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中,吃着菠萝蜜饯的老人笑呵呵的说。
邓布利多揉了揉眉头,这段时间他可一点清闲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回答他的?”
老人舔了舔手指上残余的糖霜,接着摊手说道。
“我还能怎么说?他既然都抱有这么大信任的对待我了,那我自然要实话实说。那东西虽然很难炼,可我怎么也不可能比斯内普还差,不过它的难点在于前期炼制需要大量的素材来增强手感,想要保证每一次都成功,起码要有超过5次的制作经验,要我能完全代替曾经的斯内普,他需要给我时间。”
邓布利多平静接着问。
“然后呢?”
“然后他当然把我作为了其中一手准备,他身边既有能力制作出这种魔药,还能保证忠心的人,除了我最适合,也没有别的其他人了。当然,斯内普那边他同样也加大了力度,做好两手准备,能把斯内普重新抓回来,不管使用什么办法,让他重新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力,自然还是他的第一选择。”
说道这个,老人擦了擦手,他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道。
“我其实始终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说通斯内普的?真的只是这次他主人的抛弃让他彻底伤了心?我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有多么忠心?”
面对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表现的有些感慨。
“不是以前没有多么忠心,而是他从来都没有对谁忠心过。在你们眼中他狡猾邪恶,阴险狡诈,但他其实做出的所有选择都很单纯,单纯的让人意想不到。”
老人皱了皱眉头。
“你这种让人猜谜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等什么时候你们不再需要我的时候吧。”邓布利多笑着眨了眨眼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老人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现在你们在法国安顿了下来,有些学生已经能从一些信息上看到我在英国任职的名字了吧,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暂时还没有引发什么大的怀疑,因为关于你的照片很少流出,他们只以为是同名的人,毕竟你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了,哪还有人觉得当时你的死是假的。”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法国的斯拉格霍恩听到邓布利多的这番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起码我的学生是当场发现的不是吗?现在再想想那个晚上真把我吓了一跳,如果你没有帮我把魔杖夺回来,那也真没脸做这个老师了。”
他们朝着办公室外走去,走廊上没有多少教授和学生经过,就算有人也没有办法从斯拉格霍恩现在的这个样子中分辨出来他是谁了。
邓布利多带着斯拉格霍恩朝着房子外走去,他轻声说道。
“你的学生这些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正好来看一看吧,如何正确的处置从英国带回来的这些人之前我们内部存在很大的争议,结果在一旁的乔恩却提出了一个我觉得十分不错的建议。有些人对此还有些疑虑,于是索性就先拿霍格沃茨来作为一个试点,毕竟这一次我们也带回来了不少以前霍格沃茨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如果只是光惩罚这些纯血,并不是什么难题,除非中间刻意有人包庇,不然只要从严处置基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关键点在于,现在怎么去解决黑魔头所带来的这种血统观念。曾经的血统上的争端虽然有,但一直都摆在暗地里的,如今却已经被固化成了政策并且在英国实施了十多年的时间,对于法国的巫师还好,这种的思想还不算根深蒂固,可对于英国巫师来说,就不一样了。”
邓布利多认同的说。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一点在我们从霍格沃茨城堡带回来的那些学生们也都发现了,纯血和混血的学生毫无端游的高傲自大,按照血统对待麻种冷漠残忍。还有从英国带回来的那些高年级麻种学生,我们的人这些天已经尽力扭正了他们原本被修改的记忆,但他们那刻进骨子里的怯懦和自卑以及对血统的敬畏却没有办法这么简单的改变。正是为了这个,巫平线内部进行了很多的讨论,这还只是我们在法国所面对的问题,如果等以后真的把英国重新夺回来了,那面对全英国已经被血统阶级统治如此之久的巫师们,我们到底该如何将他们的观念重新引导成正常人?”
