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锁,是你自己硬生拽开的。”
骆北寻抖了抖皮带,转身过来。
陶醉下意识往门上一看,这种老洋房的装修都是比较中式古朴的,门锁也是很复古的插销式。
看那已经磨损到锈迹斑斑的凹槽上,的确有被大力冲开的木屑。
陶醉降降退下红晕的脸颊,又变成熟螃蟹一般。
“我……我没想到这门这么不结实。”
陶醉咬咬牙,眼看着骆北寻从容不迫地洗了手,却没见他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
“咣当”一声。
骆北寻提步上前,竟然一下子将门怼上了。
“你干什么!”
陶醉慌忙上前去抢门,却被男人反手一较劲,将她怼在门上。
“骆北寻你疯了吧!这是沈家老宅!”
“上一次你偷看我解手,后果是什么?”
骆北寻单手拧住陶醉的腰,另一手反转掌心,将陶醉那张红透如桃的巴掌脸把玩在虎口间。
洗手间里灯光昏暗,香薰旖旎。
陶醉僵着身子,连呼吸都震颤起来。
“骆……骆北寻我警告你别乱来……”
“你每次都只是这句话,可我哪次乱来,你不是很享受?”
话音落地,骆北寻凑身上前。用拇指弹掉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同时用小指和无名指勾起陶醉的下颌,吻上去。
陶醉想要呼声,可是启唇的一瞬间,就被男人狡猾的舌头占领了呼吸。
她双手缩成拳,死死抵在骆北寻的胸前。
左掌心疼痛的拉扯,仿佛能感受到血液沁出的一抹湿润,透过男人深色的开衫,晕进衬衣。
一时间,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带着禁忌的色彩,抹上情·欲。
“不想我么?”
骆北寻停下深吻,将陶醉的纤腰抱起来,按上身后的洗手台。
清脆的皮带扣滑落地砖上,叩响一促即发的节奏。
陶醉不由自主地将手攀上骆北寻的双肩,终于……
还是一败涂地。
“混蛋……”
陶醉颤抖着双肢,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收拾灵魂。
她没有立刻放开骆北寻的肩膀,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这样,我们也不该再这样了……骆北寻,你就一点都不怕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么?”
“你觉得我会怕沈风易么?”
骆北寻从陶醉的手臂中脱开身,自顾整理自己的衣衫和西裤。同时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你现在这么急着分割,是因为你想跟他重修于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陶醉咬咬牙:“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可能跟沈风易再在一起,但协议我可以签,因为我不想弄到两家人到最后都很难看。只要沈风易不拆我妈妈的画廊,我……我过来陪他逢场做个戏,算是很有诚意了。”
“解释过了?”
骆北寻冷瞪她一眼,“什么时候解释的?”
“如果你女朋友不偷偷接你电话的话。”
陶醉弄了弄手里的绷带,随意抬了下眼眸。
然而下一秒,身子却再次被骆北寻横怼到洗手台边缘!
“陶醉,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是你太不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陶醉偏开脸:“骆北寻,成年人好聚好散是最基本的体面。何必非要弄到后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既然你想的这么通透,刚才怎么还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骆北寻扳过陶醉的脸,目光恨不能揉碎进她的眼眸。
“喂到嘴边的,总是会张口吃的。”
陶醉咬紧唇瓣,倔强地偏开脸。
“所以,喂多少吃多少咯?”
骆北寻单手探下去,沿着裙摆一路——
那一刻,他心里没有多余的理智操控。
只有单纯想要凌虐戏弄的快感。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恼火。
或从今天在沈家老宅看到陶醉挽着沈风易站在沈家老人面前的那一刻,这把无名之火就已经快要把他吞噬殆尽了。
她不相信他。
却宁愿相信骆雪萍的几句软话?
宁愿相信沈风易不会拆掉画廊的鬼话。
宁愿相信他早就给她留了最好的一处商铺,帮助她重振长留记?
都说女人的身体直通灵魂,为什么这个死女人犟得一根筋似的,灵魂不安分,大脑也不怎么齐备?!
“骆北寻你别——啊!”
“叫!”
骆北寻一手卖力下去,另一手死死捂住陶醉的口鼻。
“你最好再叫大点声,让整个沈家的人都知道。”
“骆……唔!求你不要,不要……我,我想上厕所的啊!”wWW.ΧìǔΜЬ.CǒΜ
陶醉挣扎着不敢出声,可是身体里最奇妙最灿烂的反应却已经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一切都完了。
陶醉抽搐着,死死抱着骆北寻的肩膀。
泪水飙在他的衣领和脖颈间,大脑里无数的烟花绽放又湮灭,幻化出一片毒艳的痕迹。
水花从洗手台淋漓而下,打湿了她的裙子,沿着小腿,脚踝,一路低落。
陶醉忍不住哭出声,甩手一记耳光砸在骆北寻的脸颊上!
“你混蛋!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乖。”
骆北寻淡淡道。
陶醉掀着裙摆,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洗着。
甚至顾不上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沾了冷水,瞬间冲出比胭脂还淡的粉红色。
骆北寻见状,上前拦下她的手。
“你别碰我!你干什么!”
“会感染的。”
骆北寻冷声道。
“不用你管。”
陶醉咬咬牙,用胳膊肘怼开他。
“你这样弄的浑身湿了,会着凉。而且,一会儿就吃饭了,你怎么跟旁人解释?”
陶醉气得眼泪直转:“说了不关你的事,我就说掉马桶里了也不关你的事!骆北寻你明明有女朋友了,我们到此为止行不行?”
她真的受够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以玩弄所有人为乐。
自己是脑子给驴踢了,竟然会招惹上这样的男人!
就算她单身无所谓,但骆北寻是有女朋友的啊!
这个渣男,变态,性·瘾症,脚踏两条船——不,谁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几条船!
“你对我的态度变得这么差,不是因为我的技术退步了。而是因为,你觉得我有女朋友了。”
骆北寻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好整以暇地睨着陶醉。
“我——”
陶醉咬咬牙:“我只是道德感比你高。”
“我是律师,道德感比我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骆北寻冷笑。
陶醉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绷带。
“我知道我没权利对别人的选择和生活方式品头论足,但我还是觉得……做人有点道德,长远来看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有了伴侣就不该拈花惹草。
借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及时主动归还。
答应帮别人的忙,就不能吃两头,搞心眼。
这都是小学思想品德课上就讲过的吧?
“哦?这么说,你应该是还不知道什么叫道德感极度败坏。”
骆北寻看了陶醉一眼,随后拿起手机:“风易,过来一楼东侧的洗手间一趟。”
“骆北寻你!”
陶醉几乎心脏骤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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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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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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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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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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