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祢狐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说道:“不是迷糊,是祢狐!祢衡的祢!狐狸的狐!”
“祢衡的祢!狐狸的狐……”张家家主默默念了一遍,裂嘴一笑说:“小子,其实我挺喜欢你这聪明劲儿的!你今天来我张家大门之前闹事,所谓何来啊?”琇書蛧
“你挺喜欢我的聪明?其实我也挺喜欢你一样东西的。”这个祢狐不回答张家家主的问题,反而嘻嘻哈哈的说道。
“你喜欢我什么啊?”张家家主皱眉说道。
“我喜欢你的头发!”祢狐正色说道。
“头发?”张家家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额前的两缕长发,说:“为什么啊?”
“因为它把你的脸给挡上了!”祢狐说道。
“龟儿子!你……混蛋!”张家家主都把脸都给气绿了,大声喊道:“给老爷我把他拿下!要捉活的!活的!”
“是!老爷!”张家家丁一声大喊,又拿着棍子向祢狐冲了过来。
“哈哈!说了半天,不还是要打吗?”只见祢狐把棍子抡得如车轮一般,一时间竟然一个家丁都无法近身。
“打死这个龟儿子!”
“小心这小子的棍子!”
“哎呦!我中招了!”
顿时,张家的大门之外乱成了一片。张家的家丁和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里里外外给围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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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何人在此喧哗?难道不知道州牧大人今日要来视察都江堰吗?”这时所有人突然听到一声怒喝,竟然把嘈杂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州牧大人?”张家家主突然身体一抖,抬眼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几千人的军队。这些军队中的士卒个个鲜衣怒马、满脸彪悍,手中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丝丝寒光。不用说,这正是新上任的益州牧组建的成都骑兵营。
“轰隆隆”马蹄声响,只见骑兵营中当先一人骑着一匹闪着紫光的宝马就走了过来,正是今年新上任的骠骑将军、益州牧刘剑。在刘剑的身后还跟着大小将领七八名,个个都手拿武器、杀机四溢,似乎只要刘剑一声令下,这些武将就能把任何敌人撕成碎片。
“小老儿张家家主张况,拜见州牧大人!”张家家主一见真的是我这个州牧大人来了,赶紧弯腰行礼。
“张家主?”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翻身下马,就把这个张家家主给扶住了。我拍了拍张家家主的手,说道:“老家主啊!没想到前些日子咱们刚从汉中见过,今天就又见面了。你这里是正热闹什么呢?我刚刚从这里经过,还以为你们张家有什么麻烦了呢!”
“呵呵……”张家家主脸上一抽,连忙换了一副表情说道:“呵呵,没什么。仆人们正在胡闹,些许小事让州牧大人见笑了。州牧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我广都县,怎么没让人通知我一声啊?难道嫌弃我张家不懂得待客之道吗?州牧大人赶紧里面请,小老儿家中刚收到了几斤今春的好茶,大人一定要品尝一下!”这张家家主显然也察觉到今天的事情不对劲儿了,拉着我的手就想把我接进家里。
“喂!你可是益州牧刘剑?”正当张家家主极力想把我拉进大院中时,那个祢狐突然喊了一声。
“我就是益州牧刘剑,你是何人啊?怎么这么没规矩,连大人都不叫一声啊?”我回头说道。这时我看着被一众家丁围住的祢狐,脸上也不自觉的一抽。不用说,这个祢狐就是祢衡了。只见他手拿一根木棍,单手摆出了一个洪熙官的poss。别说,这个祢衡十三四岁就长得身材修长,都有一米六多了,肯定是因为和我刷属性的关系,增加了他的武力值,就连个头都长得比普通小孩高了。
“大人……好吧!”祢衡无奈的说道:“州牧大人!刚才这张家家主仗势欺人,让一众恶仆攻击于我,还要抢我的渔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我皱着眉头看了张家家主一眼,说道:“张家主,这个小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家家主尴尬一笑,说道:“我和这小兄弟是起了一点纠纷,不过都是小事,都过去了。”这时,张家家主又冲着祢衡说:“我说小兄弟,刚才咱们是误会。我张家也不追究你偷鱼的责任了,你赶紧走吧!”
“走?你说让我走,我就走了啊?不行,我不服!”祢衡大声的叫喊起来:“刚才你让几十个仆人拿棍棒打我,还要把我抓到院子中私设刑罚!你现在就当没事人一样说是误会吗?州牧大人,这张家家主仗势欺人,州牧大人以法令治理益州,可不能因为你和这张家家主关系好,就徇私枉法啊!”
“好吧!”我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说了要秉公执法,那本州牧也不能偏听你一人之言。今天我就在这广都县当众审理,看看是你说的有道理,还是张家家主有道理。是非曲直咱们一审便知。来人啊!抬张桌子过来,本大人要审案了!”
“喏!”几名军士一声答应,随后就从后面的马车上抬下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纸笔、公文等一应物品。
此时张家家主的脸上又一抽,没想到我准备这么充分,就连桌椅板凳都自己带着来了。
“嘭!”我把惊堂木往桌上一拍,高声喊道:“刚才是谁在喊冤?还不赶紧给本大人如实说来!”
“是!小人姓祢名狐,今天早晨拿着渔具从张家门口经过,没想到这张家家主贪图小人的渔具,竟然指示几十名仆人上前来抢夺。现在这满地的棍棒就是证据,周围看热闹的乡邻就是人证……”祢衡站在我的桌前,立刻就编出了一个张家家主抢夺他祢衡渔具的故事。我斜眼瞅了瞅祢衡的渔具,不过是刚用竹子做成的一个破鱼竿而已,他张家家主到底是多穷啊?居然要抢你根烂竹子。
“州牧大人,小老儿冤枉啊!我张家家大业大,哪会贪图他一根鱼竿啊?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今日早晨……”张家家主也据理力争,显然不想就这么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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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时辰的审理后,我终于判定张家家主指使仆人抢夺祢狐鱼竿的事实成立。毕竟,先前祢衡在河边钓鱼的事情只有王二他一个人看到了,可是后来王二带着几十个家丁围攻祢衡的事情,周围却有上百名的乡邻都看到了,他张家家主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最后,我判定张家家主当众向祢衡道歉,并拿出三金作为赔偿。
听到这个判决后,张家家主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张家富可敌国,哪会在意这区区三金啊?虽然在这次审判中,他张家面子上有点不好看,不过能这么过去了也算是件好事。可正当张家家主要说两句场面话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人群中一声呼喊:“州牧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他张家勾结县令,抢夺了我家良田二百亩,并且害死了我一家老小一十七人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张家家主的脸都绿了。他向人群中看去,正看到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在盯着他。“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是早死了吗?”张家家主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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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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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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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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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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