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挺好的,桑琮的偏执只留给了他一个人,至于自己的孩子,就很好。桑琮希望就一直这样下去,他们都是很好的样子。皙尔和三伏都是如此。
桑琮和皙尔在王府里走了走,两个人手牵手。
他们都很少说话,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就是这样两个人的生活才非常和谐。他们不会泰国问对方的事情,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信任,只是这种信任在别人看来是非常平淡的一件事,但也是他们特别想要所求的。
老梨树的花都掉光了,明天还会长新的花。
“你看,春去秋来,是一定会回到原点的。”皙尔抬起头,看着老梨树。
“是会回到原点,但每一年的原点都不一样,不是吗!”桑琮回答:“老梨树会长大,花还是会开,每年都有春夏秋冬,但我们遇见的人,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皙尔点头,很赞同桑琮说的话。
有时桑琮说的话就是对的,听着可能没有那么好听但是仔细听完又做不到斑驳。
这大概就是桑琮的厉害之处,他总能用嘴尖锐的目光看到一件事情,然后阐述客观事实。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就是这么厉害。
甚至皙尔都在想,是少年经历了多少才能有现在的优秀。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她的话无论她经历多少也达不到桑琮一半的要求吧,桑琮就是很厉害很厉害。
两个人走了一圈又返回来,这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最后回到房间。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皙尔就起来了。
天虽然是刚亮,也是因为冬天的时候天亮的晚。若是夏天,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皙尔没事的时候会一个人走走,走到花园旁边看到三伏在老梨树下荡秋千。
三伏的秋千荡的很高,这么高很容易摔下来。
想着担心,不过看到三伏一脸自信的样子就没有特别担心。三伏自己肯定心里有底,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操心。
与其说操心三伏,不如想着操心自己的事情。
这些天她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可以说是非常闲,闲的无聊,简直要发霉了。
“娘亲娘亲。”三伏从秋千上跳起来:“娘亲要抱抱,给抱抱。”
“嗯。”皙尔走过来抱着三伏,他们身高有差异,所以这么抱着有点别扭,她也没有办法将三伏抱起来,主要是她没有那么力气,她提一点重物都没力气,更何况是三伏:“今天可以玩了吗?是其他的训练项目都结束了吗?”
“莫邪叔叔和爹爹出去了,肯定有事情,我自己都练完了。”三伏非常得意:“我自己没有偷懒哦,该练习的一个都没有落下。”
“三伏真棒。”皙尔竖起大拇指。
三伏真的很厉害,一个人就能坚持下来。如果换做别人,就很很难坚持。
反正皙尔就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天天很早起来做训练,风雨无阻,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偶尔只见到三伏的不情愿,但没有一次出现逆反心理。
……
桑琮带着莫邪去比较偏远的地方,每次他们去的都是哥哥地方非常偏。无论去哪里莫邪都没有任何异议,桑琮的话永远是最正确的。xǐυmь.℃òm
莫邪没有怎么听过别人的话,但唯独桑琮的话他一次都没有犹豫过。
遇见一个聪明的主帅是每一个士兵的福气,遇见一个什么都不行的主帅,那真是所有士兵最倒霉的事情,会死伤无数。
莫邪见过桑琮上战场的样子,那凌厉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在气场方面,那些人就输了。再加上桑琮本身就很优秀,他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桑琮指着沙子,那里有一处迷你的城池:“你看这里,如果是你,如何借兵?”
“末将要想一想。”
“嗯。”
莫邪一直在思考桑琮的这个问题,眉头拧成一团。
城池下好几百万的士兵,他要怎么跟主帅开口借兵?主帅只给了一张手帕。一张手帕就可以借兵吗?
莫邪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桑琮的用意。
桑琮也不着急,给了莫邪足够多的时间让莫邪思考。他在旁边闭目养神,就静静待着,根本就不懂。
若是点好几个点,总算能点完。越细密的点越多,但无论如何总要有数量。
桑琮的意思是没有数量,那如何在一张手帕上面显示不出他的数量?
莫邪很认真的在想办法,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办法。桑琮等了他很久,他也有点着急,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
桑琮看在眼里,知道莫邪想不出来:“其实很简单,画一个城池,标注军队。有多少兵就接多少兵,他没有限量多少兵不是吗。”
“原来如此,末将一直在想点要怎么画,但无论怎么画都有数量。”
莫邪点头,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这样一来根本就不需要数量,这座城有多少人有多少官兵就可以借用多少人。
桑琮简直太厉害了,这个问题随便一想就出来答案,他根本做不到。
“主帅的作用不只是会打仗,而是要知道怎么打,怎么出兵。虚张声势也要,声东击西也罢,要用上海最小的办法得到最大的利益,懂吗?”桑琮手里一挥,沙子立刻都没了,成了最初的样子:“你的决断是一切,所有的士兵都按照你的方式去做,所以你不能有问题。”
“懂了。”莫邪点头:“末将会继续努力。”
“没关系,你只要负责告诉别人怎么做就行。”
莫邪自从学了这些东西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行,他完全胜任不了,却不知道桑琮是如何把我这些机会做到张弛有度。
他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不过,这些天他和桑琮学了太多东西,也理解桑琮为什么那么着急,因为国等不了,百姓等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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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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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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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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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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