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让身体经脉活络,如若体内阳气过剩,就通过运动释放过剩的阳气,如若阴气过盛,则在运动过后利用开合的毛孔吸收太阳升起时产生的阳气,从而达到阴阳平衡。
离开卧室,张亚楠准备好了早餐,是生煎饺。
“这也是你做的?”
“好吃吗?”
“好吃。”
“还想吃吗?”
“想。”
虽然不知道张亚楠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如果能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吃到这样的饭的话,就算有些小心思他也认了。
“说吧,想要什么?”
顾寒心想,毕竟也算是劳动了,如果张亚楠想要什么的话,就给她买了吧。xiumb.com
“我想要咱家的钥匙,然后给我一些钱,我想出去买些菜和一些换洗的衣服......”张亚楠的脸上泛起红晕,声音小了许多,“平日里穿你的衣服没什么,但是内衣......”
“......”
顾寒看着七魄通明的张亚楠,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简单。毕竟女孩子家的事情他也不太明白,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
回到书房,顾寒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备用钥匙和一部手机。手机还有电,显然最近的时候还用过。
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顾寒看向书房门口,张亚楠正好奇的看向书房里面,不过也只是探着脑袋没有走进来。
“这手机是我之前用的,还挺新的,你不嫌弃的话就先用着。”
顾寒拍了拍张亚楠的脑袋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然后轻轻的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你可千万别进书房里,尤其是在我不在的时候,知道了吗?”
“知道了!”
张亚楠故作严肃的挺起胸膛喊道,然后严肃的表情就迅速变成了轻笑。
“那我出去买菜了,你想吃什么?”
“都行。”
对于顾寒来说,张亚楠随便做点什么都比之前和师傅在山上吃野菜要好的多,至少目前还没出现什么黑暗料理之类的,所幸让张亚楠放开了去做。
家中唯一的女人离开了家,顾寒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好像一切又回到之前,但心里却又有些空荡,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顾寒就知道了原因。
任谁被一个女孩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心里都会掀起涟漪的吧,而张亚楠又知道他修习道法心里波澜不惊反倒是做得更过火了。
如果他家里一直像这样热闹的话,他倒不会有这种空荡荡的感觉,毕竟他可不是个喜欢孤独并且享受孤独的人。
“世界终结前,划过了最后的闪电......”
手机响起,顾寒熟练的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顾寒的问好没有等到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哭声才渐渐停息,然后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也是骗人的对吧。”
“什么意思?”莫名的问题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他再三看向手机确认了这个号码是陌生号码,不是故意来找他事儿的。
“你的名片上说你能捉鬼。”
“没错,童叟无欺。”
即便无法听出电话那头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不过顾寒很清楚的知道,来生意了。
......
太阳高升,但阳光却照不进这里,谁能想到闹市里会有这么一个角落,有着这么一个阴森的别墅呢。
四面八方都是废弃的楼房,正好将通往着别墅的阳光遮住了,即便是上午也看不到太阳。
顾寒站在别墅门口,按响了有些生锈的电话门铃。
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于是他试着推了推生锈的铁门,没想到轻而易举的便将其推开了。
窄小的院落里杂草横生,没有一朵像样的植株,别墅的屋檐上还有几个燕窝里面空空如也。
别墅的防盗门上的锁是空的,应该是被拆去了,上面的灰尘就像是用刷子刷上去的一样厚重。
“连只老鼠都没有,真的有人住?”
顾寒捂着口鼻防止一会开门会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他用脚顶在门上慢慢推开门,生锈的门轴吱呀作响。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屋子里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异味,相比起院子里的荒芜感来说屋子里可就太有人气了。
越往里走,地面和墙就越干净,好像是刻意打扫过了一样。
客厅里很昏暗,只有寥寥无几的光线从窗子钻进来。
一团暗红色的血迹在洁白的地面砖上各外明显,而这个出血量足以让一个成年人丢掉性命了。
嗒、
嗒、
嗒......
客厅转角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神色警惕的走了下来,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不在向前了。
“你就是那个道长吗?”
青年眼睛红肿,声音沙哑,显然就是与顾寒通话的那人。
顾寒点头,同时双眼的瞳孔泛着幽光看向这个病态的青年。
七魄壮而空虚。
身上的七魄很健壮证明他先天身体圆满是个正常人,但是七魄却黯淡无光,也时不时的有黑气缠绕在身上。
显然是不太健康,要么是纵欲过度,要么就是被邪祟缠身影响到了。
“能麻烦你上来吗,我不想进客厅。”青年小声的说道,神色有些紧张。
“如果你能向我解释一下,这团血迹是怎么来的,我就考虑考虑。”
顾寒走到了那团暗红色的血迹之前,蹲下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表面光滑如新而那血色更像是渗透进去了。
听到他的话,那个青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当他看到顾寒伸手触摸地上的血迹时,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立马开口说到。
“是我母亲自杀的时候流的血。”青年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
“又是自杀?”
顾寒没忍住吐槽了一下,却被那青年听了过去。
“又是?你之前还见过自杀的人吗?”
“没有,没有,口误而已。”
向着楼梯口走去,顾寒却想到了张亚楠,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年头自杀都要打卡上班的的吗?!
