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楠带着大春和李文魁来到了姚震跃的病房门外,左右看了一下除了两个女护士和几个在走廊里放风的病人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看来刘文武已经让他们的人撤走了。
陈亚楠推开病房的门,三人便走了进去,病房里一共有四张床位,但只有两张病床上躺着人。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腿上还打着石膏,床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和老头说话,看样应该是老头的儿子,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就是正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姚震跃。
老头的儿子见走进来了几个陌生男人,以为是来看姚震跃的,还朝着陈亚楠几人笑了笑。
陈亚楠三人走到姚震跃的病床边站住了脚步,姚震跃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也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他还以为是警察就开口说道:“报告政府!我腿疼!我要抽烟!”
陈亚楠轻轻地坐到了姚震跃的床边,轻声地问道:“你说你哪疼?”
姚震跃听陈亚楠的声音,感觉不像是之前看着自己的那两个警察,就缓缓地睁开了眼,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的血给吓凉了。
姚震跃并不怎么认识陈亚楠,更不认识大春,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李文魁!
姚震跃发现情况不对,刚想要喊,李文魁上前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破抹布塞到了姚震跃的嘴里。
但姚震跃还是本能的想要反抗,不停地挣扎,弄的病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隔壁床的老头和他的儿子听见声音,就都向姚震跃这边看了过来。
老头和他的儿子看见正在挣扎的姚震跃,和捂着姚震跃嘴的李文魁,都被吓了一跳。
老头的儿子刚想起身出去喊人,大春直接两步就蹿到了门口,从上衣里拽出了枪指着老头的儿子说道:“没。。。没没你们的事哦!别。。。别别踏马的乱。。。乱动!我。。。我我这枪可。。。可可容易走火!”
看见大春手里的枪,老头的儿子立马就不敢动了,低下头不说话了,但是身体却在不停的哆嗦,老头更是直接用被子给自己蒙了起来。
李文魁见姚震跃一直挣扎就转头对陈亚楠说:“楠哥这狗篮子不老实啊!一会儿带他出去,他要还这样,被人看见就不好办了!”
“没事。”陈亚楠轻声地说了一句,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按,直接就按在了姚震跃大腿根儿的伤口上!
"嗯嗯呃。。。。”姚震跃顿时就闷哼了几声,两个眼睛瞪的溜圆,身体也绷的笔直,额头上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姚震跃大腿根的伤口处,被陈亚楠按的又开始流血了。
陈亚楠看了一眼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跳的姚震跃,手掌又是用力的往下一压!
“呃啊。。。。”姚震跃又是一声闷哼,这下直接就疼的昏死了过去。
李文魁虽然早就见识过了陈亚楠的“残忍”,但看着陈亚楠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报纸,擦拭沾满了姚震跃鲜血的手掌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发毛。
陈亚楠擦完手就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看了一眼自己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的右手,嫌弃地骂了一声:“真踏马埋汰。”
陈亚楠站起身对李文魁说:“背着他咱们走!”
说完陈亚楠便快步走出了病房,李文魁背起姚震跃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大春把枪揣进怀里对还在发抖的爷俩说道:“十。。。十分钟以后再。。再出去,要。。。要要不然,打。。。打打死你们!”说完便也走出了病房。
几人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阻碍,只是姚震跃大腿根儿伤口处流出的血,把李文魁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几人坐到车上李文军魁问陈亚楠说:“楠哥咱们现在去哪?”
陈亚楠道:“去你家,一会儿你给文军和国哥打传呼,告诉他们等下午大勇的兄弟去医院了,就让他俩也过来。”
车子一路疾驰,在快到李文魁家的时候,姚震跃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一旁的大春正看着窗外,没有注意到姚震跃已经醒了。
姚震跃知道落到陈亚楠他们的手里肯定没他的好,于是他一把拽出了塞在自己嘴里的抹布,然后就想要拉开车门跳车。
可还没等姚震跃的手碰到车门,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姚震跃顿时就感到了强烈的窒息感,他伸出手想要把勒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推开,但这条胳膊实在是太粗壮了,就像是条大蟒蛇一样缠住了姚震跃的脖子。
这条胳膊的主人正是大春,大春一边用力地勒着姚震跃的脖子,一边骂道:“我。。。我我草尼玛,你。。。你你踏马的挺不老实啊!还。。。还还想。。。想跳车啊?”
陈亚楠回过头看见姚震跃一直不停地在翻白眼,赶忙对大春说道:“大春松手,再勒他就死了!”
大春这才松开了胳膊,姚震跃则是像根儿面条一样,直接倒在了大春的身上。
到李文魁家后,几人又把姚震跃架到了屋里,陈亚楠让李文魁用绳子把姚震跃绑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又拿了块破布条,把姚震跃大腿根儿的地方给绑了一下,算是止了血了。
五六分钟之后,姚震跃又悠悠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了,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陈亚楠三人。
姚震跃还真不是个怂包,他怒视着陈亚楠问道:“你就是陈亚楠吧?”
陈亚楠点点头道:“对,我就是。”
“哼!”姚震跃冷哼一声道:“你踏马的就是个驴马滥子!之前报官抓我,现在又踏马的玩阴的去医院绑我,真尼玛的下三滥!你也算是个社会上玩的?”
