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套房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有蜜月套房这种东西?
果真,顾先生你是想歪了?
你绝对就是想歪了吧?
宋棠表情的各个五官都是尖叫的模样。
等到看清了那个蜜月套房里的大床上,还摆着非常俗艳的大红玫瑰花围成的心形的时候,彻底绷不住了。
室内的灯光积极的昏暗朦胧,就连香薰都有着一股玫瑰的气息。
套房服务非常贴心地把宋棠所有的东西都挪上了蜜月间,包括她还在冰镇的可乐。
大老板既然亲自到访,自然是只需要打一声招呼,就有领班带着服务生在套房里忙前忙后。
甚至还能回家给老板去取洗漱用品和衣帽套装。
宋棠捏着服务员递上来的玻璃杯,战战兢兢地倒出可乐来抬着。
看着顾宴翻看刚刚经理递上来的文件和资料。
这个气氛非常的不对劲儿,显得过于的暧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些小情侣之间的恶趣味,整个房间能做成玻璃的,坚决不肯有一丝遮挡,宋棠对一览无余的卫生间简直有了“畏惧”的情绪。
宋棠就在顾宴换了衣服去洗澡的时候,突然间叫了一声:“顾宴!”
“这么?”顾宴动作一停。
“我、我……”宋棠眼睛乱转,风牛马不相及地说了一句,“我下去吃点儿东西!”
“叫客房服务送上来就行。”
“……”干脆破罐子破摔,宋棠道,“我就觉得下楼去吃比较香。”
顾宴一愣,但是并不多询问什么,点点头看着她出门去。
宋棠直到出了门,合上门的那一刻,才靠在墙边吐了一口气。
其实两个人既然是夫妻,也没有少睡在一间房子里。
顾宴以前和她一墙之隔换衣服,洗漱,甚至泡澡的时候让他进来给自己送漫画书,也从来不觉得有过什么问题。
哪怕是宋棠她每天眼屎都擦不干净,就站在顾宴面前,也觉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刚刚顾宴脱衣服的时候,可能是室内的灯光和香薰过于的不对劲,又或者是宋棠好像醉可乐了一样,整个人的脑子都烧得有一点儿很不自在的感觉。
我看着透明玻璃对面的顾宴洗澡,是不是总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还认认真真地站在走廊上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举动,半天也没有反思出来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顾先生有问题。
难道我结了个婚就不想涩涩了吗?
不对,我对着自己老公涩涩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宋棠点头,当即就决定重振旗鼓回房间里。
人家顾先生都没觉得给我看有什么不对劲,那对我来说岂不是更正常了?
宋棠还回忆了一把顾宴以前在温泉酒店泡澡的时候,露出的腹肌、人鱼线,瞬间觉得不看白不看,少看亏3万。
可是就当她摸向自己口袋的一瞬间,突然间发现她好像没有拿房卡。
惊慌失措的宋棠赶紧把自己所有的包包都找了一遍,哪怕把它翻了倒出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宋棠捂脸痛哭。
失策啊——
宋棠尝试往顾宴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可能是由于他在洗澡,电话响了一会儿之后自动挂断。
还是路过的客房服务的服务员非常贴心地告诉她:“如果房卡忘记在酒店里,可以去前台凭借开房护照再拿一张哦。”
宋棠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搭了电梯下楼去。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顾宴之所以会在夜半留下来陪她,除了宋棠本身不想回家之外,夜半的难民闹事问题一直是德国非常显著的民众矛盾。Χiυmъ.cοΜ
很多国家的难民在被接纳之后,闹事和失窃,以及精神极端者犯病,在夜晚本来就是一个常见的事情。
多数时候会有警方和社区人员维护治安,但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当宋棠站在大厅里等着前台给前几位办理入住手续,所以她干脆选择坐在门边的沙发上等待他们办完入住。
冷不防有一个人猛然间冲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他像是突然间冲出来的炮弹,猛地就砸在宋棠的身边。
门口的安保已经反应过来了,冲过来想把他拖出去,但是反倒没有防住身后的人。
宋棠耳边有一身很清晰的“救命”,那个人扬起脸来,宋棠才看见他半张脸的血。
这张脸有那么一点熟悉的味道,来不及反应,他突然就被后头冲出来的人架了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怒骂夹杂着急促踉跄的脚步,由远及近,宋棠只看见他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人扯住了头发,脑袋猛的向后仰了一下。
这个角度才让宋棠恍然之间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他,那个时候她还瘸着一只脚,行动不便所以经常坐在椅子上和人说话。
很多时候看人都是仰视的视角。
加上这张脸又伴随着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出现,宋棠猛然间反应过来——
“苗宗?!”
