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实在是经历了风尘仆仆的赶路过程,臀部麻得不行,他都想直奔凶案现场。
镇长和副巡检两人算得上效率极高,很快就给陈飞白带到了一处明显细心整理布置的接待房间,迅速准备好了一些吃食。
房间内放眼看去尽是刻满了精细浮雕的红木和摆放着各式珍奇古玩,一副任陈飞白索取的姿态。
这种规格的装饰的舒适接待房,远比陈飞白自己在斩妖司的狗窝豪华得多。
这反倒是让他略微不自在,站在房厅中央微微愣了片刻。
关上门,陈飞白干脆利落打开食盒。
再不进食器官老爷们又要开始罢工了……
陈飞白微微叹了口气,他现在的就像是奔着成为饭桶的方向狂奔着,越修炼胃口越大,这才离开上个驿站没两个钟头,就开始察觉到饿了。
鹅掌一只、虾饺五六只、肉丸三颗……
面前的珍馐佳点对陈飞白来说只觉得太过小份了,要是能够大一些就好了,玩什么饥饿营销,可恶。
吃完饭,陈飞白就干脆乘着天还没黑,直奔大厅而去。
……
“苏镇长,这位陈大人怎么会是三等执行使,这有什么用?!”
“唉,可惜……吾明明是在上面写得极为清晰,此黑怨非同凡响,非一等执行使不能敌。却仅仅是给我们派了三等执行使陈大人。”
陈飞白刚走到大门就听见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顿时有些游移不定,干脆站在们口待他们说多一些关键信息自己再进去。
“什么?!”
是副巡检伍涣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惊讶。
“开什么玩笑,我还以为能来个厉害的家伙,结果搞了半天实力来的人和我一般无二??”
苏镇长无奈的回道:
“是啊,上面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我们福泽镇的数百生灵一点也不重要么,或许陈大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伍涣也是气结,开口抱怨道:
“真是不知道那些决策者,在做出决定前有没有把脑浆摇摇匀,竟然能拍脑袋做出这种狗屁决定。”
“这陈飞白也不知道有几分本事,怕别是个绣花枕头的草包,到时候别害死你我啊!”
伍涣是个武人暴躁脾气,三两句话就已经烦躁不已,说着说着,竟是开始抱怨和谩骂了起来。
“小声点,你不怕丢了乌纱帽就接着说,斩妖司虽然不像是玄衣卫那般,不负责监察百官,但也是沧县城来的官。”
伍涣瘪了瘪嘴,却是不再开口说话了。
陈飞白见没有下文,便走出藏身处,伸手敲了敲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啊……陈大人来了,您这么快休息好了?”
镇长反应很快,立刻将忧愁换成了一副笑容,主动搬过一把椅子放在主位上。
那伍涣则直率得多,满脸写着不情不愿。
陈飞白也是有些无奈,没想到刚来到就得罪了两个地方官。
当务之急是得到两人的信任,陈飞白被强行安排参加这次任务,任何有用的帮助都必须尽量拿到手中。
他劲直走进主位,故意无视伍涣的无礼。
苏镇长瞪了伍涣一眼,伍涣才勉强转过脸来拱了拱手。
在知道陈飞白和他实力相近后,他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转变。
说句不好听的,别说你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想在这儿吃得开还得看我的脸色呢。
“苏镇长,你来具体说说福泽镇的诡异发生时的情况吧。”
苏镇长点了点头,用手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须,讲事情娓娓道来:
“唉,我们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就说你们知道的就行了,给我一个大致的起因、经过和结果。”xǐυmь.℃òm
苏镇长点了点头在,这是应有之义。
陈飞白的问题并不是无意义乱提的,不管是什么诡异,他的能力几乎都与其死之前的遭遇有一定的关系。
既然这鬼专门盯着牛子去,显然死之前的遭遇并不简单。
了解清楚了,说不定能够知道对手的能力。
“这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那死去的几个村民都是王氏的邻居。”
陈飞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示意他接着说。
那伍涣也忍不住转过脸来,面带凝重的听苏镇长讲述。
“王氏乃本镇人,长得颇为俊俏艳丽,在镇里颇有名声,当年那几位邻居和王氏的丈夫王冲全都是王氏的追求者。当年王冲娶得王氏的时候,一直便也得罪了几位情敌。
上月月底,王冲在自己田地种植之时,忽然发现与邻居岳甸的田地交接的地方似乎因为岳甸掘大了河沟的放水口,引流漫灌他的田地。
这就导致了在隔壁的王冲家的不少的幼苗被浸坏。王冲气不过,便找上了门,寻那岳甸理论。谁知,恰好极为邻居都在岳甸家里做客聊天,王冲刚刚开了个头就被众人淹没在口水里。
一个嘴巴哪里说那七嘴八舌的,王冲最后被说得面露赤红,不知怎的就动了手。这下更不得了了,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头破血流的。
王冲回到家后,不知道怎的,和自家媳妇也发生了争吵,有人见他往圆山走去,之后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件事情,王氏也疯了……”
“情杀?”
陈飞白这么推断确实合情合理,可苏镇长却摇了摇头:
“如果是简单的情杀,他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连杀十八口人,死者死状凄惨。必然有诡神之力在其中作用……”
陈飞白也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王冲被情杀。后不知缘何形成了诡,再复仇。可如此一来,这么短的时间他几乎不可能形成强大的诡,一夜连杀十八口人,刚滋生的初生诡,大多数都是弱小的白怨。”
顿了顿,陈飞白继续问道:
听了苏镇长的描述,陈飞白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
“吵架这件事情可有人证?”
苏镇长答道:
“大人,有认证,当时在岳甸家的不止是王冲的几个邻居,还有两位镇民,他们能够正是口角和拳脚冲突的发生。”
“那你们没有去圆山寻找王冲?”
“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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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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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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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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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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