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两兄弟带领着一群人飞近了码头,也打破了小湾的宁静。所有船只之中,约有七成是货船。众人四散而开,分头寻找那艘“洞灵卅六”。通海河是南北流向的大河,所以这里的货运船只有两个方向,分别是朝北的“洞灵”和朝南的“南华”。
“南华卌二,南华之三,洞灵廿五,洞灵十七……怎么都不是?”甄飞云十分懊恼。很快,小湾内的船只都被检查完了,还是没有“洞灵卅六”。
湾内的嘈杂也引起了外人的注意,一位老者披着厚厚的外衣来到了栈头边上,一看是一群可以飞行的修魔高手在此,惊得立即转身往回走。
是个打听的好机会。甄飞云连忙拦住了老者,问道:“老丈莫慌,我是长烟湖畔剑林庄的人。敢问附近可还有其他码头?”
老者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了,除了这个宝月湾码头,最近的码头也在四百里开外。”
甄飞云十分失望,看来寻找停船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老者见他神情懊丧,小心地问:“你们……是打算雇船吗?”
甄飞火上前道:“是的,老丈,我们想雇‘洞灵卅六’这班货船,你可知这班船在哪里?”
“‘洞灵卅六’?”老者的神色异常惊讶,显然他是知道这个编号的。
甄飞云焦急地抱着老者的肩膀:“对!就是‘洞灵卅六’,老丈你快告诉我们船在哪儿?”
“大哥,你别吓着老人家!”甄飞火嗔了一句。
“不妨,不妨。”老者摆了摆手,“其他的货船有的是,但唯独‘洞灵卅六’却是不行啊。咦,你们也真是奇怪,要运送货物,什么船不都一样么?怎地还非要单点一艘船呢?”
“老丈,为何‘洞灵卅六’不可?”
“因为前些日子,‘洞灵卅六’被偷走了啊!”老者无奈,“那艘船正是我家的货船,前一晚还好好地停在宝月湾,第二天要开船时却不见踪影。起初我还以为是儿子忘记栓绳,漂出去了,仔细一检查,原来船绳是被人切断的。你说气不气人,那艘船并不是什么好船,也已经用了好些年了,为何那该死的贼要偷走……”老者越说眼睛瞪得越大,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众人身后的水面。
“那个是……”老者吃惊地指着远处。
众人回头望去,一艘陈旧的小船穿透了薄雾,荡悠悠地漂向了岸边。
“洞灵卅六?”甄飞云感觉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儿。
“洞灵卅六!”老者肯定地回答道。
所有人齐刷刷拿出了魔刀,警惕地向那艘船围拢过去。船并不大,船舱的门紧闭着,看不见舱里的情形。
甄飞火冲兄长使了个眼色,甄飞云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同时一脚踹开船舱的左右门扇,大喝着冲了进去。进去之后,他们呆住了。船舱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首。
“爹!”甄飞云和甄飞火一起呼号着扑了上去。那尸体竟然就是剑林庄主——甄涂海!
尸体尚温,凶手一定没有跑远。其他人立即飞离小船,向宝月湾外追去。
费尽功夫,没想到最终还是迟了一步。两兄弟心如刀绞,看着本该过寿的父亲,涕泪横流。花清雨和费徒空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不过,花清雨心中还有疑问:白花帮为什么这么快就杀死甄涂海?难道他们已经得到《蓐收秘赋》了吗?为何甄飞翼的尸体没有出现在船上?更奇怪的是,杜怀柔和关灵韵到哪里去了?花清雨感觉不到两人在何处,也无法联系上两人,她感到十分压抑,暗道那两人该不会也陷在白花帮之中了吧?
“白花帮!老子要灭了你们全帮!”甄飞火仰天怒吼。
“两位,恕我直言,杀害令尊的凶手恐怕并非白花帮。”费徒空忽然道。
兄弟俩诧异地望着他。
“杀害了‘二爷’,不论怎么处理尸体,都比送还给你们妥当啊!”费徒空道,“再说,‘洞灵卅六’这条线索是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提示给我们的,我觉得她和白花帮不是一伙的。”
甄飞火反问:“你怎知不是一伙的?”
