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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厅内保存着的当然都是和时间有关的魔法。
这也算是曾经的古代巫师掌握并可以加以运用,但在近现代的魔法界却遗失了的魔法之一。
比如时间转化器,这种曾经在十五世纪左右被创造出来的炼金物品,到了现代却已经失传了关于它的制作方法,而旧有留存下来的时间转化器也都无缘无故的损害了。
这不是一句魔法部内传出来的假话,现在时间厅内已经没人留守,就算是留在这里,看起来像是执行巡逻任务的几个纯血在,乔恩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着被随意丢弃在展台中的那些时间转换器。琇書蛧
但不管他怎么尝试拨动转换器上面的指针,周围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些遗留下来的转换器确实是失效了,没人知道其中失效的原因,现在连制作这种炼金物品的技术都失传了,更不要说维修它了。
对此,乔恩只是研究了一会,他就对时间转换器没有了多少兴趣,而是关注起了房间内的那些沙漏。
和时间转换器这种怀表型计时器材不同,沙漏无疑要更加古老的多。
而珍藏在时间厅的这些沙漏,都是干什么用的,乔恩也不知情,现在神秘事务司内的各种资料都没有归类整理,他也完全无从查起。
可在一开始见到这些沙漏中那些不断滑落的流沙时,乔恩就觉得它们和从斯内普手中拿到的那瓶金色沙砾很像。
他认真观察过这些沙漏一段时间,发现就算是在不停流淌着,可不管是上面往下垂落的沙堆,还是下面正在聚集的沙堆,都没有半点减少或者增多的意思,就像是永不枯竭也永不再生一样。
但当乔恩在时间厅内认真的待了两天,其中还找到了一个小型的沙漏,将里面的那些沙子和瓶子中的沙砾做出了仔细的对比之后,他就发现了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些沙漏中的沙子,虽然很细腻,可当放大了去看,还是能明显看到其中细小沙砾的棱角,明显是自然中的产物。
而瓶子中的沙砾就不一样了,当乔恩用放大镜去观察里面的东西以后,就能明显发现,这些像是沙砾一样的细碎东西其实根本不是沙子!
里面每一粒金黄色的小颗粒的表面都是平滑的,根本没有一点天然造物的痕迹,而且也没有半点石头的质感,与其说是沙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人工打磨的黄金颗粒。
彻底区分了两者的不同之后,乔恩也对那些沙漏丧失了兴趣。
而时间厅除了各种各样的钟表和沙漏以外,乔恩对着一个蜂鸟摆件注视了半天。
那只蜂鸟来回从蛋孵化成鸟,又从鸟倒退成蛋,就仿佛是一个生物沙漏,却又具体了时间的两种表示,前进和倒退。
时间的推进很好理解,现在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代表着时间的消耗和前进,但是倒退就不属于自然现象了。
这个摆件虽然奇妙,但明显和乔恩要找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
可除此之外时间厅内就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发现了,唯一还需要值得注意的是,在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壁上,有一扇被封锁起来的门。
那扇门很隐蔽,门上也没有把手,如果不是特别观察的话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注意的到。
只是乔恩虽然发现了它,却没有任何能打开它的办法,要不是从缝隙中他能明显的看到这扇门的合页,那他说不定就要怀疑这其实根本不是一扇门了。
而在对着这扇门研究了一段时间,甚至都已经引起了一些巡逻纯血的注意之后,乔恩选择暂时放弃了它。
现在这个时间,他肯定不能就在神秘事务司中搞什么破坏,而不用暴力手段的话,一时半会,他肯定是弄不明白这扇门的秘密,就像那间谁都没有办法打开的“爱情屋”一样。
况且就算打开了,也没法一定保证里面就有乔恩他们要找的东西。
于是,乔恩和斯拉格霍恩碰了一次头,他打算以另外一个角度进行一番尝试。
“你想要开始接触那些人了?”斯拉格霍恩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乔恩点头说道。
“神秘事务司不小,而且这里有很多通过常规方法打不开的禁区,如果只是这样盲目的找下去,很难能找到我们真正想要找的东西。既然这个东西和另外一个伏地魔有关,而现在留在神秘事务司中的人,也都已经彻底倒向了他,来到这里也是受到了他的指令,那从他们身上下手才是最便捷有效的。”
在这一点上,已经实际对整个神秘事务司的各个厅有了实际考察的乔恩确实要比斯拉格霍恩有发言权。
斯拉格霍恩在沉思了良久以后,最终同意了下来。
“那好,我找机会邀请在这里工作的这些纯血来我家开一次宴会,然后答应他们对我发出的邀请......”
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乔恩就打断了他。
“不是你接受邀请,老师,是我,我比你要更加适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如果答应加入他们的阵营以后,他们会让我们在身上刻下类似于黑魔印记这种东西,作为伏地魔奴仆的证明,那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临场反悔了,也是骑虎难下了。”
斯拉格霍恩认真的说道。
“所以我才更适合,我本来就已经这么老了,乔恩,就算到时候他让我立下了永不背叛的血誓,我也可以从容答应,大不了等事情结束以后,我就往欧洲的什么地方一躲,这种约束对我也没什么办法。”
“但你忘了,我是不怕死亡的吗,老师。”乔恩看着他的眼睛,“你遇到这种情况还需要找地方躲一躲,我只需死一次就好了。就算是血誓,人死了然后再复活一次,也该是会被打破的吧?而我死了之后,最多也就是变年轻了一段时间,所以为什么需要你再去冒险呢?”
