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和蹭了蹭,十分满意如今谭敛炽热裸露的爱意,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嗯?为什么?”
被他弄得发痒,谭敛身子不争气的又软了下去,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感觉到了热意。
“因为蓝玖知道,周尚炜不是周廉生的孩子。可是她一直没有行动。原本我以为她是要借我的手来除掉他,可是到目前为止,蓝玖既没有借这件事情翻身,也没有为周尚鸿铺路。”
话音刚落,谭敛打了个寒碜,苏润和轻轻的在她的颈窝处落了一个深吻,随即又快速的给她拢好衣服,因为角度问题,谭敛被苏润和挡的严严实实的。
一边的江野翻着白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血瞳,冷哼一声道:“夏咏梅跟蓝玖,没进周廉生的房前还是闺中密友,两个人彼此知根知底的很。”
谭敛被吸引了注意,浅浅的推开了苏润和:“她们……?”
苏润和抬手把小姑娘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面对着江野。
江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别觉得她们关系不好,这么多年了联手害得人可不少。”
苏润和静默了半刻,淡淡道:“你从前没说过这些东西。”
江野坦然的笑了:“我是没说过,那是因为大家还不知根知底,我不能一下子分享我的所有……”
苏润和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夏咏梅。”
江野沉默了一下:“你凭什么这么说?”
谭敛眯了眯眼眸,抬眼直视江野那双妖艳的异瞳。
“因为你不确定,如果我们知道夏咏梅跟蓝玖的复杂关系,我们还会不会这么快的除掉她。毕竟你最急切想要死的,就是夏咏梅。”
“江野。”谭敛出声,同时紧了紧握着苏润和的手,“你要知道,我们是合作伙伴,如果你还有所保留,这个合作没有办法继续。”
江野右眼的血眸闪了闪,随后咧嘴诡异的笑了:“我知道……”
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就被苏润和一脚踹倒,他刚刚好被抵住了肚子,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润和抱着谭敛,一脚踩在石桌上碾压着江野,脸上的戾气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算计她!”
“你一直不敢动夏咏梅,就是怕蓝玖和柯秦,夏家对你不利!可是你什么也不说,直接把所有的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你想死!”
江野的确在算计谭敛,起初不告诉谭敛跟苏润和夏咏梅跟蓝玖的事情,也是打了把谭敛当刀子使的打算。
他被石桌死死的抵在了地上,分明动弹不得,气都快喘不上了,可是却涨红了脸猛然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润和,你也能被我阴一次哈哈哈……”Χiυmъ.cοΜ
“老板娘先前还跟我说,我阴不了谭敛……可如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润和看着他这幅抓狂的模样,脸上的怒色稍微淡了些,他抬手捂住了谭敛的眼睛,把她转了个方向。
“别看,别听。”
乖巧的谭敛崽崽很听话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约莫一刻钟后,谭敛被苏润和允许转身,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江野,张了张嘴:“他……?”
苏润和揉了揉她的头:“你先回去吧,他总是偶尔发疯。”
谭敛有些不放心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实在不行,咱们也是能跟他撕破脸的,左右不过一个惠妃,咱这还有周雪妍呢。”
苏润和失笑,在小姑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了,但是还是先弄周雪妍吧,惠妃相比较而言可比她可靠多了。”
一旁倒地不醒的江野:“……”
——
“瑾嫔娘娘饶命!”
谭敛刚回到慕寒殿,就看见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瞧着眼熟,才发现最前面领头的是内务府的李公公。
她跟站在李公公面前的娟娘交换了个眼神,神色淡然:“本宫可没胆子要李公公的命,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公公跪在地下一个劲磕头:“瑾嫔娘娘饶命,之前底下的奴才疏忽,竟然给您弄了次品残货!实在是奴才该死,奴才现如今来给您负荆请罪啊!”
谭敛挑眉,望了望他身后奴才们端的东西和一些箱子。
她只不过让放了个她感染风寒的消息,内务府就慌成这样?
见她不说话,李公公更加惶恐了:“瑾嫔娘娘……”
娟娘打断了他的话:“李公公,别的暂且不说,可咱娘娘身子体虚,您短了冬日里最不能缺的碳火,可是谋害主子啊。”
娟娘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李公公连忙磕头认罪:“姑奶奶您可不能乱说啊,咱内务府最多就是有几匹不好的布料送过来了,碳火那是万万不敢断啊!”
岸樱冷哼一声:“是不敢断,还是在试探,李公公心里门清门清着呢吧。”
“姑奶奶饶了奴才吧,您就当奴才是个屁,给放了吧!”
谭敛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虽然不明白内务府怎么这么快就过来道歉,但还是道:“坏了布料本宫倒是不怎么在意,可是黑了人心恶奴害主以下犯上,本宫就不得不深究了。”
她的小动作引起了娟娘的注意,娟娘示意暖丝带着谭敛先回屋,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道:“行了,咱们娘娘一向赏罚分明,东西你给方向,后面的奴才也都回去吧。”
谭敛朝着娟娘点头示意,先进屋了。
岸樱小跑着到了娟娘跟前,轻声道:“姑姑,您先回去吧,外头冻。”
娟娘也不推拖,拍了拍岸樱的手也回去了。
外面就剩下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跟岸樱。
岸樱先前在内务府带过,因此跟李公公也熟络。
他扬起讨好的笑脸:“岸樱姑娘……您看,咱也是老相识。”
岸樱笑嘻嘻的:“可不敢跟公公您套近乎,不然这次是烂了的布料,往日后就是杀人灭口了。”
这话说的叫李公公变了脸色:“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岸樱瞥了他一眼,扬眉道:“乱说?公公之前可是拿了不少咱好处的吧?可如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就算是条狗,这半年来拿了那么多好处吃了那么多东西,也该知恩图报!”
李公公苦着一张脸,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姑娘这次是我不对,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好了……这往后,定然不会有这档子事发生了……”
岸樱耸了耸肩膀,“那就先在这跪着,给咱主表个决心。”
李公公脸色都僵了:“姑娘……这天寒地冻的……”
岸樱变了脸色:“跪着!”
李公公就老老实实跪着,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屋内
暖丝给谭敛解开了身上的斗篷,谭敛问娟娘道:“怎么回事?内务府今个机灵起来了?就因为本宫在外面放了得了风寒的消息?”
紧接着,娟娘的话让她放下手炉的动作顿了顿。
“听说是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内务府怕是没料到您还有恩宠,于是眼巴巴上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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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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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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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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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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