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当即涨得通红。
“你简直流氓!我……我懒的理你。”
她一把推开被子,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她才走出门,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从门后探出一颗睡得毛茸茸的脑袋。
楚峥越正叠着被子,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便闻声回头,道:“又怎么了?”
沈清漪尴尬:“那个……你的伤好点没有?”
楚峥越直起身子:“没事了,怎么了?”
沈清漪将脑袋缩回门外,咬了咬唇,深呼吸了半晌才又重新探出头来,道:“你……你真没事了?我能不能……再看一眼?”
见楚峥越的嘴角勾出微妙的弧度,她赶忙慌乱解释:“啊不是……我我我……我不是想看你的……我,我只是怕你背上的伤口旁人上的不仔细,虽然我确实想看,但是我绝没有借上药窥视的意思,更没有因为昨晚醉酒看得不仔细所以今日想仔细看个清楚——”
她的话头戛然而止,接着连忙又将头缩了回去。
完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竟当着楚峥越的面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扯着袖子,咬着下唇,尴尬地揉搓着袖口,在心中纠结着要不要赶快离开,却未曾发觉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出门来,猝不及防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门,随之被一把关上。
沈清漪抬眼便同楚峥越对视于一处,甚至清晰地察觉到了楚峥越的手正扣在她的后腰上。
她的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与楚峥越的两次亲吻,面颊登时红透。
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是想做什么……孤男寡女,你,你别乱来……”
楚峥越笑道:“想乱来的人,似乎并非是我。”
他端起沈清漪的下巴,道:“我不是说过,你若是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么?”wWW.ΧìǔΜЬ.CǒΜ
他边说,边握住沈清漪的手,慢慢搁在衣领的扣子上。
“想如何,就自己来。”
见沈清漪满面通红,咬着唇低头不语也纹丝不动,楚峥越不由低笑一声,道:“难不成,还要我微臣来教你么,皇后娘娘?”
沈清漪道:“谁要你教,你这个……”
她猛然顿住。
楚峥越的表情带着耐人寻味的似笑非笑。
沈清漪的表情躲闪,下意识地便想逃,却被楚峥越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看来皇后娘娘,有话想对我说?”
楚峥越的手暧昧地擦过她的额,一路向下略过她的鼻尖,她的唇珠,接着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摩擦,最后顺着她的嘴角挪移到脑后扣住,迫使两人到一个暧昧的距离,接着哑声道:“娘娘若是再不说,微臣可就要吻你了。”
沈清漪双手隔着二人胸前,眼珠微垂,漠然不语。
半晌,她忽然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你可以先吻了我再说么?”
楚峥越喉结随着她的话上下滚了滚,紧跟着便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沈清漪踮起脚,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忘情地回应着这个热烈而深沉的吻。
二人吻的如火如荼,相比起前几次的迫不得已与戏谑引导,第一次是因情之所至,心意互通。
第一次,带着男女所独有的情.欲。
吻至深处,楚峥越忽然睁眼,向旁一瞟,眼中闪过令人胆寒的冷意,接着手腕一抖,一颗石子便落在了掌间。
他向方才所看之处一抛,顺势抓住沈清漪的肩头向旁边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床上,接着腾出手来扯下床帐,将美人拥在身下,这才放心地随心所欲,尽数索.取。
而此刻,门外偷听的临江王妃悻悻地站直身子。
身后的楚峥宜抛着方才接入掌中的石子,抱臂斜睨着母亲:“母妃,看你再敢偷窥我兄长的墙角?”
“嘿,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娘说话呢?”
临江王妃毫不客气赏了他一记爆栗,打得楚峥宜哎呦了一声,倒是难得从他那张冰山脸上出现一个儿子面对母亲时的表情。
……虽然这个母亲的性子看起来倒更像是言传身教地教导出了楚峥阳这个同她一般无二不着调的三儿子就是了。
楚峥宜话中有几分无奈。
“母妃,我兄长可不是我和老三,那般好说话,您呐,就别在这惹我兄长不痛快了。”
临江王妃不爽:“儿媳妇是本妃自己选的,儿子是本妃自己生的,我瞧瞧还不行,那谁行?你就说你大哥那样,木头疙瘩一个——虽说比你是强了不少,但惹起美人儿伤心来那可真是颇有话说,如今他总算开了窍,本妃自然要帮上一把,难不成还像你一般,轰人家走不成?”
她说着又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戳了楚峥宜的上臂一把,戳得楚峥宜缩了一缩。
“你说你,啊,老三那小子京中喜爱他的姑娘一把又一把,现在连老大都有女孩子喜欢了,将来都不愁说媳妇儿,你再看看你!
她叹了口气,道:“真是的,这人人都说你们三兄弟之中,你生得是最像我的,怎么就这么丢我的脸呢?”
她边说边惋惜地摇着头,也不顾楚峥宜接下来说什么,转身离去。
楚峥宜愣愣盯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他赶忙追上去,边追边问道:“喂,母妃,你这话什么意思嘛!”
……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满面绯红的沈清漪才傻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无意识地揉捏着宽大的袖口,笑得颇像只偷了腥的猫。
她如梦游一般迈着轻如凌波的步子,坐上了袁晚宁一早派来等候在王府门口的马车。
她前脚刚走,楚峥越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向平和的眉梢眼角如今罕见地挂着一抹颇具春色的笑意,同样带着两分同沈清漪一般无二的傻气。
时闲见是他出来,便现了身来,道:“世子爷。”
楚峥越见他现身,赶忙调整表情,又变回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世子。
“什么事。”
“……”
时闲看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
楚峥越道:“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讲。”
时闲沉默了片刻。
“世子妃殿下是不是忘了她哥哥还在咱们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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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我妹妹没事吧?(担心ing)
阿瑶:(花痴)未来的摄政王好帅,想嫁!咦,什么哥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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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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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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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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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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