒不配合的话,咱们就把这個祸害给他撵出去!”
“对,把他给撵出去,省得他再祸祸咱们大院!”
“对,把许大茂撵出去!”
“把许大茂撵出去!”
……
刘海中独自坐在四方桌的前面生着闷气,他看着正在受到众人追捧的闫埠贵,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越看越生气。
本来按照刘海中的意思,他是让这个闫埠贵上去简单说两句,然后自己最后再来一个结案陈词,这样的话,更能体现出他的威势。
但是令刘海中没有想到的是,这闫埠贵居然还憋了一个大招,直接就抢了他的风头,让他一下子就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物。
闫埠贵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彻底地激怒了刘海中,他现在简直恨死了闫埠贵,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独自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不同于刘海中的感受,许大茂可是被这种气势给吓屁了,他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你们凭什么把我给撵出去,谁给你们的权力呀?”
听到许大茂的话,闫埠贵当即就站了出来,他对着许大茂说道:
“你别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就问你,你到底认不认错吧?”
“我凭什么认错呀?我哪里错了呀?你不能单凭这老太太的一面之词,你就说我错了吧!”
“那你也可以说呀,关键是你也不说呀,你不是要耍无赖吗?我今天就非得治治你这个毛病!”
“谁不说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两口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是这老太太她得寸进尺,她的病都好了,她还非得赖在医院里不出来!你们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听到许大茂的解释,大院里的众人也是本能的朝着贾张氏望了过去。
这贾张氏乍一听到许大茂的话,她顿时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装出一幅颇为虚弱的样子。
当众人看到贾张氏的时候,这贾张氏已经完成了无缝对接,直接从刚刚激战的状态转换成一幅病怏怏的样子,完美的展现了一个病人应有的神态。
但唯一有些掩盖不住的就是她的满面红光,这让众人既感到有些疑惑又感到有些怪异,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如同众人现在颇为复杂的心情一样,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就在众人正在迷茫的时候,闫埠贵站出来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没有用,我就你问,这人是不是被你气进医院的,你是不是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是被我气进医院的这不假,但这也不全都是我的责任呐,是不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是不是她先骂我的,这是不是她自己找的?
我现在已经承担了她全部的医药费,而且她们这大一家子在医院的吃饭问题也是我解决的,就光小鸡她都吃了五六个了,这还不算其他的东西呢,你还想要我咋的?”
完了,这闫埠贵算是彻底地被干没声了,他也没想到这贾张氏还有这么一出儿呢,整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贾张氏听到许大茂这话,她顿时就不干了,也顾不上装病了,直接就冲着许大茂劈头盖脸的呵斥道:
“你可别在这扒瞎了,你啥时候把医药费全都给交了,你啥时候给我炖小鸡了,我咋一块都没吃着呢?还我们一大家子的伙食问题都是你给解决的,你咋这么能扒瞎呢?”
“哎,你这个老死太太,你跟我搁着耍无赖是吧?你这吃干抹净了,你又不承认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这么整没用,咱们到医院里一对,那就啥都明白了!”
“能整明白还不好,那就对呗!走,咱现在就走,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贾张氏说完以后,她直接一把就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拽着就往外走。
这许大茂顿时有些慌张了,他十分抗拒的挣脱着,但就他这个小体格子哪是贾张氏的对手呀,直接就被贾张氏给拖拽了出去。
这时候贾张氏的表现明显不像是一个患有脑梗的病人应该有的样子,将许大茂拽出去了好远,而毫无抵抗之力的许大茂则是有些急切地对说道:
“你可别拽莪了,谁说我去跟你对质了?这当时交钱和送饭都是娄小娥去的,要是对质的话,那也应该是娄小娥跟你一块去呀,你现在拽我有啥用啊?”
听到这话的贾张氏顿时就松开了许大茂,而许大茂由于抵抗的原因,他一直都在往后使劲儿,贾张氏冷不丁的一松手,巨大的惯性直接让许大茂摔了一个屁墩。
“啊!”
摔在地上的许大茂,直接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也迫使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贾张氏则是一幅轻蔑的样子,她十分厌恶的说道:
“该,真该!这还大老爷们儿,还没有我一个妇女同志有劲儿呢?”