“还是那句话,若是一伙的,害了令尊的性命,或抛或埋都可以,根本就用不着给我们提示,让我们来寻尸首啊。难不成杀了人之后还要还给家属以便厚葬吗?”费徒空摇头道。
“而且那名白衣女子的衣服上,并没有白色小花的标志。”花清雨道,“常言道:‘铲草除根’,白衣女子如果跟白花帮是一伙的,先前就不会对你兄弟二人手下留情了,此时甄飞翼的尸体也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啊,三弟!怎么不见三弟呢?”甄飞云道。
“怎么,你还盼着看到三弟的尸体吗?”甄飞火道。
“不,不对,事情有点蹊跷。”甄飞云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二弟,你过来仔细看一看,这人究竟是不是父亲!”
“什么意思?”甄飞火有些愣神,“父亲还能认错?”
“不,不……”甄飞云将甄涂海的尸体衣服解开,翻到了一侧。
“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二弟,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三弟有一次犯错,被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甄飞火摇头道:“三弟从小生性顽皮,被爹教训了也不知多少次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那一次不一样。三弟不服管教,气不过,后来还用从爹那里偷来的一把匕首,从背后刺了爹一下,记得吗?”
甄飞火一捶手掌:“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也不大,看见爹流血了,吓得哭了,于是被你给拉走了!”
“对,就是那一次。你可记得,那把匕首刺在爹身上何处?”甄飞云急切道。
“唔……右腰。三弟是举手反握匕首斜向下扎的,就像这样——”甄飞火比划了一下。
甄飞云抬起头来:“没有疤!”
甄飞火也仔细看了看,甄涂海整个后腰上都不见疤痕。他哭笑不得地说:“没有疤他也是爹啊!这么多年了,小小的疤痕说不定已经自己长好了呢!”
“这不太可能。”行家花清雨开口道,“匕首的伤口一定会留下疤痕,不用特殊的药涂抹的话,是不会自己长好的。”
“对啊,爹他肯定是用了什么祛除疤痕的药呗!”甄飞火道。
“二弟,动动脑子!爹他一个大男人,还在乎后腰上的一点儿疤痕吗?哪怕那疤痕在脸上,他都不会去抹药祛除的!”
此话有理。
甄飞火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那你的意思、意思是……这个人不是爹?”
“有这个可能!”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是呢?这不是爹还能是谁?”甄飞火在尸体的脸周围摸了一圈,确定不是有人刻意伪装的。
“在你刚出生那会儿,我曾经有过一段可怕的经历。”甄飞云却忽然说起了别的事,他盘腿坐下,慢慢讲述道,“那时候爹和娘的心思全扑在未满月的你身上,因此冷落了我。我心情不好,又没有人管,于是每晚都在庄中闲逛到深夜。有一天夜里,天还飘着小雨,我转悠转悠就在庄里迷了路,最终走到一座破落的小房前。我又饿又冷,于是就躲在屋檐下避雨。我本以为那破房子不会有人住,没想到黑暗之中却传来了人的喘息声!我喊了几声,那人没有回答,于是我壮起胆子走进了屋内,用偷来玩耍的火折子点燃了窗台上的半截蜡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甄飞火“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接下来的一句话一定很让人吃惊。
“我看见爹戴着手铐脚镣,被栓在墙角的一根木桩上!”
“啊!哎?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爹和娘在照看我……”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爹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那种地方,于是就喊了他一声,谁知他却阴沉地笑了,还说:‘我不是你爹……’”
“那他是谁?”费徒空接口问道,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呢。
甄飞云说:“当时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的回答很奇怪,他说:‘我是你三伯……’”
“三伯?咱家哪有这门亲戚?”甄飞火诧异无比,“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就记不得了。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房中自己的床上了,爹和娘都守在床边,娘怀里还抱着你呢!我哭着把这段经历跟爹娘说了一遍,他们都笑了,说我因为前夜淋了一场雨,受了风寒,所以昏睡了一整夜,那一切只不过是我做的一场噩梦而已。”甄飞云略微顿了顿,继续道,“我当时虽然半信半疑,可是那段记忆实在清晰得不像是个梦。后来,我也曾想再去那间破屋一探究竟,却因为庄中‘六壬秘术’的关系,再也没有找到过那座破屋。”
甄飞火问:“那你长大之后呢?掌握了‘六壬秘术’以后,你没再去找过吗?”