“乔恩在那场会议中提出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提议,他说人一旦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尤其是这种已经形成的尊卑观,但我们可以利用在对纯血们的审判上做文章,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公审。类似于一种大众法庭,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对每一个已经确定有罪的纯血进行审判,并让曾经的受压迫者作为证人公开和所有人陈诉自己所遭遇过的那些待遇,最后由在场所有人来判定受审者到底该受到一种什么样的处罚。”琇書蛧
斯拉格霍恩经过良久的思索以后,感慨的拍了拍手。
“很棒的想法,这应该是一种情绪上的释放,只要将压迫者们那被压抑依旧的情感激发出来,没人会想着一直都做卑躬屈膝的奴隶。”
“现在估计已经要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邓布利多领着斯拉格霍恩来到了学校外的那片空地中,此时这里已经被学生们围着水泄不通。
而其中就境界分明的明显能看出有很多个不同团体,人数最多的,自然就是那些被单独归类到一片的前霍格沃茨城堡的混血和纯血学生们,这些人中也明显被分为两批,其中一小部分都是混血,他们都是在经过凤凰社中仔细的核查和访问之后,确定在学校中没做过任何恶事的那一片人。
但还有一大部分人他们此时正在被麦格弗立维等人所管理着,在一个高台前排好队。
这些学生脸上大多数明显都是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而一些年纪小的学生连“血统的骄傲”也都维持不住了,一脸恐慌的东张西望。
人数次之的当然就是霍格沃茨马车中的学生了,围绕着那座高台周围被布置了不少的椅子,他们就坐在这些椅子上正在看着那些等在着审判的城堡学生们交头接耳,小声的说着什么。
在马车学生旁,则还有一小部分坐立不安的学生们,这些人显然就是曾经在霍格沃茨城堡被压迫着麻种学生们,他们像是很不适应如今这种光明正大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局面,尤其是他们坐着,而那些纯血和混血的学生们却都站在。
将这些全都被收缴了魔杖的纯血混血学生都交给马车上六七年纪的学生看管以后,麦格、弗立维和卢平三人走上了高台,坐在了高台一侧的长桌前,他们三人就是最终的审判法官,也是为了防止下面的学生们热血上头不管听到什么样的罪责都都要求直接上最高刑罚的一种保障。
邓布利多带着此时没人能认出来的斯拉格霍恩则坐到了观众席的最前面,他们没有去当裁判,而只是来做为这场巫师大型社会实验的观众。
“乔恩告诉我,这样的方法并不是他首创的。”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他说早在几十年前,就是一些麻瓜们用了这种办法来刺激和觉醒那些受到压迫而变得麻木的人们。”
斯拉格霍恩没有再出声,因为这个时候这场公审已经开始了。
麦格充当了这场特殊审判庭中大法官的工作,她在维持了现场的秩序以后,宣布了庭审的开始。
而这个时候,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那第一个被带上高台上的纯血学生。
那是一个男巫,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绝对是已经临近毕业的七年级学生。
他被带到了高台上,没有提供座位,就这样面朝着其他所有人孤零零的站着,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这明显让他更加感到紧张和慌乱了,脸上还勉强维持着镇定的表情,但那发白的嘴唇和颤抖的手,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安。
“加诺斯·弗林特,前霍格沃茨城堡七年级纯血学院的学生。”
麦格的声音很冷澹,说出了站在高台上的这名学生的身份,同时对照着手上的那张羊皮纸,念出了他被指控的罪名。
“你被控告,曾经威逼混血统学生的阿西亚·康奈德屈服于你,且利用同样身为纯血出身的海达·弗洛尹德等人对那名康奈德小姐施加死亡威胁,来进一步的进行逼迫,并且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是或不是?”
听到了麦格的话,下面的观众席上原本马车上的大多数学生脸色瞬间就有些呆住了。
他们原本还没有把这场公审大会当作什么,只是以为是一场另类特殊的课外活动,就算之前城堡中的学生再坏又能坏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管怎样霍格沃茨城堡曾经都是一所学校,肯定不会有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发生。
可当听到了被审判的第一个纯血学生的罪名以后,很多人就都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刚上来一个就被指控杀人!
弗林特颤抖声音,大声否认道。
“不是!我没有做这些!我们本来是两情相悦,都是弗洛尹德,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做的!”
观众席上响起了议论的声音,但麦格的脸色不变,她接着说道。
“把证人带上来。”
很快有三个人被从高台下面带来上来,而这三个人全都是女生,她们站在高台上以后,都有些局促,尤其是那两个从原本就要接受审判的队伍中带出来的女生,更是惴惴不安。
“维尔利特·斯塔尔,西莉亚·佩克,你们都是前霍格沃茨城堡七年级纯血学院的学生。在你们的口供中交代了你们曾经参与过对康奈利小姐校园暴力事件,而这场暴力的起因就是因为你们的朋友,那位没有在场的弗洛尹德小姐出于对康奈德小姐的嫉妒心,认为她获得了弗林特先生的欢心,是不是?”
曾经弗洛尹德的两个根本一脸苍白的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是的!”
“弗林特先生对此事知情吗?”
那两个跟班偷偷看了站在高台中间的弗林特一眼,发现他也正在哀求的看着她们,然而知道了她们只是从犯,只要老实交代就可以减轻罪责以后,两人毫不犹豫的就将曾经的“弗林特少爷”给出卖了。
“他是知情的!”那个姓斯塔尔的跟班大叫道,“他对曾经弗洛尹德所做的一切都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康奈德一直都在躲着他,对他的示爱百般拒绝!”
姓佩克的跟班也跟着喊道。
“我,我们听弗林特的朋友聊起过,他曾经和室友炫耀自己是故意放任弗洛尹德欺负康奈德,这样才能让他乘虚而入,给他创造最好的机会。”
她们的供词让下面的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嘘声,那是对之前弗林特说的那声两情相悦的鄙夷。
而麦格的则将目光转向最后一名证人。
“米斯蒂·梅萨,你曾是康奈德小姐的室友,对于她和弗林特先生之间的关系,你在证词上说她对于弗林特先生的示爱很害怕。”
“对,她害怕极了!”梅萨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在英国不同血统的巫师之间是不能通婚的,就算只是发生关系,对于低血统的一方来说都是犯罪!所以她一直都对于这件事很恐惧,但她却反抗不了!”
听到这三个人的证词,弗林特的脸色苍白到极点,他清楚他最大的谎言被拆穿了,阿西亚会沦落到那样,主要原因就是来自于他的逼迫!
下面观众席上的喧闹声变得大声了起来,他们很多人都在对弗林特这种行为的痛斥和鄙夷。
坐在观众席上的斯拉格霍恩却注意到了那些无罪的混血们,以及原本惶恐坐在下面的前城堡麻种学生们此刻的反应。
这并不是一场关于有血统和无血统之间的惨剧,却更加适合放在第一场来作为公开审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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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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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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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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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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