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啊。
正当我想要翻过石头去抓那只兔子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坟头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妪,轻柔的将兔子抱在自己的怀中,兔子也十分的享受,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物什,我定睛一看,是一个人的耳朵。
我的好奇心一直都比较重,从不放过任何可以吸引我的东西,直到今天,我终于为自己的这个习惯付出了代价。
我看到兔子的嘴里吐出了一只人的耳朵,看起来很是鲜活,甚至还粘有血液。
老妪一把接住从兔子嘴里吐出的耳朵,放在自己的鼻头闻了闻,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我能够看得出来,这种情感是发自内心的。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变态!”
在我的注视下,老妪直接将那只耳朵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慢慢的咀嚼,些许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更显狰狞。
我在石头后面看的头皮发麻,如果是那只兔子会有这种举动,我或许不会觉得惊奇,但是这件事却活生生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就有点让人无法接受了。
从她的身上,我看不出有丝毫鬼怪的特征,一举一动,活生生的就是人才能做出来的行为。
吃完了人耳,她抱着兔子,静静的坐在坟头,然后哼起了歌,我这里距离她的位置足有五米远,听不清她嘴里在念叨什么,只是觉得很轻快。下意识的,我竟然有种要冲出去,然后跪服的冲动。wWW.ΧìǔΜЬ.CǒΜ
情急之下,我一咬舌尖,喉头一甜,意识瞬间清醒。仅仅这一下,我的头上就出了一头的冷汗。“对方绝对不是正常人!”我很难想象要是刚才我走出去了,会是什么后果。
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符箓,要说在这种时刻,也只有符箓能够带给我些许的安全感了,祖传的手艺,就是这么强。
我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生。老妪依旧在唱着歌。然后将手指插进了兔子的眼眶,鲜血直流。我的眼皮持续发跳。就这样看着她一点点的从头到尾,撕下了兔子的皮。
过程中,那只兔子一直都是保持着禁止的状态,哪怕是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发出,就这样,被老妪活剥。
她停下了唱歌,举起那张兔子皮,对着月亮,喃喃自语,似乎在举行着什么奇怪的仪式。这种场景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仪式完毕,她将自己剥皮时候沾满鲜血的手在洁白的皮毛上擦了擦,然后满意的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一手抓起了那只已经只剩下血肉的兔子。这个距离我甚至还可以看到兔子那蒲扇的眼睛,显然它还活着。我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它心甘情愿的被剥皮,而且不作出反抗。
在我目光的注视下,老妪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露出了她的一口大黄牙,咔嚓一声直接咬在了兔子的头颅上,鲜血飞溅。
“呕!”
虽然我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多么恶心的东西我都见过,但是,如此生吃活物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没有忍住,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完全是人体的正常反应,不是我能够克制的住的,当我意识到自己行为可能会暴露的时候,已经晚了。
头上一阵风飘过,掀起了我的刘海,我看到地上的影子,原来石头的顶部,多了一个蹲着的身影,我都不用去想,绝对是刚才的老妪。本来抓在手里的符箓,相当没想,直接就反身向着老妪扔了过去。
三团火光瞬间就燃起,将周围照了个透亮。我知道,这些符箓只有在遇到周围有不正常想象的时候才会燃烧,但我也从没见过会烧的这么快。
“遇上硬茬子了。”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没看出来自己是撞着邪的话,那我这些年也枉在这一片混迹了。现在,我别的不求,只求这符箓能给我稍微阻拦片刻,只要上了大路,就海阔凭鱼跃,就算再来两个,我都能保证不被抓到,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每隔五百米,就有守山老头设下的鬼画符。
这里杂草丛生,根本就没有路,没跑两步都会崴脚,我也趁着这个时候向身后看去,期望那三张符箓起到作用。
眼看火团就要接近蹲在石头上的老妪,我的眼中多了一丝的欣喜。
“你厉害又怎样,还不是得喝小爷的洗脚水。”
老妪的头朝着我的这个方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看到,她的嘴咧开,张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她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一口就将我的三团火光吞进了嘴里。
看到这一幕的我,也不由自主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了草丛里。我再次爬起来想要跑,鼻头却闻到了一股异香,四肢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保持着一种诡异向前的姿势定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断的问自己,却寻找不到答案。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何况我今天只是出来拜访老头的,身上什么法器都没有带,就连血绳,都被我藏在了屋檐下。
“呼。”
又是一阵阴风,卷起了我的衣衫。老妪直接落在了我的身旁,带起了一阵腥风,夹杂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骚味和臭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我想到了之前那只被她活剥的兔子,又联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局面,一阵的毛骨悚然,我不会面临和那只兔子同样的结局吧?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埋怨过自己的鲁莽,最近却接二连三的为这种行为付出代价。我本以为这次真的是要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了,事情总会出现一丝转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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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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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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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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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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