“当然找过。不过整个剑林庄都被我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那样的破屋。于是我想,那大概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吧!”甄飞云如此说着,头却在轻轻地摇晃。
“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甄飞火知道,甄飞云此时提及这段陈年往事肯定另有用意。
“刚才我脑中忽然闪过这段近乎淡忘的记忆,此时却想到了另外一种行得通的解释。”甄飞云盯着甄飞火的眼睛,“二弟,你仔细听好了,那一个雨夜,我在破屋之中的记忆突然中断,很有可能是被人给打昏了。而后来始终找不到那间破屋,是因为有人把那座屋子给拆了,至于我在屋里看见的那个人……恐怕当时是我听错了,他不是什么‘三伯’,而是……‘山伯’!”
“‘山伯’……”甄飞火的眼睛瞪得滚圆,“‘山’……甄涂山?大哥,你怀疑爹他还有一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哥哥?”
“没错!”
甄飞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不高的船舱内低着头踱来踱去:“这、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如果我们有这样一位伯伯,为什么爹和娘从未向我们提及过呢?”
“长辈之间的事,有时很难向小辈说明白的。比方说你吧,你也有儿子,你可曾跟他详细说过他三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甄飞云问道。
甄飞火抓了抓脑袋,还真是如此。甄飞翼吊儿郎当的又十分好色,他怎么可能跟自家孩子说这些?
甄飞云又道:“所以我想,爹娘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刻意向我们隐瞒了还有一位伯伯的事,那晚打昏我的人很可能就是爹本人,他打昏我之后又和娘在我床前一起演了一场戏,使得我把现实和梦境相混淆,后来又让人拆了那间屋子,把伯伯给转移到别处去了。自此,所有的细节都被刻意掩盖或模糊化,我也就完全被蒙在鼓里了。”
甄飞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很离奇,但不得不承认如此的确说得通,我也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尸体不是爹……那被白花帮带走的人,究竟是爹本人还是?”
“我想被抓走的那个应该是爹本人,被送回来的这个是我们的大伯甄涂山。”甄飞云道,“他腰上没有那道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个白衣女子让我们看见大伯的尸首,用意何在?”
甄飞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总之父亲和三弟应该都还活着,我们有营救的机会!”
甄飞火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可是线索断了,我们该去哪里找那白花帮?”
“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甄飞云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那不就是干等着吗?明知亲人有难,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折磨啊!”甄飞火万般无奈。
花清雨提议:“如果你们把大伯的尸体挪开,兴许就不用干等着了。”
甄飞云眼睛一亮,将那具尸体掀开,随即惊呼了一声,底下的船板上果真刻着一列字:“浮柔山挥雨峰往生台”。
先前翻动尸体时,甄飞云的注意力全在尸体上,居然没有发现这列字迹。
甄飞火趴下仔细看了看,兴奋地抬头:“是新刻不久的字!”
甄飞云激动不已:“浮柔山,我知道,就在赤熛域最东边!御刀飞行过去的话两日左右便到!”
甄飞火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没留神头竟撞在了船舱顶篷之上,撞出了一个凹坑。他顾不得疼痛,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爹和三弟吧!”
“估计那里就是白花帮的大本营,光靠我带的这些人,恐怕人手不够……”
甄飞火急道:“光路上就要花两天时间,天知道爹和三弟此时在经历着何种磨难,每晚一刻,他们俩的危险就多上一分!我可等不及了!”
