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算力足够大，那么...”
苏尘说着，一个更大的圆直接将投影上的瓶子裹在其中。
瑞兹见状却是摇了摇头，出声说道：
“这是一条路，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其次，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还有更好的方法。”
瑞兹说着挥手将苏尘画的圆消去，看着苏尘沉声说道：
“不然，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成为王级存在。”
苏尘闻声，微微沉吟半刻后说道：
“我的确有其他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敢确定。”
“瑞院长为何如此笃定我应该已经成为王级存在？”
听着苏尘的疑问，瑞兹笑呵呵的摆手说道：
“鹤熙既然能在你家做客，就说明天使已经做好了打算。”
“这种情况下，一台天体计算机她们还是拿得出手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拒绝了。”
苏尘闻声，点了点头说道：
“鹤熙与凯莎的确曾说过这些，但我不想成为另一个她们...”
苏尘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在瑞兹这种存在面前，说谎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瑞兹读不到他的暗数据，但从蛛丝马迹也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与其刻意隐瞒，倒不如直接实话实话。
“拒绝的好啊。”
瑞兹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情，感叹了一声说道：
“对于其他人而言，算力无非是决定着容量的大小；而对于你，却还有另外一条路可选。”
“虚空之所以令人恐惧，是因为它的本质便是吞噬。”m.χＩùmЬ.ＣǒＭ
瑞兹说到这里，深深看了眼苏尘；苏尘见状，眉头轻皱说道：
“瑞院长的意思是，我也有这种能力？”
“是的，你同时拥有虚空和反虚空能力；所以，你也拥有了虚空的吞噬能力。”
瑞兹点了点头，对着苏尘说道：
“根据我们的研究和推论，你有两条路可选。”
“直接增加它的面积，但如此是有上限的；面积再大，也有更加的存在。”
“其次，便是...”
瑞兹尚未说完，苏尘便出声说道：
“增加它的吞噬速度，使其无限成长；届时即便有更大的存在，我依旧可以将其吞噬纳为己有。”
听着苏尘的回答，瑞兹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之色。
看着面前不过二十出头的苏尘，瑞兹轻声说道：
“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
“可如果我遇见吞噬速度更快的或者无法吞噬的，不一样相当于抵达了上限吗？”
苏尘见瑞兹点头，不由得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瑞兹闻声，却是摇头一笑说道：
“你有这种担心很正常，但不要忘了你同时拥有反虚空能力。”
“虚空的本质是吞噬，而虚空的力量则是来自于概念改写。”
瑞兹说着挥手将面前的投影散去，接着无尽的0和1将二人包裹起来。
看着面前的数字，苏尘下意识看了眼手中的书本。
又是0和1，与书本的封面极其相似。
瑞兹见着苏尘的动作，笑了笑继而说道：
“如果将世界的本质以数字0和1表达的话，虚空则是将1强制改写成0。”
瑞兹说着，伸手点在了一个1的投影上；伴随着瑞兹的动作，1随之变成了0。
看着变动的数字，瑞兹再次说道：
“当概念遭到改写后，原本的东西也就会随之发生变化。”
“虽然我只改变了一个数字，但整体上来说它已经不再是刚才的它了。”
瑞兹说着，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包裹着二人的投影。
苏尘看着面前的改动似乎明白了什么，试着疑惑的询问道：
“如果按照您所说的，那么反虚空则是与之相反；它的定义1就是1,0就是0。”
“表达出来，则是虚空的改写能力直接无效。”
苏尘说着，伸手将瑞兹刚才改变的数字再次变了回去。
当数字变回去后，整个投影再次回到最初的模样。
看着举一反三的苏尘，瑞兹宛如菊花的老脸上笑容更甚了几分；出声说道：
“你同时拥有虚空和反虚空能力，而这两种能力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话。”
“那么在你定义中1是你，0同样是你。”
“你明白这种意味着什么吗？”
听着瑞兹的询问，苏尘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道：
“无论它改不改写，我就是我；无论它怎么改写，我还是我。”
“是的，如果你能做到这一步，所谓的概念改写将直接对你无效。”
瑞兹说着，挥手操纵着面前的数字飞速变化着；等数字在停下之时，已经和之前的排列截然不同。
看着重新排列的数字，瑞兹再次说道：
“对于其他人而言，它们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对于你而言，它们依旧是它们。”
“当概念改写对你无效后，通过改写所产生的力量自然也只是个笑话。”
瑞兹说完这些后，挥手收起面前的投影；看着手握书本的苏尘，和蔼的说道：
“你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希望这本书能帮到你。”
苏尘深深吸了口气，对着瑞兹再次鞠了一躬郑重的说道：
“多谢瑞院长指点，小子感激不尽。”
瑞兹教导的这些，对于他而言可谓是价值千金；不仅给他指明了他未来的道路，更告诉了他以后直面虚空的方法。
对于瑞兹给他说的这些，他不知道家里那只银发妖精是不是同样知道。
但想来，关于虚空还是超神学院可能研究的更加深刻些。
看着面前的苏尘，瑞兹打着哈哈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老头子我也就这些本事跟爱好；看见孩子就喜欢瞎教点什么，你也别介意。”
“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老头子和一些老友的猜测罢了；听听就行，别当真别当真。”
看着打哈哈推脱的瑞兹，苏尘也是摇头笑了笑。
对于这种大神来说，他们的些许猜测或许都足够他人研究一辈子了。
不过瑞兹不承认，他也不会去点破。
看着面前笑如菊花的老脸，苏尘再次出声问道：
“瑞院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瑞兹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苏尘，但却并没有阻止苏尘继续说下去。
苏尘见状，出声说道：
“按您所说那些，我和所谓的虚空又有何区别？”
“啧...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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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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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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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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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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