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拓跋野的出现,马勇和驯马师等三十多人自动站在了他身后,绑人的绳子被拓跋野的尖刀挑落。

  “正主回来,那就解释下,马为何都瘦成这样?怎么上战场打仗?这不是害我们漠北人去给大郢送人头吗?”

  拓跋烈看到拓跋野回来,陷害的事八成是不行了。

  “拓跋烈,你绑了我的人杀了我的人,还在这逼逼叨叨。”

  看到一旁死的两名驯马师,拓跋野火气腾腾直冒,拓跋烈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只要对自己有碍,他都是杀之而后快。

  “马瘦你心里没点b数?漠北的国库基本都被你拿去折腾打仗,能用在养战马的银钱能有多少?

  连续旱了两年,饿死的牲畜无数,你倒是说说,整个漠北还有哪处适合养殖?”

  拓跋野说的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只是拓跋烈想给人扣罪名,黑的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

  “这是马场的账目,大王子既然想看末将不能不从,只是要是这账目没问题,那这两名驯马师的死总要有个交代。”

  马勇适时拿出账本,有二王子在,账本不会被毁,也不会被胡乱改动。

  现在看帐本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拓跋烈也明白了这是马勇的缓兵之计,等来拓跋野一切迎刃而解。

  “这么冷的天,你们这是打哪风流回来?可真是好兴致啊!

  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是干的她都快站不住了?哈哈哈~”

  拓跋烈一脸色情的看向安苒,她的头发被烈风吹的有些散乱,绝美的脸蛋带着一抹红润,那双水眸勾人心弦,真是个能魅惑人心的妖精。

  他淫邪的笑声消失在痛击声中,拓跋野的拳头如同大铁锤般,不过两下就把拓跋烈打的满脸是血。

  “别嘴贱拓跋烈,我对你没耐性。”

  “草”

  拓跋烈急忙反击,无奈拳头没有拓跋野硬,回击了两下对人家来说不痛不痒。

  两位王子干架,其他人都掺合不上去,被甩了一鞭子的西吉看到马勇等人掏出了兵器,更是带人退后两步,同拓跋野那边拉开些距离。

  这本就是屈打成招的事,没证据杀了人,过后估计也是他们这些人背锅,此时不宜再激化矛盾。

  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其他部落王子,拓跋野没再继续打,搞的太僵,只会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知道是自己的马跑的太猛,才使得安苒的大腿不舒服,他命人给安苒搬把椅子过来坐。

  这是漠北王族争权夺利的时候,安苒忍下气闷,坐在铺着厚毛毡的椅子上,扭头不看那些让人反胃的脸。

  “安苒,听说你曾是裴承渊的女人,拓跋野要你也不过是想羞辱裴承渊。”

  拓跋烈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这杂种出手太狠,这让他更不想放过安苒,还想拿她的身份羞辱拓跋野。

  “他们解除了婚约,老子和苒苒之间如何,轮不到你来质疑。”

  拓跋野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攻击他的话,但绝不能说安苒一句不好。

  当初拓跋野带走安苒时,待在黑岩身边的细作,被拓跋野揍回了漠北,这也不是瞒就能瞒住的事。

  大王即使知道,也并不多当回事,毕竟漠北流行抢婚,抢了裴承渊的女人还是种荣耀。

  “呵,拓跋野就喜欢搞别人的女人,裴承渊这顶绿帽戴的可算结实了。”

  拓跋烈最近两日,才知道安苒曾是裴承渊的未婚妻,这件事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地方很多。

  “没你的结实,婚后迪丽找过我多次,想是对这段婚姻不太满意。”

  拓跋野看安苒冷着脸,心里已经把拓跋烈弄死几百次了。

  “迪丽能看上你?脏的血统,脏的身体,也就这个二手的大郢女人不嫌你。”

  拓跋烈一脸恶意的笑,拓跋野双眼赤红,握紧拳头,显然情绪已经即将失控。

  “在我心里,拓跋野不脏,我就是多少手,也是你这辈子都够不上的。

  你嫌这个脏嫌那个脏,我也能理解,毕竟肾不好的人,看谁比他强他都难受。”

  安苒的话毫不客气的扎向拓跋烈,他耳门发黑,眼睛浮肿,鼻头发红,这些都是肾脏不好的症状。

  拓跋烈被如此羞辱,气的去摸剑,摸到腰上才记起剑被拓跋野砍断了,这俩贱人!

  安苒说他不脏,拓跋野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些,如果她知道那些事,是否还会这样说?

  其他部落的人走到了近前,看到拓跋两人又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裴承渊父子杀了多少漠北人!七大家族都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知道安苒曾是他的未婚妻,也对安苒的态度急转,都想狠狠的羞辱。

  “二王子,你留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是想时时让大家都记起同裴承渊的血海深仇吗!”

  “不是我说,既然想羞辱裴承渊,你一个人玩也是玩,大家一群人玩也是玩,最好再昭告天下,也能达到羞辱大郢的目的。”

  赤旗和蓝旗的王子最积极,这大郢姑娘白皙娇嫩的紧,医术又好,要是能拢到自己部落,那最好不过。

  如果不能笼络,那就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睡一次也值了。

  “你们也配!”

  拓跋野转身冷冷的看着那五六个看热闹的王子,捏紧拳头就想干翻他们,他想和苒苒在一起从来就没裴承渊什么事。

  “你们男人的事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激怒我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想对付我?那就让你们的女人来。”

  安苒讽刺的一笑,她侧身坐在那里,优美的天鹅颈散发着让人无法仰视的高贵气质。m.χIùmЬ.CǒM

  “哧,真是被拓跋野惯的无法无天!”

  “你一个美娇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比什么?比绣花?还是比叫床叫的好听?”

  “三日后的马奶节,你就同我们的女人比试比试,输的话就跪下来挨个给我们~”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都心痒痒的厉害,这样一匹烈马,有血性的男人都想征服。

  “你们输了的话,就跪下来叫拓跋野爷爷。”

  安苒拉住还要暴力解决问题的拓跋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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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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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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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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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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