“宋小姐……救命、救命——”
远处又有更多的安保涌过来,就连大堂的服务员都冲出来疏散客人。
宋棠就坐在他们的跟前,看着那个人手上还捏着半截木棍,眼皮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哪怕安保已经尽力的把了两个人分开,但是对方依旧死死地揪着苗宗的头发,一时之间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他的手上好像都用了几分的力气,苗宗瞬间就尖叫起来,一边手舞足蹈的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脸上不知道哪里的血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宋棠的角度几乎可以看到他通红的脸上眼球都要凸出来了,眼睛像是被头发的皮肉连带着往上扯,都有点儿微微的变形了。
宋棠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就从惊惧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就在周边很多的德国人叫嚷着:“去取电击棒”的时候。
突然间握着桌子边提供给客人写字的碳素笔,猛然间站起身来,无比精准的对着他手肘中间的一个位置狠狠的敲了一下。
她是画画的人,手部的活动很多,就容易肌肉僵硬,一不小心就容易犯筋膜炎。宋棠以前画画强度高的时候,每个月都会专门去约推拿师给她揉手臂,推拿时对方也就会给她介绍一些手上的穴位。
宋棠就是这样无意中知道了“麻筋”的位置。
随着“啊——”的一声嘶叫。
那个男人很容易的就被安保拉开,捂住手大叫:“我的胳膊失去知觉了——它断了……”
宋棠这才扔下笔,看着他被安保脱了出去。
宋棠揉揉自己都用力的有些发麻的手指,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苗宗。
“你还好吗?”
“……”苗宗张了张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说道:“宋小姐……您、您可真是厉害!”
身边也有了反应过来的服务员,带着惊喜一样的目光问她:“这就是中国功夫吗?”
宋棠高深莫测的点点头:“知道李小龙吗?”
服务员点头。
“知道成龙吗?”
服务员接着点头,道:“但是他们用的都是双节棍和一些武器,您用的是……笔?!”
宋棠道:“那些都是外在的力量,真正内在的力量……”
服务员满目期待。
“是点穴,”宋棠吹牛不打草稿,“就好比……眼保健操知道吗?”
原本也希望她说点儿什么的苗宗一时之间也无语了。
宋棠还朝他眨眨眼,用中文道:“骗骗外国佬的,别当真哈!”
还是服务员记得自己的使命,用德语问苗宗:“先生,我帮您叫救护车?”
苗宗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睁着只眼睛。犹犹豫豫的看向宋棠。
宋棠闭了闭眼,转头传达了服务员的意思,在他一再声明头上的血是扯破头皮,而不是脑子被打破了之后,才罢休。也遵照他的意思,没有呼叫救护。
宋棠问:“不会德语,你为什么会来德国?”
“我就是和朋友来毕业旅行的……”苗宗犹犹豫豫的道,“我一直用的英语。”
宋棠也愣了一会儿,才问:“那你的朋友呢?”
“不、不知道——”
这就是不靠谱的小屁孩,宋棠愕然,随机就明白过来,他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护照还带着吗?”
