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面跟我说着话,不断的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身后,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人,直接将我敲昏在了地上。
本以为,我的手上抓着枪,就算是把握了事情的主动,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都是假的,在绝对的计谋和配合之下,我手中的枪,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下,可是被砸的十分的用力,没有丝毫留守,就算是我在昏迷中,都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从后脑处传来。
迷蒙之中,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在行进着,也不知道是谁,走起路来动作很大,我估计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这人扭动的肩膀给顶碎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把我放了下来,渐渐的,我眼角的光线缓缓的消失,最终,周围重归黑暗。
没有了光线,我也开始沉沉的睡去。只觉得睡了很长的时间才醒来。
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
我的脑袋很痛,却不是在被打的位置,而是在脸颊的两侧,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我的脸上,卡在了我的皮肉之中。
我不敢晃动自己的脖颈,生怕那东西会弄疼我。
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我摸到了自己的脸上。
这是什么东西?
冰凉凉的,甚至还有些刺骨。有棱有角,倒像是一个面具。
这面具,两端竟然卡在了我脸颊的两侧,就像是夹子一般,生生的夹着我脸上的皮肉。
谁干的!王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什么面具?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我试图用自己的手把这玩意给摘下来,可是到了后来,我放弃了。只要我自己轻轻的想要掰动这面具,就会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脸颊的两侧传来,让我不得不停下自己这种鲁莽的行为。
我感觉,之所以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应该是跟这面具有关系,它整个覆盖了我的脸,没有多余,也没有缺失,整个就像是完全为我的脸而量身定做的一般。
手在上面轻轻的磨砂起来,多年的摸宝经历让我察觉出来这玩意绝对不是近代可以产出来的东西。他上面那股独属于青铜器的材质,我可是摸一次,终身不忘的。
对这面具越了解,我的心也越颤抖。
怎地这般的熟悉,这模样,这棱角,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的开始回忆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捕捉到了一个画面。
那青铜棺中的尸体,脸上带着的黄皮子面具,岂不是就跟我现在的一样!?
我脸上竟然带着一只光皮子面具?
那我现在在哪里?
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一股不安的情绪迅速的在我的脑海中开始滋生。
我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根本舒展不开,我的四周,完全是封闭的。甚至于我连坐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直接撞到了顶,牵动了我脸上的面具,惹得我又是一阵的疼痛呻吟。
一个可怕的想法,最终在的脑海中渐渐成型。
这里,该不会是在一个棺材内吧?
“有人吗?”
我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面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声音沙哑的吓人。ωωω.χΙυΜЬ.Cǒm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面具至少还给我留了呼吸的鼻孔,这才不至于我被闷死。
是谁?是谁把我放在这里的?王芳吗?她要做什么?
我疯狂的用自己的胳膊敲击着棺壁,企图发出很大的声音来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可是敲了几下之后,我就放弃了。
这棺材,完全就是用铁或者别的什么材料制成的,或许就跟我之前看到的青铜棺一样的材料,手拍击在上面,除了给我带来疼痛之外,连丁点的声音都响不起来。
“这是,直接就给我下葬了吗?”
我有些惊恐,也不能因为我是什么狗屁墓主的后人就把我放在封在棺里啊!
挣扎了许久之后,我放弃了。没有光线,我什么都看不到,更别说从这里出去了。
我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我只怕时间一旦长久,这棺里没有了空气之后,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曾经看过活人被下葬,然后被闷死,最终被发现的图片。
我很难想象他们在死后经历了什么,才会做出那等疯狂的举动,扣挖棺壁,最后蜷缩成一团,满脸狰狞。
或许不久之后我也会是这种结局。
我能做什么?等死吗?似乎除了等死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心里边一片宁静,回想起了以前很多的事情,从我发家那天开始,到最终收到了人皮画,最终发展到了现在的这副局面。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爷爷留下的那句话而已。
难道他最终所希望的,就是告诉我那句话,然后让我来到这里,将自己的葬在这里?
这或许也是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理由了。
我沉寂了下来,刻意的去忘记了那些将我造成现在这副局面的那些人,心里如同一滩死水,整个棺内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了我粗重的呼吸声。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就连我自己都计算不出来的地步。
我的浑身开始发痒,但我不想去做出什么反应。痒就让他痒好了,将死之人,何必在乎那许多。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痒,似乎是我身体外带来的,他们渐渐的穿过了我的衣物,攀爬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什么!?
就像是一万只虫子排着长队在持续前行,虽然很慢,但正在一步步的将我包裹起来。
我最终无法忍受,想要伸出手来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个时候却发现,我连手都动不了。胳膊,肩膀,腰上,似乎被缠上了一大圈的丝线,将我捆成了一个粽子。
这是什么?我开始恐惧了。
这不是死亡,却要比死亡来的更加恐惧。
当它们接触到我的脖颈的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了。
头发,漫天的头发,我浑身上下,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头发给包裹了起来。
他们缠上了我的脖颈,最终爬上了我脸上的面具。
丝丝的声音响在青铜面具的表面上。他们接近了我用来呼吸的那两个面具鼻孔。
我能够感觉到一丝麻痒正从那里穿透进来,接触到了我的鼻尖。
“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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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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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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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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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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