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忱满意地低头:“给我戴上,我试试。”
“你没手吗?自己戴。”翟一瑾翻白眼,又开始心疼自己攒的那点钱:“我就给你买这么一次东西,我哪来的钱!”
邬忱扬起手中的大包小包:“只能你戴,要么东西你来拿?很重。”
她哪拎得动这些东西,最后只能踮起脚尖给邬忱戴上。
别说,邬忱虽然是斯文败类,但穿衣服人模狗样。比模特穿的还要好看,不做模特可惜了。
翟一瑾抬头整理好邬忱的衣领,西装的扣子一一扣好。
邬忱笑了笑,在翟一瑾耳边道:“谢谢姐姐。”
“乱叫什么,谁是你姐姐,我只有个不着调的妹妹,可没有弟弟。”翟一瑾推了邬忱一下。
“我以为你喜欢,毕竟以前我都叫你姐姐。在床上你也只让我叫你姐姐,难道这些温情翟大小姐都忘了?”
“没忘,以后别叫了。”
邬忱低沉片刻,看向翟一瑾。
翟一瑾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似乎邬忱的眼神不对,有些冷。
有必要吗?她只是不喜欢邬忱叫她姐姐。www.xiumb.com
“我不叫谁叫?秦风吗?”邬忱身子前倾:“是我说对了吗?”
“你跟他有仇?总提他做什么?”翟一瑾不耐烦,一个两个都让她烦,还不如喜欢年上男呢:“你要再提你和他过去,找我做什么。”
翟一瑾往前走,被邬忱强势拉回来。
还没等翟一瑾发作,邬忱重重地吻落在唇上。
一股橘子味儿的清香,还有淡淡的烟味。
众目睽睽之下邬忱又发疯?翟一瑾恼怒,咬住邬忱的舌头。邬忱显然吃痛,但依旧没有松口,反而吻的更深。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周围的温度也逐渐上升。
翟一瑾听到耳边的窃窃私语,还有按快门的声音。说什么她没听清,不过她都能想象得到。
吻的天花乱坠,呼吸不畅。邬忱这才松了口,额头抵在翟一瑾的额头上。
“你有病?”翟一瑾捶了邬忱的肩膀:“这么多人,你发情也回去发,我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邬忱抹掉翟一瑾嘴角的水光,眼神带着丝,和翟一瑾拉扯不清。
翟一瑾冷静下来,一般邬忱再失控也不会在外面失控,况且她也没有激怒邬忱。
这才看到站在身后的秦风,靠在玻璃窗上往这边看。
“神经病。”翟一瑾狠狠瞪了邬忱一眼。
“是,我就是看他不爽。下次看到他我还这么做,我看他敢不敢惦记你。”
惦记个屁?她又不是香饽饽,还有人接二连三惦记她吗!
翟一瑾懒得说,和邬忱在这方面讲不了道理,说多了就会发疯,搞得她也脾气不好,最后两败俱伤。
“姐姐也在这里啊。”秦风走过来,大眼睛看着邬忱:“这位是?”
“你不用知道。”翟一瑾挡在邬忱面前。
她不信秦风不知道,似乎这张伪善的面具下有另一个秦风。
表面温顺而已,怎么看怎么觉得秦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看人看多了,什么样儿的人都见过。
“自我介绍一下,邬忱。”邬忱走上前。
“你好,秦风。”秦风笑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起来了,我们还是一个大学的,那时候邬总可是风云人物。”
“是吗,我这个人一向对没必要的人和事没印象。”
“那邬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两个人视线相交,战火一触即发。
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火药味儿,翟一瑾赶紧拽住邬忱的衣袖,在他手心处捏了捏。
邬忱收回视线,搂着翟一瑾:“我们走吧。”
“姐姐,说好请我吃饭的,你都拒绝我两次了。”秦风眨眨眼睛,似乎刚才眼中的攻击性是错觉:“到底什么时候?我好难过。”
“等我有……”
“就今天。”邬忱回头,搂翟一瑾的动作更紧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可以,我不介意的。”
翟一瑾直接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憋死过去。秦风是不是也是个疯子?
看不出来吗!
没看出来邬忱只是客气,况且三个人吃什么饭?不尴尬吗!
头痛……
全程翟一瑾都没注意去了哪里,进了一家日料店,懵懵懂懂坐下。秦风坐在对面,将旁边的菜单推过来。
“姐姐,上次我跟你说的日料店就是这家。”秦风托着下颔:“姐姐一定要尝尝这家的金枪鱼寿司,非常好吃。”
“她不喜欢吃金枪鱼。”邬忱淡淡道。
“是吗?可是……”
“秦风。”翟一瑾声音高了些。
“怎么回事,怎么不让客人把话说完。”邬忱轻柔翟一瑾的脑袋,反而微笑地对秦风道:“被我惯坏了,别介意。”
“不对啊,我记得姐姐是单身吧。所以怎么能算被惯坏呢!”
秦风的言外之意很明确,任谁都听得出来。
无非就是,不存在惯坏和没惯坏,大家都是单身,别强加一些名词在身上。
别说她现在做着邬忱的情人,就算单身,她喜欢的也不是秦风这款。她更喜欢像邬忱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少些弯弯绕绕,她看着烦。
“谁说她是单身?”邬忱给翟一瑾倒水:“一瑾,你告诉秦总,你是单身吗?”
秦风歪头,也等着答案:“姐姐?”
“不要再说了。”翟一瑾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就差一杯水泼到两个人的脑袋上:“要吃你们吃,我走。”
翟一瑾转身就走,椅子摩擦地面发生剧烈的响声。
她踩着高跟鞋气得浑身发抖。
当她是什么?一个可以炫耀的工具吗?谁得到她就可以略胜一筹?都是什么玩意!
男人都是狗,尤其是发了情的公狗。
两个优质的男人坐在一起,气压逐渐降到零点。就连店员都识趣的没有过来,远远就躲开这片区域。
“看来只能你自己吃,她脾气一向不好。”邬忱也起身,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美元:“这顿我请。”
“没关系。”秦风翘起二郎腿,收起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请算不了姐姐的哦,我很喜欢姐姐呢。既然姐姐是单身,我们是公平竞争哦。”
邬忱攥紧拳头,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他居高临下:“是吗?放马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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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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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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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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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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