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高考后成绩也不错,沈爸爸不舍得唯一的女儿离家太远,沈惊春想着粱焰还在南市,他们现在处于热恋期,这会儿正甜蜜,于是在南市一所不错的大学上学,在朋友圈经常能看到她约会的照片。
她听说了迎新的事,想了想说:“夏宝,你记不记得你高一在附中校庆时跳的舞,我觉得你就按之前那样穿。”
江槐夏回忆着,高一的时候她穿的还是不怎么合身的上衣,黑色短裤,因为情况紧急救场,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对跳舞有兴趣,自己没事就对着视频学,恰好校庆是同一首曲子,这才让演出完美。
但毕竟都三年过去了,当时是群舞,现在是她一个人的solo,她犹豫说道:“会不会有点过时了啊?”
沈惊春正啃着苹果,把核往垃圾桶里准准一扔,趴在床上。
“我的宝啊,你是对自己的颜值有什么误解吗?就你那张脸,披个麻袋走在街上都是场时装秀好吗?相信我,最简单的最高级,唉,对了你明儿个跳什么舞啊?我还等着看你们学校论坛录的现场视屏呢!”
“啧啧啧,想象一下,到时候该有多少男生为你疯狂,你家那位不吃醋才怪。”
江槐夏低头看手里的露腰上衣和黑色短裤,满面苦恼:“你知道还建议我这样穿,幸好他现在不知道我要去表演的事。”
“你还没告诉他啊?”
“嗯,先斩后奏,这不是怕他生气吗?”
江槐夏把衣服摊平在床上,深思全在明天的表演上,丝毫没察觉到门外站着的少年。
靳炽双手环胸,姿态慵懒,背后抵在门框边缘,黑发水珠微湿,滑落到冷玉般的锁骨上没入深灰色衣领中,肌理线条流畅。
他这混不吝的痞样,散漫的劲,让江槐夏不安的揪紧手中的衣服,悄咪咪藏到身后,干巴巴的笑:“你洗好了?”
靳炽撩起眼皮,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嗯”了一声,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
江槐夏双手撑住床沿身子下意识往后退,少年突然握住她细白的脚踝,往前轻轻一拉,江槐夏被动扑进他的怀抱。
他干净指腹碰到她踝骨的黑色英文纹身,在江槐夏惊诧的瞳孔中,低头吻了吻。
样子虔诚又克制。
“跳什么舞?”他眼角低垂,嗓音低哑。
江槐夏别过脸,贝齿紧咬下唇,绯红的唇被她抿出深红色,他眼眸深了深。
他微微俯身,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又问:“嗯?”
声音磁沉,尾音长调,诱哄中有几分不悦。
他听到了。
江槐夏垂下眼帘,淡淡说道:“……街舞。”
说完后,她手臂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头闷在少年的怀里,语气也不太清楚,有点撒娇的意味。
“阿炽。”
“嗯。”
“你别生气,行吗?”
靳炽嗤笑一声,大手猛地揽住她的腰,江槐夏整个人被带了起来,呼吸贴着他性感的喉结。
同样的,少女雪白的肩颈一览无余,两人拉扯间衣衫微乱,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咬住她颈后软肉,江槐夏轻轻蹙起眉毛,双手攀附在少年宽阔的肩上,被他箍在怀中。
她嗅了嗅鼻子,熟悉的松木香扑面而来,炽热的左胸膛,心脏跳动的咚咚声频率稍快。
一时间,竟也不知是谁的心乱了。
靳炽眉梢轻佻,松开她的腰,江槐夏就着动作倒进柔软的大床中,粉色长发在白色的被褥中央扑散开来,像一朵盛放的暗夜玫瑰,连夜晚的天空都黯然失色。琇書網
她比星辰更美丽。
靳炽没说话,双手撑在她头两侧。
微一偏目,就能看到少年小臂流畅的线条,手掌青筋凸起,他舔了舔唇,嘴角噙笑。
当着她的面儿,拿出那件短短的衣衫,他危险地眯了眯眼。
“这件啊。”若有所思。
江槐夏想伸手把衣服抢夺过来,却被他薄劲的力量压制住。
短款上衣晃荡在两人视线之间,江槐夏生硬的别开脸,
靳炽一只手压在床被,单手俯撑,对平常人来说很难的动作被他做的十分容易。
他视线轻飘飘又落在一旁的配套黑裤上,兀自手臂弯曲,薄唇凑近她的面庞,细微的皮肤近在眼前。
霎时间,呼吸穿徘徊在两人面庞之间。
“江槐夏,你胆儿挺大啊?”
“你是嫌老子情敌不够多吗?”
“……还好吧?”
靳炽被气笑了,“你要是明天想穿这件上台也可以。”
“真的?”江槐夏眼睛亮了亮,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这几天在学校练舞房特意加练了,就等着明天,她也想让他看到自己发光发亮的样子。
“当然。”
“不过……我有条件。”
“你个禽/兽!”她挣扎着,也无济于事。
深夜。
中途一次醒来时,已然无力,她懒懒掀起淡薄的单眼皮,随意看了眼自己身上,就足够目瞪口呆。
脚踝纹身处的白皙皮肤印着牙印,标记所有物一般,流通进鲜活的血液。
她皮肤白,稍微一点痕迹就很明显,而在红绳下掩映下的牙印和繁复的英文相接,绮丽妖娆。
此刻某人闲适的躺在她身旁,淡淡笑道:“看吧,我没生气。”
江槐夏心里只连连骂道:你大爷!
他摸摸她的头,“乖,这套衣服,爷准了。”
翌日早晨,江槐夏幽幽转醒,稍微缓了会儿,才扶着墙从房里出来。
早饭的香味荡漾着,勾起人的味蕾。
她现在饥肠辘辘,算了下时间,中午十一点多,才恢复点精力过来。
厨房里,粉红色围裙拴在他腰间,是她有一次路过超市随手买的也没考虑到图案,现在一看,粉蓝的佩奇图案印在上面,猫猫佩奇正用爪子扒拉着厨房的门。
厨房内,靳炽身姿挺拔,清隽高大,那只矜贵的手,驾轻就熟地握住锅炉。
她眼一酸,冲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醒了?”
靳炽用干净没沾到污渍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去外面等,油烟大。”
“微波炉有加热的牛奶,喝完。”
江槐夏双手捧着杯子,乖乖点头,靳炽看着她这样,心软的不像话。
但一想到宝贝今天晚上要穿那套衣服表演,语气酸酸的。
“晚上我在后台,结束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她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舔了舔唇,靳炽挪开眼,兴奋说。
“晚上不就知道了,我的小朋友。”
“别理那些小男生,听到没?”
江槐夏憋笑:“知道了。”
大醋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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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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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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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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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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