青年看着顾寒走来,便走在前面带着他上了二楼。二楼的面积比一楼稍小了一些,不过房间的布局和一楼相似。青年坐到了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示意顾寒也过来坐下。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茶具,茶香气从茶壶口中冒出钻到了顾寒的鼻子里。
“茶不错。”
常年跟着师傅喝茶的他还是能分辨得出茶的好坏的,而这一份茶叶也能看出这户人家的条件很不错,更何况单是这一栋别墅就能值很多钱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叫我张先生就行。”青年面色苍白,露出的笑容十分的渗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被诊断出是多重人格。诊断结果出得很突然,就好像我睡了一觉就得了这个毛病。”
张先生给顾寒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顾寒的面前。
“是诊断结果错了?”顾寒猜测道。
“不,是真的。医生说我的两个人格十分接近所以平时很难看得出来。”
顾寒喝了一口茶,看着沙发上面露病态的青年有些不知所云。
“先说好,我是个道士。要是鬼裂开了我能治好,你裂开了我可治不了。”
“我的病已经好了。”
“好了?”
“对,前不久。”
“那你说这个干嘛?”被这个张先生的话搞得糊里糊涂的顾寒有种感觉,眼前的这货的病应该是没治好...
“从母亲自杀以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的记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医生说是创伤性失忆,所以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
张先生从身旁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顾寒,示意他打开。
档案袋很旧了,开口因为频繁的开启而破烂不堪。
里面有几张照片和A4纸,照片上一个中年妇女吊在天花板上,身上插着很多刀,而在其脚下有一滩血液和顾寒在一楼时看到的血迹如出一辙。
“这是我母亲的案件结束以后,警察给我的。”
“我得了人格分裂这件事对我母亲的打击很大。”张先生眉眼低沉,数不尽的失落,“大学的时候我没听从母亲的话去了外地上学,就在我大四毕业回到家之后,我看到了母亲吊死在天花板上。”
拿出那一摞照片,档案袋里是一个没密封的信封,顾寒看了张先生一眼后把信封打开了。
“遗书?”
信封里折叠着的信纸上写着遗书两个大字,张先生点头没有阻止顾寒去看。
纸上的字迹有些凌乱。
【张弛,我不是一个尽责的母亲。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人格分裂了,但是我却因为私心没有带你治疗。
当初我在怀着你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肚子里的是双胞胎,可是在生你的时候难产用了过多的时间,你的弟弟缺氧早夭了。
我曾把你的另一个人格当成你死去的弟弟,所以我选择了隐瞒,我想让你们两个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是我没想到你弟弟会伤残你的身体,也是从那时起,我下定决心去带你治疗,虽然会很对不起你弟弟......】
看到这里顾寒的眼里闪过幽光,抬起头看向张弛的脑袋。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所谓的人格分裂其实就是“弟弟”死后的命魂进入了张弛的身体里,变成了一体双命魂。
这样的话这个年轻的别墅主人为何身体这么差也就明了了,只是一副七魄,一个身躯还是无法承担两个命魂的,就像是每天在肩上扛着一个人生活一样,身体的负担自然大了很多。
只不过,顾寒并没有在张弛的面门上看到另一个命魂。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遗书的内容也戛然而止。
“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顾寒看向张弛,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
“嗯......也是半年前,就是在我母亲自杀以后,我的病也好了。”
张弛似乎是不愿意提及他的母亲,之前在一楼的时候也是,根本就不愿意靠近带血的客厅。
“所以,你是想让我来帮你祛除你的‘弟弟’?”
顾寒觉得他已经猜到这次的工作内容了,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张弛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三个字。
“是我妈。”
“从我母亲死后,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她吊在客厅的天花板上身上在不停的滴血......”
张弛的身体明显的在颤抖,这些话好像让他想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
顾寒站起身来把手放到了张弛的肩膀上,因为就在张弛说出刚才的话之后,身体里不断的冒出黑气。
就连张弛的七魄也开始慢慢发暗被黑气侵蚀,顾寒心中道法运转,附在张弛肩膀上的手中产生了一股吸力,顿时张弛身体里的黑气都被吸到了顾寒的手心里变成了一颗墨色的珠子,顾寒将珠子塞到了口袋里。
张弛感受到身体里的舒适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了,终日在这个宅子里身上只有一种能钻到骨头里的阴冷。
他感受到顾寒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像是沙漠中的骆驼找到了绿洲一样,他抓住了顾寒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能捉鬼对不对!对不对!”
“求求你,把‘她’抓走吧,我已经找了好多捉鬼的人了,他们都是骗人的。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了,帮帮我!!”
张弛像是疯了一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躲开这让人反感的眼神,顾寒看向其他的地方。
“你有没有搬去过其他的地方住?我觉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间宅子不是个好地方啊。”
“没有用。不管我去哪里,她都会跟着我的。”
张弛抱着脑袋,双手死死的拽着头发,就连一些头发被拽下来了他都没没有注意到。
听到张弛的话,顾寒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不光是这个位置奇怪的宅子,还有这位离奇自杀的母亲,以及这个对自己母亲十分害怕也一点都不尊敬的儿子。
他只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但是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看过了,没用的。”张弛就那么跪坐在地上摇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寒。
“我感觉你很害怕你的母亲,原因是什么?还有你母亲的死因呢?”
虽然这么直接问人家的私事很不好,但这也是顾寒发出的信号,如果想让我帮你,那就实话实说,如果你说的有问题,那我直接就走。
“因为......”张弛的眼睛死死的瞪大,顾寒知道这是一个人心中产生恐惧的时候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你看看那堆照片的最后一张吧。”
顾寒拿起照片直接抽出了最后一张,虽说他已经有所准备了,但还是被照片吓了一跳。血淋淋的客厅中央吊着的中年妇女,这些他已经从张弛的嘴里知晓了,但是这张正面照却让顾寒不寒而栗。
那个身上插着数把刀的女人因为缺氧眼球突出,可嘴角却离奇的向着耳根咧开朝着镜头笑!
张弛看到顾寒有些被吓到的样子,身上也是开始颤抖起来,快速的爬到了顾寒的身前,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大声的喊道: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笑!!求求你,告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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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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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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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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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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