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和大妈同时朝着她看去。
春晓看到了老婆子的样子,太恐怖了。
她全身上下都腐烂了,蛆虫和红白水流的一地都是。尤其是她的脸,红肉外翻,鼻梁骨都露了出来,瞪着一双灰白色死鱼眼睛望着自己。
春晓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跑。Χiυmъ.cοΜ
可是……
她颤颤巍巍的双手紧握着镰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妈,把金手镯还给她啊。”
大妈没想到儿媳妇居然会来救自己。
“快点,妈。”
大妈流着泪点头,将手镯从手腕上取下来,扔在了地上。
老婆子弯腰捡起来手镯,朝着自己手腕上戴了上去。
“求求你离开吧。”春晓哀求着说:“我妈已经把东西还给你了。明天,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买纸钱、香烛去你坟前赔罪,好吗?”
老婆子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大妈身上。
大妈跪在床上,不停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是我错了。”
老婆子的手还是伸向了她。
情急之下,春晓握着镰刀朝老婆子扔了过来。
镰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她后脑勺上面。
蛆虫,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从上面掉了下来。
这一幕令人作呕。
“妈,快跑。”
大妈从床上下来了。
老婆子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放手。”
春晓在一旁急的很,可她不敢上前啊,这老婆子太恐怖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金花,你居然敢让人搜我家,还贪得无厌连我的东西都敢拿。”老婆子一开口,恶臭味扑鼻而来。
大妈被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是这只手对吧?”
老婆子反手取下了后脑勺上的镰刀,扬起来朝着大妈的胳膊砍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黑夜。
“啊疼,好疼……”
“妈!”
老婆子用锋利的镰刀硬生生的割下了她的胳膊,鲜血喷涌而出。
大妈疼的在地上打滚。
“疼,疼死我了。”
老婆子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跟着我一起走吧。”她话音刚落,手举起镰刀就朝着大妈的脖子砍去。
关键时刻,春晓过来一把将老婆子撞开了。
她赶紧扶起大妈,“妈,快走。”
刚要走,老婆子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露出了一抹阴笑,“全部都跟着我上路吧。”抬起两只手同时分别掐住了大妈和春晓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春晓拼命挣扎,手指抓掉了不少老婆子身上的肉。老婆子力气太大了,她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要死了吗?
春晓后悔了,自己不来就好了。
儿子还那么小,她真的不想死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户外面传来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一张张黄符飞了进来,贴在了老婆子身上。
“啊!”随着一阵黑烟冒出,老婆子发出一声惨叫声。
她的手松开了。
重获新生的春晓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大妈晕倒在了地上。
王天明和钱道长正准备爬窗户进来。
老婆子连忙转身跑出了房门,朝着后门方向跑去。
她才死了七天,不可能是两位道长的对手。
自己还有人没有教训呢。
就算是她死了,在这个村子里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家人。
钱道长爬进来后,赶紧朝着老婆子追去。
王天明紧跟其后。
老婆子逃跑的太快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站在后门口。
钱道长说:“跑的可真快。”
“钱道友,用纸人。”
钱道长又重新拿出一个纸人,抹上自己指尖血,追击老婆子。
老婆子来到了跳楼女人的家里。
直接从后面翻窗户进去了。
钱道长和王天明也很快追了上来。
绕到大门前用力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一连敲了好几声。
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啊?”
“快点开门。”
“你们是谁啊,三更半夜的干嘛?”
王天明在外面喊道:“你房子里跑进去了一只鬼。”
“什么?”
“我说你房子里跑进去了一只鬼。”
“什么鬼?”
“一个老人家的鬼,最近刚死的。快点开门!”
“什么鬼?”
王天明太无语了,“那老头耳聋吧?”
“还是从后面窗户翻进去吧。”本来他俩想着这么私闯民宅不好,结果里面的老头太聋了。
两人刚跑后门去。
老头子把大门打开了,“没人啊!”
怎么回事?
正当他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臭的气味,非常臭,比旱厕里的气味都还要臭。
儿子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爸,刚才谁在叫门?”
“没人。”
老头子心里还在想,怎么会这么臭的?
“儿子,你闻到了没有?”
“什么?”
“我们家突然好臭啊!”
“什么很臭?”
老头子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啊!”他吓的跌坐在了地上。
“爸,你怎么了?”
老婆子弯下了腰,蛆虫如同雨一般落了下来。
老头子嘴巴张的很大,有几只落在了他嘴里面。他直接给咽了下去。
“爸,怎么了?”楼梯的灯打开。
儿子看到了老婆子。
“这……这什么怪物啊?”
他又折了回去。
老婆子说:“是你这个老东西带着人去我家找我儿子麻烦的吧?明明就是你老伴贪财自己作死,结果却算在了我家头上。”
“该死,你该死!”
老头子说:“你……你是范……范……”
“没错,是我。”
“别,不要杀我。”
老婆子坐在了他身上,掐住了老头子脖子。
老头子瞪大了眼睛,吓的尿失禁了。
还是熟悉的九字真言传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老婆子一个激灵,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连忙起身就要逃走。
九张符纸贴在了她的身上。
“啊!”她再次发出惨叫声。
老头子的儿子拿着铁棍,从楼上跑了下来。
“可恶,可恶!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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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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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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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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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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