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被带回家后很快和佩奇打成一片,猫狗是一家,两只宠物跟着江槐夏看了会儿搞笑综艺后就有了睡意,一期综艺结束后,江槐夏关掉平板,客厅的声音戛然而止。
佩奇蜷缩着小身子靠在妞妞怀里睡着了,很安详。
窗户边,男人站在玻璃窗前接电话,白衣黑裤,高大英俊,微微低着头,说着流畅地道的英文,目光在她身上来回。
江槐夏收起平板,倒了杯水站在他身旁,温吞喝着,长发披肩,等他打完电话。
夜晚总是给人安静又神秘的感觉,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约莫十分钟后,他挂断电话,牵着她上楼休息。
“谁啊?”客厅的灯调节了夜晚模式,空气里弥漫着花香,她缓缓问道。
“查岗啊?”
男人突然咬了咬她的耳朵,混不吝的模样和刚刚打电话时判若两人。
“只有我的老婆才能查我的岗。”他不正经地说,白色上身睡衣衬得他面容俊美,眉骨漂亮。
江槐夏被他从后面抱着往上走,两人像是黏在一起,步伐迈地分外慢。
江槐夏弯了弯唇:“哦,那我不问了。”
“小坏蛋。”他握住她的双手,把玩在掌心。
不知不觉来到了房门前,靳炽推开房门,“是美国工作的事,男的,有女朋友。”
“以后想说什么直接问,嗯?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你想知道的事,我不会隐瞒。”
悦耳磁性的嗓音宛如电磁波般敲人耳膜,江槐夏心颤了颤。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月光普照大地,遥远的月亮被重重雾掩盖,只依稀露出明亮的一角,但足以照亮屋内一角。
床头的夜灯微弱,男人温热的呼吸尽在耳后,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薄劲的肌肉,她枕在他的臂弯中,一时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他还没睡。
“唔……有些睡不着,可能今天太高兴了。”她翻过身,圈住他的腰,他的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
“你给我讲故事吧?”她突发奇想,睁着眼睛望向他。
“想听什么故事?”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存储中没有什么睡前故事,但为了不让她失望,他现编一个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她闭上眼,静静等待。
小时候夜半三更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悄咪咪到张奶奶的房间,央求着她讲故事,在她舒缓的话语中入睡。
她记得有一次在领养的人家,她也是晚上睡不着,大着胆子跑到相处还没到一个月的“妈妈”那儿,结果就听到他们夫妻两个正在讨论怎么把她送走,因为这个“妈妈”怀孕了,就在领养她之后的没几天。
至此以后,她就没再听故事。
靳炽嗓音有种独特的性感,说起故事来低低哑哑的。
“从前有个大灰狼和小白兔,大灰狼被困在囚笼中,生不如死,突然有一天小白兔在觅食的途中发现了牢笼里的大灰狼,勇敢地走过去,用小爪子朝铁笼里够了够,碰到大灰狼浑身护竖起的刺也毫不怯懦,反而带着一身暖意。”
“后来大灰狼挣破了铁笼,第一反应是找到小白兔,爱上了坚强勇敢的小白兔,却在无意中发现小白兔过得不好,受了很多伤,那时候大灰狼就下定决心要给小白兔很多很多爱。”
黑暗静谧的风声在窗外盘旋,突然下起的细雨挂在玻璃上,在透明几净的外层悬落下条条雨痕,初秋的夜,比风解情。
说故事的人,诉说情深。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心软的一塌糊涂,钢铁般的心恍若被秋雨连绵酋枝,砸进这秋日的雨水首映礼。
怀中的人儿睡着了,薄软的盖被拢住她的小脸,起夜灯昏昏黄黄,在墙上放大映出一个少女的样子。
和熟睡的少女重合。
他把她放进了生活里,方方面面,目光所及。
时钟花是她高中时随口而说喜欢的花朵,他便栽了满园。
她最喜欢在冬天吃红薯的,捧在手心,她随便提了一句,他就跑到十公里外买回来悟在怀里。
那年寒冬塞北,大雪纷纷扬扬,大地铺满了银色,街道上杳无人烟,更别提在路边卖红薯的老爷爷了,于是他愣是找到了卖红薯的老爷爷家里,老爷爷不愿意烤,他没辙。
掏出手机扫了一万过去,只为买一只热烘烘的烤红薯,给心爱的姑娘。
只是最后红薯掉到地上,女孩后退了,热气腾腾的红薯沾染了十二月风雪,凛冽风霜刮到人脸上,冷到无复以加。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
其实自从江槐夏回到自己身边以后,他就很少失眠了,安眠药几乎没服用过,安安静静放在床头柜最底层,淹没在一众感冒药冲剂当中。
凌晨三点,已是第二天,雨落下帷幕,空气中夹杂土壤的腥味和花草香。
他驱车到南平巷,经久未修的路灯在迷蒙低昏的晨色中灭下,雨后朝露摇晃在枝头和街道,青草绿芽,矮低台阶,有未干的水迹。
年轻的男人一身黑,气温降得快,他依旧黑色简单短袖,外面套了个同色系冲锋衣,他拿起副驾驶座的一封信,走进巷口的尘际。
早起准备揉面和面的早餐店老板早已开张,围着衣裙,面粉弄了一脸,重复进行揉面包包子的动作,隔壁的煎饼铺子刚打开铁闸门,大婶诧异的看着路过的高俊年轻男人。
低垂着眸眼,冲锋衣随意敞开在两侧,被巷口的穿堂风一吹,衣角被掀到了手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封明黄色的信,徐徐朝一处楼房走着,无声无息。
吸睛又英俊的模样,在这个平凡贫瘠的旧楼实在少见,大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的印象中,好像也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少年,有时候穿着校服有时候一身黑,等在路灯下,抬头望向天空,也不知道看哪儿,偶尔来她这买个早饭,多付很多钱,让她给一个女孩子。
大婶人老了记性不好,但少年模样太过俊朗,她不一定记住每天来往的顾客,但一定对他有印象。
走进楼梯口,墙面张贴满花花绿绿的推销广告,不堪入目的图画和各种充煤气开锁的电话号码极具视觉冲进枪进人的眼帘,消音似的扰得人心绪不宁。
他皱了皱眉,温和地走进一处带防盗门的门前,旋转钥匙,进去。
去华市上大学之前,他联系到房东,买下了这个住处,多了加倍价钱,要求是江槐夏在付房租的转账账户改为他的,且价格降低到原先的三分之一。
对这个小屋有多珍惜,他比谁都清楚。
这里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一个避雨之地,草草生活,但于江槐夏而言,却是她和张奶奶温馨的小屋,里面的每一寸都有她的感情。
老旧发霉的课桌,摆满试卷的杂物间,窗台边的多肉盆栽,墨水干涸的笔芯……都代表她的努力。
她在努力走向他。
一百八十多天,他在思念她,她也在。
异国抵不过相连的心,大雪冲不垮酋枝。
靳炽打开台灯,翻开英语字典其中一页,将手中的明黄色信封放了上去,抚平纸张。
他的阴影之下,几个字写得极其浪漫又深刻,如戒指上的浮雕。www.xiumb.com
信封之上,笔锋不羁下的英文带着紧张的力道。
—marryme?
——二十二岁靳炽的情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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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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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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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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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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