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予见柳寒轻不说话,他轻轻蹭着柳寒轻的脸:“师尊为什么不理我?是慕予不回来,师尊不高兴了吗?”
柳寒轻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君慕予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凤眸:“既然师尊累了,那我们上床休息吧。”
柳寒轻总觉得君慕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点头后,君慕予便拉着他走到床前,伸手要脱他衣裳。
他下意识拍开了君慕予的手,君慕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柳寒轻看着君慕予如孩童般清澈的眼眸,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可脸上却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柳寒轻:“……”
谁能告诉他,君慕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神志不清的样子。
还是……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柳寒轻越想越心塞,如果君慕予对每个人都是这样,那他高兴个屁啊。
“师尊你怎么了?”君慕予小心翼翼地看着柳寒轻,“不舒服吗?我给师尊弹琴……”
君慕予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半晌后,他愣住了。
“师尊……”君慕予这回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他猛地抱着柳寒轻,委屈道,“我的琴不见了。”
柳寒轻:“???”
“绝命也不见了。”
柳寒轻拍着君慕予的后背安抚道:“……可能是留在魔界了吧,没事,你清醒之后再回去找找。”
好歹是神武,已经认主了,别人拿走了也用不了,除非君慕予死了。
君慕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盯着柳寒轻:“可那是师尊送我的。”
柳寒轻道:“……那本来就是你的,神武认主。”
“可我把它们弄丢了。”君慕予顿了顿,“我去找找。”
柳寒轻赶紧拉住他:“为师累了,想休息了,你要去哪?”
一听到柳寒轻说自己累了,君慕予又乖乖地回头了,他伸手扒拉着柳寒轻的衣裳:“那更衣入寝吧,就是不能给师尊奏琴了。”
柳寒轻仔细看着君慕予的脸,君慕予注意到柳寒轻在看他,低着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可谓是如沐春风,柳寒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君慕予把柳寒轻的外袍脱了个干净,柳寒轻身着白色的中衣,夜里凉,柳寒轻打了个喷嚏。
君慕予弯腰把他抱起来,动作来的猝不及防,柳寒轻连忙搂着君慕予的脖子不让自己摔下去。
就几步路的距离,君慕予走了几步就到了床边,他把柳寒轻轻轻地放到床里面,接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在一边躺下。
柳寒轻翻了个身背对着君慕予,他面对着墙壁,思索着君慕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君慕予扭头看到柳寒轻背对着自己,一手扣着柳寒轻的肩膀,把他掰正,让他面对着自己。
君慕予抿着唇,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不想看到慕予吗?”
柳寒轻道:“没有。”
君慕予松了口气,他笑道:“那师尊就不要背对着我。”
柳寒轻道:“……好。”
他仔细瞧着君慕予那张脸,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神态语气都还是君慕予,只是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两人大眼瞪小眼,君慕予眨了眨眼睛,让柳寒轻看了个够,柳寒轻看的时间久了些,君慕予扭捏地垂下眼眸。wWW.ΧìǔΜЬ.CǒΜ
柳寒轻伸出手,君慕予见状,把脸蹭上去:“师尊为何这般看慕予?”
柳寒轻一脸正经:“因为慕予好看。”
君慕予高兴了:“那师尊以后可以只看慕予,不看别人吗?”
柳寒轻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点了点头:“可以。”
君慕予更高兴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在柳寒轻手心里蹭着,蹭着蹭着,就蹭到了柳寒轻身边。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柳寒轻搂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烛灯熄灭,房间里陡然一片黑暗。
黑暗中,柳寒轻什么都看不见,他摸索着君慕予的脸,多摸了几下,才松开了手闭上眼睛。
但愿醒来之后,这不是一场梦。
君慕予在黑暗中的双眸神采奕奕,他看到柳寒轻闭上了眼睛,伸手把柳寒轻圈在怀里。
这样就没人可以跟他抢师尊了,也没有人给他塞乱七八糟的人了。
君慕予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柳寒轻,确认怀中的人是他的师尊之后,才敢闭上眼睛浅眠一会。
是他的师尊,不是和师尊有着一样脸庞的人。
只有柳寒轻才会如此纵容他。
翌日清晨。
沈若竹并不知道君慕予回来的事情,凌风尧起来早练看到沈若竹,还热情地打着招呼。
凌风尧大声喊道:“掌门早啊,师尊还没醒呢。”
沈若竹点点头:“我去叫他。”
凌风尧点点头,他想起了什么,猛地收回了螭骨刀,他小跑着来到沈若竹面前,拦住了沈若竹的去路。
沈若竹微笑着看他:“凌风有什么事吗?”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那个……额……”
凌风尧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理由,他远远地看到江诗谣出现了,眼中迸射出光芒,仿佛看到了救星。
“师姐!”凌风尧用力挥着手,“掌门来了。”
江诗谣微微躬身:“掌门早。”
沈若竹颔首:“你们找我有事?”
江诗谣从容不迫地点点头:“师尊身子不适,掌门可以改天再来。”
沈若竹笑了笑:“是柳仙尊昨日和我说,要我今日过来的。”
江诗谣和凌风尧对视一眼,他们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君慕予回斩情峰了。
江诗谣道:“昨夜师尊便不太舒服了,掌门可以改日。”
沈若竹点点头:“那好吧,我改日再来,柳仙尊什么时候方便了,你们告诉我一声。”
语毕,沈若竹便离开了。
江诗谣和凌风尧明显松了口气。
沈若竹走到一半,折了回来。
去柳寒轻房间的路又不止一条,他可以从别的地方上去。
……
来到柳寒轻的院子里,沈若竹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背影。
君慕予察觉到有人靠近,回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杀气骤然而起。
这时候来打搅他和师尊的人,必须死!
柳寒轻睡醒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他衣服也顾不上穿,打开门看到君慕予一脸阴鸷的掐着沈若竹的脖子。
!!!
“君慕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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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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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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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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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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