甄飞云转向了花清雨:“花姑娘,不知你那几位妖族保镖……”此时救人情急,他也顾不得其它了。
花清雨点了点头:“不必说了,我自会让他们相助。”
甄飞云大喜:“大恩不言谢!这趟额外之事,要付给他们多少费用尽管说,我必当三倍报答!”
花清雨笑了笑:“客气了。”
四人出了船舱,那名老者见“洞灵卅六”上闹出了人命,早吓得溜了。先前那些去追“凶手”的人,也都无功而返,回到了宝月湾。一干人等再度御刀升空,匆匆往东北方向飞去。
……
浮柔山,座落在赤熛域东部。此山并不高,但平时鲜有人往。一是因为山路崎岖,而且想要去山中须得先涉过一大片泥沼;二是因为这里已经是人族地境的边缘地带,山周围方圆几百里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家。
“好个白花帮!竟然躲在这种人迹罕至之处,难怪没有听说过呢!”甄飞云道。他身为赤熛魔军三座营地的大统领,自然对整个赤熛域内的地形了若指掌。浮柔山区域地势较为复杂,高崖、深谷、沼泽、荒地样样都有,山野间荆棘遍地,杂草丛生。山中也不产什么珍石良草,离最近的村落都有数百里之遥。挥雨峰,是山中最高的一座峰头。至于“往生台”,甄飞云也是头一次听说。
挥雨峰顶多石,在众多青峰之中,唯独它露着灰顶。放眼望去,峰上并不见什么房屋建筑。
“难道白花帮的人以山洞为基地?”甄飞火猜测道。
“也许吧。下去仔细查探一番再说。”甄飞云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时分,天上浓云密布,光线暗淡,无疑给搜寻带了不小的麻烦,“山中只要有人居住,就一定会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大家四人一组分头行动,各自小心。”
花清雨、费徒空自然是和甄家两兄弟一起。
顺着南坡走了一会儿,花清雨拉了拉费徒空,小声道:“这里我还是感觉不到杜怀柔和关灵韵的位置,恐怕此处依然不是白花帮的营地。”
“那个白衣女子莫不是在耍弄我们?”费徒空有些不满,“先是费了半天劲找船,最后船却载着一具尸体自己漂来了。这又花了两天时间赶路,可别又是扑了一场空啊!”
“那女子至少不是恶人。”花清雨安慰道,她知道费徒空心里一直惦记着柳千灵,所以才着急。
“唉,在水牢时我就让她和我一起走,她偏不,这下可好……”费徒空嘟嘟囔囔。他心里拧得厉害,柳千灵虽然暂时不会死,可受人玷污的话,对一位女子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心安?
挥雨峰并不大,几组人用了大约四、五个时辰,将整个山峰都彻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所谓的“往生台”,也没有发现山洞。这下甄家兄弟更着急了,一筹莫展。
花清雨自始至终都是最冷静的一个:“莫要着急,还有山东侧的深谷没有查过呢。”
“我先头往谷中看过,那里是近乎垂直的峭壁,连下去的路都没有,谷中更是浓雾弥漫,一片昏暗,哪有帮派会选那种地方为基地?”甄飞火深感失望。
“没有路下去,我们就飞下去。毕竟那里也属于挥雨峰的范围。”花清雨劝道。Χiυmъ.cοΜ
“既然山上都没有发现,就下去一趟看看吧。现在就放弃的话,我也不甘心。”甄飞云道,“就我们四个先下去,其他人守在这里。”
于是,甄家两兄弟带着花清雨和费徒空往深谷中飞去。随着深度的增加,谷中越来越暗,也越来越窄,抬头看看上方,两侧峭壁之间夹着一线苍天,感觉压抑极了。落到谷底,花清雨做了几支火把,照亮了周围。谷底倒是十分“干净”,没有杂草,也没有泥泞,只有诸多碎石。在不远处,有一座隆起的石堆引起了几人的注意,那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难不成真有人居住在这不见天日的深谷之中吗?
四人向石堆走了过去,正要一看究竟,却忽闻头顶上空有人道:“你们终于来了。”
几人俱惊,抬头望去,却只见峭壁上焰影幢幢,不见半个人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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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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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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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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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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