乔恩说的很有道理,斯拉格霍恩的脑子其实一直都没怎么转过来。
对于已经可以变成凤凰的乔恩来说,一切的契约都是虚,凤凰的涅槃不仅仅是身体,还是灵魂上的一次洗涤,不管是什么样的魔法都会被洗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对此斯拉格霍恩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有些时候,你优秀的都让我没有办法去用常规想法去思考了。”
这倒也不怪斯拉格霍恩,毕竟凤凰阿尼马格斯什么的,怎么也不像是魔法界中的什么常识,而且他也是想要保护住乔恩,不让他去冒这种自己可以挡下来的风险。
在敲定了由谁去和那些纯血去接触以后,斯拉格霍恩一开始的计划没有变。
仍旧是由他来邀请神秘事务司中的这些纯血到家开宴会,在宴会上,由乔恩开始对那些他已经混熟了的纯血表达出对现在的伏地魔不满的态度,接着一步一步往下来。
确定了总体的计划后,斯拉格霍恩就没有继续等下去。
也就在乔恩来到神秘事务司正式任职的第三周,斯拉格霍恩给每一个神秘事务司的中雇员(实在没法称呼这些草包为缄默人)都发下了请帖。
斯拉格霍恩虽然是后来在弃暗投明加入到伏地魔一边的,但因为早前他斯来特林学院院长的身份,使他在纯血圈子中一直名望颇高,再加上他善与人交际,整天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所以他开宴会,大家都会卖他一个面子,即使现在英国已经陷入到了战争的泥潭当中。
况且,神秘事务司中的这些纯血们,早就想要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更不会有人说要拒绝。
这是一场晚宴,举办的地点就在一开始斯拉格霍恩投奔过来的时候,伏地魔赏赐给他的一座庄园中。
乔恩天还没黑的时候就来了,斯拉格霍恩没有家养小精灵来准备宴会,但以他在纯血当中的人缘,随便从几个老家族中借几个小精灵过来帮忙轻而易举。
临近傍晚的时候,庄园的草坪上就已经被摆上了放满食物的长桌,半空中也开始漂浮起了被点燃的蜡烛,还有一支混血乐队,在台上演奏着舒缓的古典乐。
乔恩趁着人来没来几个,就先随便捏起了长桌上的几块炸虾垫垫肚子,等宴会开始以后,他肯定就不能这么随便了。
结果正偷吃着呢,忽然有人从后背拍了拍他的肩膀,乔恩正想一本正经的将吃剩的虾头藏在自己兜里,然后回头的时候。
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从响了起来。
“你最近有看预言家日报吗?”
乔恩顿时没有什么顾及了,他嫌弃的重新将虾头从兜里掏出来扔在了草坪上,然后小声的回答着斯拉格霍恩的问题。
“没有,我还没有订报纸,之前都是看司里其他人的。”
“阿不思他们的推进受到阻碍了,克劳奇亲自带队伏击了准备袭击卡罗家庄园的一队人,取得了一些战果,这两天预言家日报正在对这件事大肆报道,他们已经开始说这是我们败亡的转折点了。”
乔恩的脸色变得平静了下来。
“我们之中谁出事了?”
“死了两名法国的同伴,卢平的眼睛被炸瞎了一只,好在还有办法治。”
听到了斯拉格霍恩说的情况,乔恩没有去庆幸幸好凤凰社没有死人,现在在英国作战的不是凤凰社,而是巫平线这一个整体。
没有英国巫师法国巫师的说法,大家都是一直为了一个目标而战斗的战友。
乔恩眯起了眼睛,看着草坪上幻影移形赶过来的纯血越来越多,他轻声说道。
“那我们这边也要加快动作了。”
斯拉格霍恩没有再回答他这句话,他的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朝着刚刚到来的纯血们走了过去,之后就是一顿笑声爽朗的寒暄。
而这个时候,乔恩也看到了几个和他在神秘事务司中相熟的人,手上端着一杯酒,他也走了过去。
“嗨,巴特罗,亨特,埃尹娜,你们这些天在家过的怎么样?”
这是一个两男一女的组合,都是新派纯血家族,并没有老牌神圣二十八家的姓氏。
他们看着走过来的乔恩,也都打了声招呼,那个名叫埃尹娜,有着一头酒红色卷发的女巫发着牢骚道。
“也就那样,家族里的酒类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现在我们的运输渠道都断了,除非等战争结束,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
乔恩笑了笑,他和埃尹娜碰了一杯。
“不是说克劳奇先生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吗?”
听到他的话,亨特发出了一阵不屑的嗤笑。
“那也就是预言家日报用来湖弄普通人的罢了,你真的相信只是杀死了两名敌人就是一场重大胜利吗?我看这更像是克劳奇做了这么多准备,却收获甚微的黔驴技穷而已。”
巴特罗看着乔恩调笑着说道。
“你这么关心局势干什么?不管魔法界再怎么变,你们奥利凡德家还会怕没有了魔杖生意做?那除非全世界巫师都死绝了。”
乔恩故作出一副苦笑的姿态。
“生意是生意,只要战争还在,我们的安全就没法得到保证不是吗?谁知道有没有一天局势会紧迫到也会让我们上战场的地步。”
埃尹娜撇了撇嘴。
“以魔法部现在的姿态,未必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乔恩惆怅的说。
“就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好像一切都变了个样,我们的日子怎么就忽然这么难过了起来?”
他的这番话,让三人中心思最敏锐的亨特眼前一亮,他试探的问道。
“那斯皮克,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巴特罗和埃尹娜也都反应过来了什么,他们的态度也都忽然变得热切了起来。
“没错,事态演变到今天的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有原因的,我们又都没有做什么,大家一直都在听命行事,那到底是谁导致了这样局势一步步败坏的呢?”
乔恩听到了他们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忽然变得紧张和惊骇了起来。
“你们该不会......是在责怪那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