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对豆哥说:“大哥我们直接进去把江东升绑下来吧!”
豆哥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先让两个兄弟去看一下江东升在不在里面,如果在里面咱们就等他出来再动手!”
豆哥之所以不想在齐天酒店里动手是因为他有所顾忌,齐天大酒店的经理叫徐磊,四十岁上下也是刀枪炮子起家,虽然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也绝对是个狠角色,但是如今早就已经不再参与江湖纷争,安心经营酒店了。
豆哥忌惮的并不是徐磊,而是齐天酒店幕后的大老板,也就是徐磊的大哥,这位大哥是省城最初的一代江湖大哥,是省城五六十年代最活跃的暴力组织之一的“五虎刀子队”的老大。
如今虽然已经年过半百,转型经商很多年了,人也不在省城,但在省城里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生意,省城现在当红的一线大哥里有不少都是他曾经的小弟,和省城里一些重要部门的“要员”也都交情匪浅,有钱有势不是豆哥能得罪的起的。
老虎带着两个小兄弟进了齐天大酒店,直接上到了三楼,此时模特表演已经结束了,进入到了点歌环节,一个男歌手正在台上卖力的演唱着。
演艺吧的灯光虽然昏暗,但老虎和他的两个小兄弟还是怕被江东升发现,所以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偷偷地向里面张望,寻找着江东升的身影。
可几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江东升,看来江东升今天是没来或者已经走了。
老虎带着人出了酒店,回到车上和豆哥说:“大哥江东升不在!”
豆哥眯着眼睛冷笑着说:“踏马的!我想他应该也不在,今天他安排了人来整咱们,肯定也怕我猜到是他干的找他报复,这个狗篮子说不定跑到哪躲起来了。”
江东升确实是有意躲起来了,但他躲得并不是豆哥而是陈亚楠。
江东升昨天派姚震跃去砸陈亚楠的货场,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也怕陈亚楠报复他,他不怕陈亚楠正面和他硬刚,他怕的是陈亚楠又和上次一样搞偷袭再把他绑走,扔到那个熟悉的大立柜里去,所以才没和往常一样大摇大摆的来看表演。
豆哥拿起大哥大就给江东升打了过去,等了半天电话才被接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了,江东升正在自己的一个姘头家里睡觉,刚睡着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江东升摸起床边的电话自言自语地骂道:“艹踏马的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江东升接起电话就不耐烦地问道:“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豆哥冷哼一声说道:“老江啊!睡的挺好呗?”琇書蛧
江东升一愣,他听出了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豆哥,而且语气也不太对就问道:“老何啊?这么晚打电话咋的了这是?”
豆哥咬着牙骂道:“我草尼玛的你挺牛逼啊?找人整我是吧?”
江东升被豆哥骂的一头雾水说道:“老何你踏马说啥呢?我啥时候找人整你了?”
“呵呵。。。不承认是吧?没事我有办法让你认!”说完豆哥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东升手里拿着大哥大一脸茫然,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也有预感肯定是要出事。
老虎问豆哥:“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豆哥冷笑着说:“他踏马的不是愿意砸人家货场让人生意做不下去吗?咱们也让他尝尝这个滋味!去真爱迪吧!”
于是豆哥亲自带队一夜之间,砸了江东升罩着的三家场子,一间迪吧两家舞厅,还打伤了十几个江东升手下看场子的兄弟。
第二天一大早江东升得知自己场子被豆哥给砸了也是勃然大怒,立马就给豆哥打去了电话。
豆哥接起电话就听江东升怒骂道:“何志东我草尼玛!你砸我场子干啥?”
豆哥也毫不示弱地骂道:“我草尼玛!你个狗篮子能找人整我,我就不能砸你场子了?”
江东升知道这里肯定有误会就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是咋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可豆哥昨天被李文魁打了个大嘴巴子,还被吐了一脸的大黏痰,颜面尽失肺都快气炸了根本就懒得和江东升废话,直接骂道:“草尼玛你个狗篮子还装是吧?从今天起我就天天派人去砸你场子,你啥时候带着你派来整我的那几个小逼崽子登门跪地上给我道歉,再把黑我那十万块钱给我拿回来这事才算拉倒!”说完又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东升都懵了,他完全听不懂豆哥在说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一直算是中立的豆哥,怎么突然就和自己翻脸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豆哥时不时的就派人去砸江东升的场子,虽然江东升也有防备,但豆哥总是搞突然袭击今天砸这个场子、明天砸那个场子,弄得江东升有些焦头烂额。
江东升也派人去绿都酒店和火车站周边去抓了豆哥两次,可别说豆哥了就连豆哥兄弟的人影他都摸不到。
其实江东升的硬实力是要在豆哥之上的,无论武力还是财力都要比豆哥强出不少,只是豆哥搞诈骗,组织开黑车这些生意都没有实体,只要人躲起来江东升根本就找不到,但江东升的生意多啊,除了木材厂以外,还看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场子,自己还有一些生意也全都是实体,目标实在是太大了。
豆哥这么卖力地整江东升,除了是给自己出气以外,实际上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借着这次机会,让自己的江湖地位更上一层楼,成为可以压江东升一头的江湖大哥,毕竟那个年代名气代表的就是钱!
豆哥一边骚扰江东升的生意,一边四处放出话去说江东升这个人不讲究,背后下黑手,自己是没办法逼不得已,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让自己更加的出师有名。
江东升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消息,但他始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谁对豆哥下黑手了,他甚至一度怀疑真是自己的兄弟瞒着自己去黑了豆哥!
又过了几天江东升实在是不堪其扰,再也忍不了了,就给豆哥打去了电话。
豆哥此时也怕被江东升抓到,所以躲到了自己的一个小弟的家里。
中午的时候豆哥正在和自己的兄弟喝酒,就接到了江东升的电话。
接起电话,豆哥就听见江东升在电话那头骂道:“草尼玛的何志东!你是真踏马下三滥啊!”
豆哥不屑地说:“草尼玛的,我再下三滥也比不上你,给我打电话干几把啥?”
江东升咬着牙说:“牛逼啊!你是真牛逼!你不是想要跟我干吗?那你也别天天偷偷摸摸的了,咱们约一下吧!”
豆哥知道这是江东升要和自己甩点儿(甩点就是定地方打群架)了,豆哥有些犹豫他知道要是正面硬干,自己大概率不是江东升的对手,不过现在自己就是要踩着江东升闯名,肯定是不能怂所以应道:“那就干呗艹,我怕你啊!”
江东升冷笑着说:“行!草尼玛的那就明天晚上八点在老城体育场!谁踏马拉梭子谁是我儿子!”
豆哥也冷笑着骂道:“我去你码的!干呗!但是明天不行,三天以后吧!三天以后就在老城体育场晚上八点,我踏马干废了你!”
江东升倒也不在意容豆哥几天,因为他觉得不论什么时候打,豆哥都不是对手!于是就说道:“行啊!草尼玛的,到时候你别拉梭子就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江东升和豆哥约架的消息就在省城的江湖里传开了,所有人都期待着想看看这两位颇具实力的江湖大哥到底谁能更胜一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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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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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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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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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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