许大茂则是立马就爬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自己被摔成八瓣的屁股,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老死太太多有劲儿呀?还搁那装病呢,这不是把你们当成傻子糊弄呢吗?”
“行了,你可别在这挑拨离间了!许大茂,你刹楞把娄小娥给我叫出来,今天我非得把这件事儿给整明白的,我可不想再跟你掰扯下去了!”
“你当我想呢?但今天不行,娄小娥没在家,你等娄小娥回来的吧!”
“那娄小娥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不知道,这事儿你别问我!”
“我不问你,我问谁呀?你们两口子该不会是在这给我演戏呢吗?怎么就这么巧呢?我回来了,她就不在家?”
“谁跟你演戏了,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心里不明白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寻思我跟娄小娥打仗了,你就能够趁机赖账了,你可别在这白日做梦了!”
“你们两个打仗关我什么事呀?我现在就要把咱们两个之间的事儿给解决了,你不可能让你这么一直耍无赖!”
“谁耍无赖了,你自己心里边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娄小娥,我可不会惯着你,你要是想从我身上占到便宜,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这嘴可真硬啊,啥话都让你说了,让你跟我去对质,你还不去,就知道在这放赖,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哎,你这个老太太,你怎么骂人呢?我告诉你,你对我客气点,我能把你气吐血第一次,我就能把你气吐血第两次,要不你就照亮照亮!”
贾张氏并没有理会许大茂,而是转头对着闫埠贵说道:
“老闫,这事儿你得管管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呀!许大茂他们两口子这不明显就是在演戏呢吗?你说我现在还有病在身,我跟他们能拖得起吗?”
闫埠贵面露难色的说道:
“他三大妈,这事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们现在各执一词,这让我怎么整呀?我这该信谁的呀?”
“老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之前你不还口口声声的说是许大茂全责的吗?你不是还要办他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又啥也不知道了,你这办事儿还有没有点谱呀?”
闫埠贵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这时候只能干巴巴的说道:
“这之前不是许大茂没说清楚吗?”
就在这时,一直被众人遗忘的刘海中大声地说道:
“行了,都别墨迹了,多大个事呀?至于整这么长时间都整不明白吗?”
贾张氏这时候也是开始了捋杆爬,作为跟刘海中当了好几年的老搭档,她那是非常地了解刘海中的脾气秉性,她当即就对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全指着你为我主持正义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随后她对着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既然她们两个都说不明白,而且这娄小娥又不在,那你就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她们两个谁说谎了?”
秦淮茹则是非常干脆地说道:
“一大爷,这恐怕不行吧!按照我这个身份,我说了也不算数啊,这别人也不能信啊?”
“没事儿,我让你说你就说,信不信那是我们的事儿!再说了,就凭你秦淮茹在咱们大院里的名声,我相信你轻易不带说谎的!”
“那行吧,那我就说了,这你们信不信的,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根据我的了解吧,这娄小娥确实是帮我婆婆垫付医药费了,但是这钱也不都是她拿的,我自己也拿了一部分。
而关于娄小娥送饭这件事儿,它也确实是真的,只不过她也是隔三岔五的送一回儿,这换常送换常不送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关于许大茂说给我婆婆送鸡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平时吃的就是家常便饭,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呀?
反正,我了解的大概就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他拿眼睛撒摸了一圈众人,随即便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这个事情的大致情况也就是这样了,不管许大茂他们两个谁说的真话、谁说得是假话,但这许大茂把三大妈气吐血了、气病了、气进医院了这是一个事实!
这是难以争辩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件事儿来说,许大茂必须要受到惩罚,也必须要对三大妈做出相应的赔偿!
我这么说的话,大家都没有意见吧,有意见的举手!”
刘海中说完以后,他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许大茂举手了,其余人俱是没有举手。
对于这种情况刘海中明显是感到非常地满意,他接着说道:
“好,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就接着说了!”
一直高举双手的许大茂四处看了看,他发现竟然没有人举手,他顿时十分气愤地打断道:
“我有意见,一大爷,你这一直举着手呢,你是看不见吗?”
刘海中撇了他一眼,随后就当没听到一般,直接选择了无视许大茂,他接着说道:
“下面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关于许大茂对于三大妈的赔偿问题,老闫,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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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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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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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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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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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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