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无力地尝试安抚莫衡之:“衡之,此处是青龙宗,你…你莫要做有失体统之事……”
“嗯?”莫衡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师尊,您在说什么啊?弟子没想做什么啊?”
他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却做着一套,。
白霜离知道阙商他们就住得离他们不远,毕竟是化神修士,耳聪目明的,他生怕被他大师兄给听见了些什么,便只有,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莫衡之见状却是心疼了:“师尊,您可别把自己咬伤了,弟子会心疼的。”
他一边心疼着他师尊,一边丝毫没有手软。
“你…你这逆徒!你别……啊!”
他忽然猛地仰头,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房梁,眼角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枕边。
莫衡之爱怜地低头吻干了他脸上的泪痕:“师尊,乖一点,别哭。”
白霜离颤抖着推了推他:“衡之,你…你还未成就金丹,不可……不可以的!”
莫衡之不爽了,他打开了他的私人花园,只是这次是从另一个门进去的,白霜离再也不敢说话了。
“师尊放心,弟子有分寸的。”
他低头吻住了白霜离,不让他咬着自己。
“师尊,如今您已不属于您自己了,您全身上下,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弄伤自己,您若是再敢将自己弄伤,弟子可就……”
“啊!衡之不要!”白霜离连连认错,“我不敢了,衡之!”
莫衡之满意了:“嗯,这样才乖。”
他好心地放过了他师尊,又熟门熟路地回到了花园里。
许久未来,他先前种的花都已枯萎了,此时他的花园里又是一片皑皑白雪。
他也不失落,而是埋着头,又勤勤恳恳地种起了花来。
他每种上一朵花,白霜离的眼眶就会变得更红一些,他本想再咬着唇,却又想起了莫衡之方才的威胁,便只能无力地抓住被褥,任由他那欺师灭祖的逆徒胡来。
莫衡之十分辛勤地一番耕耘,终于又将他的花园种满了妖艳欲滴的花朵,自然,他最爱的那两朵花依然是开得最艳的,仔细看那花瓣上都红得快要滴血似的,可见他种植时的用心。
待到花园里再也见不到一片白雪之后,莫衡之最后无比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花儿们,这才满意地离开。
他将浑身颤栗不止的白霜离圈入怀中,一脸满足地说:“师尊,你累了吧,弟子抱着你睡。”
白霜离此时一句话也不想同这逆徒说,他生怕他又不小心说了些什么,让这逆徒又再度兴奋起来,只好也闭上眼,默默地等着身上的不适感消失。琇書網
许是因为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他竟也很快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莫文轩正在问凤含冬:“师妹,你方才可瞧见我那幼弟了?”
凤含冬咬了咬唇,缓缓道:“看见了。”
“如何?我那幼弟与我果真是极为相似的吧?”
凤含冬想到先前匆匆一瞥下,那人俊逸潇洒的笑颜,眉眼之间,的确是同她师兄像极了。
只不过,她还从未见过师兄如此笑过。
师兄的笑,总有种距离感,而那人的笑,却是有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心也自有选择,感情这件事,不是说因着谁好谁坏就能轻易更改的……
思及此,她低头苦笑了一下,她心中有了选择又如何,没有任何人在乎,她的心意在宗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她望着莫文轩,却见那人正低头品茶,即便当下只有他二人在,他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如此,她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她淡淡道:“是挺像的,不过师兄放心,不管他长什么样,我都会完成宗门给我的任务,你大可不必一再来提醒我。”
莫文轩抬头看了她一眼:“师妹能想通最好,如此,师兄也就放心了,明日我们便去同我那幼弟接触一番,届时,师妹可要把握好机会。”
凤含冬手指悄然蜷成一团:“师兄放心,我会的。”
莫文轩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她身边时,淡淡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
他走后,凤含冬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她才浑浑噩噩地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深夜里,莫衡之抱着白霜离睡得正香,忽然,白霜离猛地睁眼,他顾不上胸口的不适,起身一把将莫衡之护在怀中,长相思骤然凌空,朝着门口蓄势待发。
他双手捂住莫衡之的耳朵,目光凌厉地看向门口,小声喝到:“谁!”
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门缝中显露出来:“霜离,是我呀!”
白霜离见到那人时,周身的防备瞬间卸下,长相思也重新变成无害的丝帛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无奈地道:“凌月,你怎么还是如此莽撞?此处是青龙宗,你如此鬼鬼祟祟,也不怕闹出误会。”
司空凌月一脸委屈地走到他身边蹲下:“霜离,我没有莽撞,我徒儿不让我光明正大的见你,所以我只好偷偷摸摸的来了,我们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我可想你了!”
司空凌月是白霜离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而且他心思单纯,人又傻乎乎的,他对他难得的会多出几分耐心和包容。
他伸手给莫衡之拉了拉被子,为他盖住后背,而后才看向司空凌月道:“你找我有何事?”
司空凌月看见他和莫衡之一起睡有些不解:“咦?这是你徒儿衡之吗?霜离,你不是从不肯同别人一起睡的吗?如今怎么却同你徒弟一同睡了?”
白霜离闻言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司空凌月自己想清楚了:“唉,我知道带徒弟是很辛苦的,定是你这徒儿不乖,不肯自己睡,你也说不过他,是不是?”
白霜离仍是沉默着没有反驳,司空凌月也不纠结这件事了。
他兴高采烈地从怀中掏出了庚金递给白霜离:“霜离你看,这块庚金是我在一处上古秘境中找到的,我知道你最心疼你家徒儿,你可以给他拿去铸剑,你喜欢吗?”
“庚金?”白霜离眼前一亮,他知道衡之此世对追霜剑不是很满意,一直打算自己找材料铸剑,他的雷灵根是暴虐之力,若是铸剑,定然也要极其坚硬的材料才可。
这庚金乃是世间至刚之金,用来给莫衡之铸剑再合适不过了,他自然不肯错过。
“凌月,这庚金衡之的确需要,我就不与你推辞了,多谢你了!”
他想了想,从自己的纳戒中拿出一颗极品灵石递给司空凌月。
“凌月,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这颗极品灵石你拿去,若是你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颗极品灵石应当能帮到你。”
“哇!霜离你真好!我徒儿正好才向我哭穷呢,我把极品灵石给他,他应该就会高兴了吧!”
白霜离虽然原本是想让司空凌月自己用的,但毕竟这是他的东西,自然由他来做决定,他也不会出言干涉。
“随你吧,凌月,你若没有其他事还是先回去吧,不然我怕衡之会被吵醒,他一路上都在修炼,都没好好休息过,我想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司空凌月闻言瘪了瘪嘴:“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他没忍住声音大了些,莫衡之果然被他吵醒了。
他一张开眼,就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蹲在他师尊的床边,他手中还捧着一颗他给他师尊的灵石……
如此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偷偷摸摸的相见,师尊还送他如此珍贵之物……
莫衡之冷冷地笑了一声:“呵,师尊,这就是你原本的心上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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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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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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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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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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