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铐“啪”地一声打开,她一愣。这个数字是她随便试的,是她和邬忱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将这一天设置成密码,邬忱是什么意思?
翟一瑾将手铐扔到邬忱身上,起身要走。她都解开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邬忱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大手扣在翟一瑾的手腕上:“解开就想走?”
“你起来。”翟一瑾皱眉:“起来,否则我再捅你一刀。正好在医院,顶多失血过多,不会让你死。”
“可以,你有这个本事就行。”
翟一瑾挣扎好几次,最后没了力气,眼眶通红。她看着在上方的邬忱,眼底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总是这样,她根本就躲不开邬忱。他们两个就是死结。相互憎恨着,相互伤害。
邬忱的偏执,她的极端,他们实际上是同类人。
“邬忱,别让我再恨你。你父亲的东西你都得到了,从我这里你还能得到什么东西?”
“恨多好,你这辈子都会记得我,做鬼也忘不掉。”
邬忱低头吻住翟一瑾,反正这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大手也顺着宽大的衣服伸进去,细腻的肌理,滚烫的触感。
翟一瑾身上哪里敏感他最知道,只要碰一下翟一瑾都会尖叫。
果然,翟一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开始迷离。
体温极速上升,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臊腥味儿。
“这里是医院,你放开我。”翟一瑾双手抵在胸前:“别碰我。”
邬忱低笑一声:“翟大小姐,我们彼此都坦诚一点不好吗。真的想让我放开你?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邬忱在翟一瑾的耳边吹了口气,轻轻咬住她的耳朵。
翟一瑾咬着下唇不吭声,她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瞪大眼睛。她眼尾有点微红,点点泪痕含在眼底,显的楚楚动人。
解开翟一瑾的衣物,就算她有力气,也挣脱不了邬忱。
你看,她的一切都被撕碎,只剩下伤痕累累。
这些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这一切她都会记得。
“儿子,今天我炖了鸡汤,你……哎,你们……你们……”童思默瞪大大眼睛:“这是干什么呢!丢不丢人……”
“哎哟!你们……你们……”
邬忱迅速压在翟一瑾身上,从旁边拿来被子给她盖上。
这个角度,除了他,别人看不到。
翟一瑾缩进邬忱怀里,她身上没什么衣服。只能攥着邬忱的衬衫,把自己尽量变小。
“妈,出去。”
“翟一瑾,你太不知检点,你这个女人,你……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妈,你先出去。”邬忱将声音提高:“她没穿衣服。”
童思默气得脸色苍白,指着翟一瑾嘴唇颤抖。
她就没想到来这里能看到这一幕,凌乱的床单简直没眼看。
“伯母,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但您儿子下面挂着空档。虽然您是他母亲,也不太好吧。”
“翟一瑾,翟一瑾……”
“妈!”
邬忱回头,语气已经濒临不好。
童思默迫于无奈只能出去,这个画面她也没法看。在门口气的脸红脖子粗,邬忱怎么遇到这些难缠的女人。
病房内,邬忱起身将衣服扔给翟一瑾。她低头穿上衣服,重新钻进被子里。
邬忱也低头整理衣服,见翟一瑾钻进去后先把窗户打开,房间里的腥味散下去一些才走到门口开门。
“妈,进来吧。”邬忱侧身。
“翟一瑾呢?别在床上躺着,你出来。”童思默走进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就这种不自爱的女人……”
“妈,我们的事我们来解决。”邬忱打断童思默的话:“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解决?怎么解决?你的人生都被这姐妹俩给毁了。”童思默气得戳邬忱的肩膀:“你这伤哪来的,你父亲是怎么没的,你还想栽到她们姐俩的手里吗?”wWW.ΧìǔΜЬ.CǒΜ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翟一瑾探出脑袋,童思默说了一句话,她忍不了:“伯母,你说我什么都行,我做过的事情我也认。但别把我和霍音景那个女人混为一谈,她配不上优秀的我。”
童思默绝对没想到翟一瑾好意思跟她争论这个。
她活了五十多年,头一次见到嘴皮子这么伶俐,还不知道羞愧的女人。
当初觉得翟一瑾比那个霍音景好一些,现在想来,翟一瑾才是那个不省油的灯。霍音景好歹拿些钱就能打发走,这个女人要的可不只是钱。
“你……你比霍音景厉害多了。”童思默掀开被子:“我告诉你……”
“谢谢,我就当伯母刚刚是在夸我。”翟一瑾抢回被子盖在身上:“伯母,外面有些凉,我身子不好,会感冒。”
“你你你……”
“妈!”邬忱有些头疼,翟一瑾嘴皮子厉害,童思默绝对不是对手:“我跟翟一瑾的事情我会解决好,您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什么,她勾引你呢,她是为了你的……”
“妈!”邬忱皱眉:“够了。”
童思默没办法,只能闭嘴。邬忱生气的时候很吓人,即便他不做什么,阴沉着脸的样子也让人说不出一句话。
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童思默放下手里的东西。
“给你做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天下好女孩儿那么多。”
“谢谢妈,我知道。”
邬忱和童思默说了几句话,翟一瑾也打算听,抱着手机刷视频。
过了会儿童思默就走了,没有再找她麻烦。
病房里终于安静,邬忱走过来,有些不悦:“你少说几句能少块肉?”
“能!会让我心情不好,我不乐意。”翟一瑾晃着脚丫子,她抱着枕头盯着邬忱拿进来的保温桶:“让我看看,你妈给你做什么吃。”
邬忱把保温桶打开后放到翟一瑾面前:“这几天你最少胖五斤。”
“我乐意。”
有人做饭有人照顾,除了每天能见到邬忱会让她多少不爽之外,一切都非常棒。
翟一瑾吃得开心,叼着筷子追剧。
邬忱比较惨,捂着伤口,脸色特不太好。站久了伤口就不行,他坐下来,靠着枕头工作。
这几天堆积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处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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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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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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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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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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