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属于啦偏架了,若是心里没鬼,何谈亵渎宗祠,可见其中必有隐情,这时候,白家大房的下人们开始闹了起来,大家卖身大房,是奔着百大善人来的,要是二房三房继承了家业,大伙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白家二房三房苛待下人可是出了名的。
眼看惹了众怒,白家众人哑口无言。二房三房人品不行,在扬州已经是烂大街了,所以也没人在听他们在那边胡搅蛮缠,之前那位和白家交好的乡贤,率先拿起两篇手稿对照,胡知州和盛紘作为扬州父母官,白家乃是扬州首富,当然要一起过目。
盛长柏这才找准空子,小声询问,既然顾廷烨脱险,为何不来找他,他家是通判,贼人再是胆大,也不敢到盛家来闹事。
顾廷烨心中感激,便将缘由说出来,这刺杀的贼子,不止一波,后面还是经历了许多凶险,顾廷烨哪里敢随意露头,今日也是趁着白家出殡,跟着前来拜访的客人,从人群中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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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比,几人心里依然有了定论,虽然两份手稿上相同的字不多,但也能看出来,这就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同样的风格,同样的用笔。
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和自己的猜测一致,但是这种事情,事关诺大的产业,谁也不敢轻易就下结论。
自告奋勇那人,不知姓名,胡大人称他为长粒兄,看来也非等闲人物,也只有此人,说字迹看上去有些相似。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其实就是已经断定此封书信,就是白大善人亲笔所书。ωωω.χΙυΜЬ.Cǒm
但盛紘不像这长粒,给白家留了些脸面,而且这白家之前,也曾给自家儿子使过绊子,盛长槐隐隐约约的不亲近,在盛紘心里,以为是之前那一顿板子的缘故,所以对白家也是没啥好感。
“我看着分明是无可辩驳。”一锤定音,通判都开口了,旁人哪里还敢有其他意见。
这时候,白家二房三房私下里不知道聊了什么,又拿出了新说法。
“就算这封书信是真的,就算我大伯将家业托付给他,但这盐庄,乃是我白家的族产,大伯也不能一人断之,谁来继承,也该大房二房三房一起商议才是。”
这白大朗的态度,其实也已经是服软了,言下之意,大房田产庄子,按照百大善人的遗书,顾廷烨可以继承,但是这盐庄生意,他大伯做不了主,族产肯定是白家全族继承,这也是想把白家旁支一并拉入自己的阵营。
看来白家也不都是酒囊饭袋,能想出这种说辞,诚然白大善人是盐庄主人,但这盐业,二房三房也是参与,若强说是族产,别人也不敢说不,尤其是这几年,白大善人身体不好,盐庄之事,有时候还是二房三房出面的,这便是二房三房的底气。
至于愿意将田产庄子等想让,那就是笑话了,白家的资产,全都在盐庄里,田产这块受益,还看不上,再加上白家是商人,侵占太多田产,这不是给官府刀子吗。所以,这块其实并没有多少。
还有宅子,既然盐庄可以是族产,那宅子也能说是祖传,这也是有根据的,这本来就是白家祖传的宅子,只不过二房三房不成器,被大房出钱买了过去重新翻建,即便是官府有底,那也能说成是大房继承了祖产,还是能想办法赖下的,而且二房三房,也是住在这白家大宅的。
那老妈子怒了,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一帮腌臜泼才,住着人屋,谋人产,当年你们破败了家业,是我家老爷将祖宅买回重建,你们看大房发迹,又纷纷来投靠,这盐庄乃是我家老爷私产,在你们投靠的时候就有了。”
白家人也是脸皮厚,说一个老妈子的话,谁能作证,毕竟以往的旧事,扬州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们有恃无恐,若是没有证据,就是官府也不能胡乱断案,白家可是扬州首富,官府还是要顾忌自己的名声的。
顾廷烨本来正在和盛长柏说话,听到堂舅这种说辞,心里哼哼一笑,本来想看着外祖的份上,给二房三房留点体面,看来有些人,真是不能给他脸的。
“本来想给诸位长辈留点颜面,现在看来,是顾廷烨多心了,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请诸位观看。”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份手稿,将之递到知州手中,盛紘和胡知州看了一遍,相视一望,都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撇了白家二房三房一眼,也不说话,将书信递给那长粒兄,让此人来宣读,最合适不过,这人和白家相交莫逆,个中旧情,想必也知晓一二。
“余出身大族,幼年丧父,寡母孀居抚育,族内叔伯,谋夺先父遗田二十余亩,逐余母子出乡,自家谱上除名。”
这长粒兄,也是妙人,还将之拿给白家旁支一起观看,白家旁支脸色一变,也是鄙夷的看着二房三房。
随后,此人将书稿细细叠起,将之还给顾廷烨,和颜悦色的说道。
“今日之事,老朽可以作证,这信上的笔记千真万确,就是我白大哥的,我住在莲花庄,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
说完,觉得和这些人站在同一屋檐下,有失体面,当即就要离开。
此人德高望重,有他作保,再无异议,盛长槐也觉得这二房三房狗改不了吃屎,原来今日之日,早有先例。
那白大朗还想在争取一二,上前拦住,但这长粒兄,说是和白家交好,那也是和大房交好,哪里给他面子。
“你回去查查你家的族谱,上面有没有你大伯的名字,这盐庄,就是你大伯的私产,就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是不行的。”
方才读信的时候,只有小部分人听见,这次呵斥白大房,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白大善人早就不在白家族谱,自己的生意,又怎么会是族产,即便白家拿这几年他们主事说事,但这能说明说明,那店铺中的掌柜的,有几个是自家的生意,都是替别人办事的,要他们真豁出去脸皮,人家最多给点遣散费,当做是补偿,一二百两银子,已经天大的恩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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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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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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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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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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