苗宗捞捞衣服口袋,然后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得,这是惹了个祸害。
宋棠只好擅用大老板的职权,带他回了自己之前开的房间,打算等着服务员送医疗急救箱过来就走。
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送去医院,但是苗宗一再声明他没有很多的钱。
宋棠听说你没钱,你旅什么行?你看看你那半边脸的血,穷游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苗宗嘴还挺硬:“我怎么知道我会遇见神经病?我让他给我指个路,他伸手就要一百欧!?”
“他明明可以去抢的。”苗宗道,“还装模作样的给我指个路。”
宋棠不打算听他说这些事情,摆摆手示意:我得上楼了。
苗宗却叽叽喳喳的道:“你也是来旅游的?!”
宋棠头也不回:“对——”
下一秒就被苗宗拦住了去路:“你看,大伙儿都是同胞,能不能……”
说着,手上做了一个捻钱的动作。
“借钱?”宋棠问,“好说好说。”
苗宗疼的抽抽的脸上露出笑意。
“立借据!”
苗宗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没了:“不是,你都这么有钱了,你还和我计较这么一点儿啊——”
但是在宋棠的注视之下,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消失。
他看着宋棠,脸上有了点惧意。
“同胞呢,更要讲道理,”宋棠脸上平淡,“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是懂得吧?”
苗宗脸上还有一点儿不服气,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借口头疼,就磨磨蹭蹭的写着欠条。
他那一个字歇三下的模样,看得宋棠实在是没有耐心。
她空手出来的,现在都打算上去取点儿现金下来,来回一趟说不定苗宗也能把手上的欠条写好了。
却不行苗宗见她要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从桌子上蹦起来。猛的扑过来,扯住她的衣服。
“宋姐姐……”他叫道,“我以前听张哥说过一些事……”
他像是八爪鱼一样扯着宋棠就不松手。
宋棠难得真的动了点儿火气,用力的把他推开,期间还给了他一脚。
他却是不依不饶,情急之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说你喜欢小男孩……养过不少的男生——姐,我不在意的……”
你他妈我在意啊!
宋棠眼角抽搐,简直觉得他是不是染上了什么神经错乱的瘟疫。
可是苗宗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她漂亮。是那种独立于周围很多富二代也好、夜场女也罢的气质,又和班里很多矫揉造作的女生不一样像是一个棉花糖,柔柔软软又可可爱爱。
哪怕自己冒犯了她,她都没对自己生气。
他丝毫不怀疑张洛说这些是为了诋毁她,但是他内心里就存了这样一个念头:
万一呢?
毕竟那一天,她不给张洛脸面,但是对他很温和不是吗?
而且她的那位顾先生,一看就和张洛不是一个款式,说不定只是什么商业联姻呢?
拉扯之间,宋棠被他扯开了两个扣子,本来就是因为夜凉扣上的颈间的扣子,被他扯了下来两颗。酒店里又提供了暖气,所以她没有穿外套。
几乎是一瞬间,衬衫就变成了一字领,一半的肩头露在空气之中,勾勒出锁骨的弯曲。
宋棠高跟鞋就差迎着他胯间踢出去,下一秒身后响起一阵急速的风声。
嘭——!
苗宗几乎是瞬间就仰躺在两米开外的地板上。
苗宗口里响起了尖叫,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骨头都要碎完了,甚至有那么几秒没有知觉。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眼前只有扑面而来的拳头。
这两拳是挨得结结实实,苗宗明显的感受到鼻子里流了鼻血,这才慌不择路的抬手挡着脸求饶。
顾宴这才缓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宋棠,她全身上下有一种凌乱的恐惧感,散了的扣子正好搭在肩膀上,露出的半截肩膀在柔软的黑发之后有着层薄淡的莹光,看他的目光里还有一点儿惊惧之后的惴惴。
顾宴突然间扔下苗宗,走过去蹲在地上抱住了她。
他手心的温度极高,附在宋棠后颈的时候,宋棠好像才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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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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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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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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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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