还没等陈亚楠说话,李文魁站起身上前一步,“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就抽到了姚震跃的脸上,险些把姚震跃连人带椅子一块儿抽倒。
姚震跃呸的一口,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死死地盯着李文魁骂道:“草尼玛!牛逼你就整死我!跟我装个几把啊?”
李文魁也火了刚想接着抽姚震跃,就被陈亚楠摆手制止了。
李文魁恨恨地瞪了姚震跃一眼,坐回到了沙发上。
陈亚楠盯着姚震跃的脸问道:“砍大龙和韩勇的事你参与了吧!”
姚震跃不屑地看了一眼陈亚楠骂道:“参不参与你能咋的!艹!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现在就整死我,要不我肯定就整死你!”wWW.ΧìǔΜЬ.CǒΜ
“好!那我就当你是参与了!我再问你,江东升和那个叫林武的家都住在哪?”
姚震跃不耐烦地说:“你踏马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参不参与你能咋的!和我在这装尼玛啊!我知道江哥家住哪,也知道林武家住哪,可我能告诉你吗?艹!傻逼!”
姚震跃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发言很牛逼,撇了撇嘴扬起了头,不看陈亚楠了。
“啪!啪!啪!”陈亚楠突然拍了几下手,然后低下头一点声音都没有的笑了起来,之所以没发出声音,还知道陈亚楠是在笑,是因为陈亚楠的身体像个小马达一样,一直在不住的颤抖。
李文魁见陈亚楠这个样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大春不知道陈亚楠是被气姚震跃给气到了就说:“楠。。。楠别。。。别问了,这。。。这小子就。。。就是踏马的找干!!”说着起身就要锤姚震跃,但却被陈亚楠一把拉住了。
陈亚楠缓缓站起身对傻大春说:“大春你坐下,他砍了我的兄弟,我自己来!”
姚震跃听陈亚楠说要自己来,还以为陈亚楠是要动手打他,就想要开口骂陈亚楠。
可他刚扭头看到陈亚楠的眼睛,就被吓了一跳,他发现此时的陈亚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阴冷的吓人,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全身发冷。
但姚震跃还是不服!看着陈亚楠骂道:“卧槽!你整那逼出干啥啊?我怕你呗?我都说了牛逼你就整死我!”
陈亚楠没说话而是走到姚震跃的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姚震跃,然后转身就进了厨房。
姚震跃以为陈亚楠是被自己给刚住了,更牛逼了!又扭头看向李文魁骂道:“草尼玛!你不也牛逼吗?来打我啊!你咋不打了呢?”
李文魁并没接姚震跃的话,而是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了姚震跃,他知道姚震跃肯定是废了,敢这么和陈亚楠叫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骂了姚震跃一声:“大傻逼!”
没一会儿陈亚楠手里拎着把菜刀,就走了回来。
姚震跃看着陈亚楠手里的菜刀笑了,继续叫嚣道:“你拿把破菜刀就想吓唬你姚爹啊?来你往这砍!来!”说着姚震跃就伸出了脖子。
“你砍啊!你怎么不砍呢?”姚震跃还在疯狂挑衅。
李文魁已经想要上前去拉陈亚楠了,他真怕陈亚楠一激动,一刀把姚震跃给砍死。
姚震跃见陈亚楠不说话也不敢砍自己,就得意洋洋地又抬起来了头,一脸鄙夷冷笑着对陈亚楠说:“呵!不敢整死你跃爹,就把你跃爹放了!要不我就整死你信吗?!”
可姚震跃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陈亚楠也正咧着嘴诡异地看着他笑,姚震跃感觉全身一阵阵的发麻,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就是怕。
半晌陈亚楠才悠悠地开口说道:“我不整死你,但是你砍了我兄弟这个债,你得还啊!”
姚震跃虽然被陈亚楠看的直发毛,但还是拉硬说道:“艹!别装逼!那几个傻逼就是我砍的!我看看你咋让我还!”
“呵呵呵呵。。。”陈亚楠笑了几声,突然自言自语道:“怎么还?血债当然要用血来还!”
话音一落,陈亚楠立即伸出左手抓住了姚震跃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姚震跃吃痛,脖子向后仰了过去,脸就朝向了顶棚。
紧接着陈亚楠右手举起菜刀,一刀就砍在姚震跃的脸上!
“啊!~”姚震跃当即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李文魁心说不好,就想要上前拉陈亚楠,但陈亚楠已经再次举起了菜刀,又是一刀从另一个方向砍在了姚震跃的脸上。
姚震跃脸上立马出现了两道交叉着的血红色大刀口,就像是被人在脸上打了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叉,从伤口里流出的血把姚震跃的整张脸都染红了。
陈亚楠之所以要砍姚震跃的脸,正是因为韩勇就是被姚震跃他们砍的破了相,一报还一报,他得给自己的兄弟一个交代。
大春此时也感觉到了陈亚楠不太对劲,想上前去拉陈亚楠,但两人还是慢了一步,陈亚楠毫不犹豫地直接砍出了第三刀,这第三刀是横着砍出去的,直接把姚震跃的脸皮和鼻子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姚震跃的鼻梁骨也被这一刀给砍折了。
“轰隆”一声!姚震跃连人带椅子直接被陈亚楠这一刀砍翻在了地上,可见陈亚楠这一刀用了多大的力气。
等傻大春和李文魁抱住陈亚楠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姚震跃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被陈亚楠给砍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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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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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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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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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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