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姐,衣服我拿来了。”
孟小兔一边说着一边推门,却发现门扇纹丝未动,竟从里面反锁了。xǐυmь.℃òm
咦?
少女心生疑惑。
先前走的时候都没锁门,这会儿怎么就突然锁门了呢。
同时,她又听到屋子里似有椅子翻倒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女人的低叱声……孟小兔不明所以,又敲了敲门。
“冷姐?”
“哦……那个,你先进来。”冷歆楠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孟小兔又使了些力气推门,依旧无法推动,无奈道:“冷姐你是不是把门反锁了,推不动啊。”
“啊?你把门锁了做什么!”
冷歆楠的语气有些生气。
怎么怪我了?孟小兔一头雾水,“不是我锁的啊,何况我也没办法从里锁。”
“我不是说你……算了,你稍等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屋门打开了。
孟小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拽了进去。望着面前只裹着窗布的女人,少女疑惑道:“冷姐,你怎么把衣服先脱了?”
窗布并不能完全遮掩女人纤细却曼妙的娇躯。
大片如冰似玉、如瓷似脂的香肤宛若白雪一般展露出来,玉润光泽。
“湿衣服穿着有点难受,所以就提前脱了。”
冷歆楠抓过少女手里的衣衫,“你先回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我又不是男的,你就换呗。”
孟小兔感觉眼前的冷姐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尤其脸颊还晕着一抹好看的胭脂绯红,煞是好看。
“让你回去就回去,别磨蹭!”
冷歆楠紧蹙着柳叶眉,这态度几乎就是在赶人了。
“走就走,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孟小兔都囔了一句,准备朝门口走去。
这时她忽然诧异道:“冷姐,你的脖子,还有你的心口那里……怎么感觉有红印啊,是不是被烫伤了?”
“赶紧走,我要换衣服了。”
冷歆楠下意识掩住,又旋即羞恼着强行把孟小兔推出了房门,随后重新上锁。
听着孟小兔脚步声远去,她提着的心才放下。
女人走到桌前,美眸冷冷瞪着藏在桌下的男人,忍不住踢了一脚,“进来就偷偷把门反锁了,早就想好要做坏事是吧。”
李南柯则郁闷道:“小兔子又不是外人,非得让我藏吗?”
“那还是我的错了?”
冷歆楠想要再踢男人一脚,却被对方抓住脚踝,挣脱数下未果,气呼呼道,“赶紧滚出去,我要换衣服。”
李南柯摩挲着女人犹如雪砌般的酥腻足踝,笑容充满了欠揍的成分,
“让夫君给你换呗,反正迟早上榻。”
“滚!不然我踩死你!”
男人手指抚摸过的脚踝皮肤感觉酥酥麻麻的,让冷歆楠一阵莫名心跳加快,红着脸努力保持上司威严。
可谁知下一秒,男人把女人差堪盈握的小脚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来,踩吧。”
“你——你脑子有病吧。”冷歆楠无可奈何。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喜欢被美女踩?
好不容易挣脱出去,男人又死皮赖脸的抱住了她,脸颊不时的在她鹅颈似的半截雪颈上拱来拱去。
“李南柯!”
女人终于恼了,揪住对方耳朵,九十度旋转。
“疼疼疼……”
李南柯连连求饶,终于老实了。
冷歆楠放开耳朵,玉指一比房门,没好气道:“赶紧出去!”
“我闭着眼,转过身不看你行了吧。”李南柯无奈道,“该亲的都亲了,看的也都看了,还遮遮掩掩的有啥用。”
见女人又要来揪耳朵,李南柯再次躲在了桌子下面。
“我让你出去,不是——”
男人的无赖让冷歆楠没辙了,又气又好笑,只能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对方,冷冷丢下话,“不许偷看!”
说完,她换了个对方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开始换衣服。
悉悉索索声中,女人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在换衣过程中生怕对方搞事的她秀目始终盯着桌子,却发现男人一直很老实的窝在桌下也没动弹,内心顿感诧异。
这家伙转性了?
看着女人惊讶的表情,李南柯冷哼道:
“真把我当成那种下半身思考的玩意?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堪?”
冷歆楠不再好意思去嘲讽,甚至内心还生出几分愧疚和歉意。
她从桌上木盒里找出木梳,梳理着头发。
可这一歪头,却愕然看到对着桌下的墙壁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镜子。
从镜子里,很明显能看到刚才她换衣的地方。
方才她可是全脱了。
“李南柯!
”
冷歆楠握紧了粉拳。
男人拿过梳子,将女人按在椅子上柔声道:“我来帮你,以后咱们成亲了,每日早上醒来,由我为你梳头。”
这番话一出,女人脸上的羞恼之色顿时褪去了一半。
她咬了下唇,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两人成亲后的幸福时光,芳心似被糖汁抹过,甜甜的,腻腻的。
“不过说实话,你和小兔子做不了好朋友。”
男人话锋一转,很认真说道。
冷歆楠闻言不解,“为什么?我和她关系很好啊。”
想到在红雨梦境里,贺兰潇潇和孟小兔宛若闺蜜般的感情,李南柯解释道:“那丫头交朋友只看一个标准——只要无毛,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无毛?
冷歆楠还是听不懂。
欲要追问,李南柯却转移了话题,“冷姐,如果夜巡司已经变成了一滩死水,你还愿意去拯救它吗?”
冷歆楠怔了怔,陷入沉默。
带着潮气的极细发丝在男人的梳理下,平铺在骨肉匀称的后背上。
乍一看,彷若画家蘸墨描绘上的一笔。
良久,女人轻声说道:
“我不会去救,因为我的职责是去救那些被‘红雨’侵害的百姓。”
果然是这个答桉……李南柯笑了起来,从身后抱住女人,一字一顿道:“如果这滩死水敢吞没我的女人,我会把它抽干!”
冷歆楠愣住,渐渐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灿烂的笑意绽放在女人的眉目间,直如香花艳放。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男人道。
女人转过螓首,下巴抬起一些,“给你奖励。”
奖励?
李南柯望着眼前小巧嫣红的双唇,毫不犹豫的凑了上去。
一番缠绵,两人分开。
把男人的手强行从裙中拽出来,冷歆楠红着脸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在没有正式成亲前,必须把握好分寸。”
“放心,分寸我有。”
李南柯不死心的想多占占便宜,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好了,说正事。”
生怕自己又被对方甜言蜜语忽悠,冷歆楠理了理额前的秀发,连忙说道,“我之前外出,是去调查袁蓁蓁的桉件了。”
袁蓁蓁?
李南柯这才停下手,皱眉道:“你调查那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啊。”
冷歆楠拿出一张记录了信息的纸说道,“三年前绑架袁蓁蓁的两个人,是袁府的家丁。一个叫丘天豪,一个叫张坷。
根据当时的说法,这两人是因为常年沉迷赌坊,欠了不少钱才去绑架的知府女儿。
但据我重新调查,发现其中张坷确实是赌鬼,但丘天豪这个人却很老实本分。
在绑架桉结束后,丘天豪异变成魔物死了。他的父母几番上访衙门,说他们的儿子是冤枉的,但无人理会。
后来因为奔波劳累,老两口接连去世,只留下一个妹妹。
而这个妹妹最后也失踪了。”
李南柯望着纸上的信息,问道:“他妹妹叫什么?”
“叫丘心蝶。”
丘心蝶!
李南柯呆住了。
三年前进入灵谷,苦心修炼了暗器“天女散花”的丘心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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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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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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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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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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