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再阴阳怪气一会吧,反正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王权悠悠然的笑了笑,没有理他,随即转过头来,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两个女子,道:
“你们跟这梁庸是什么关系?”
那两个女子闻言,讪笑道:“我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公子不要误会!”
“那为什么你们能上船?”王权不信道。
“我们姐妹是天机阁的人,我们师爷派我们过来找人的,他们不敢阻拦!”
王权闻言,不解道:“你们天机阁名气这么大吗,就连这个知州公子也要给你们两个小弟子面子!”
姐妹二人闻言,随即道:“我们天机阁就在渝州城的断崖山上,渝州官员们当然都会礼让三分!”
王权有些诧异,随即转头向高雄问道:“这渝州是天机阁的地盘?”
高雄讪笑道:“好像是的,我忘记跟公子您说了?”
王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高雄,随即转头跟那两姐妹说道:
“天机阁跟我还是有几分交情的,你们走吧!”
姐妹二人闻言,随即拱了拱手,便准备离开了,刚刚跟王权擦身而过,其中那个年长一些的姐姐突然停下脚步,迟疑了一瞬,轻声问道:
“阁下可是京城来的世子,王权?”
此言一出,地上跪着的两人脸色一变,连忙抬头看向王权,一时间不敢相信!
王权蹙眉,看向那姐妹中的姐姐,诧异道:
“你认识我?”
此言一出,两姐妹瞬间欣喜不已,道:
“师爷命我们下山来就是来找您的!”
王权一脸疑惑道:“你们师傅是谁?”
还未待两姐妹说话,突然之间,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一大队兵马浩浩荡荡的将整个码头包围了起来,看样子来了足足有一两千人,阵仗十分庞大。
众人一时惊慌失措的四处散开了,但是被那些士卒给扣押了下来!
此时,一个看着就身居高位的中年男子气势逼人的走了过来。
“王爷,您终于来了,世子殿下已经被那歹徒挟持了!”那江爱民瞧着此人来到,脸上一喜,跑过去说道。
此人正是渝州藩王皇正庭,只见他瞧见自己儿子正死死跪在王权面前,一时火冒三丈,没有理会那江爱民,直直的走到王权附近,冷声道:
“马上将本王儿子放了,不然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喝~”
刚说完,随即一阵铿锵有力且整齐的喝声传来,正是献王身后士兵们传来的!
王权见状轻笑一声:“说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王叔才是,王叔就是这么对待侄子的吗?”
高雄闻言,心中鄙夷又好笑,你原本就知道人家的身份,还这么对待他的儿子,这献王又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杀你才怪了,这么还怪罪起了人家来了!
只见献王微微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本王不记得宗亲里有你这个人!”
王权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一阵动静传来,旋即向后看去,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从江对面飞了过来,不一会便稳稳的落在了王权跟献王的中间!
“师爷,您怎么来了?”
那两姐妹见状,随即欣喜的上前问道。
那老者没有回她们的话,只见他向后挽了挽袖子,双手背在身后,向王权看了过去,一时间竟挪不开眼了!
献王见状,愣了一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老人,随即震惊道:
“王玄武?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在这?”
王玄武微微转过身来,淡淡说道:
“按辈分,你小子应该叫我一声叔父的,现在封了王了,就敢没大没小了?”
献王一时语塞,脸上很不自然的迟疑了一会,随即双手抱拳,低头道:“侄儿见过叔父!”
王权一时大惊,这老头姓王,献王又叫他叔父,莫不是…
王玄武瞧着王权震惊的表情,笑道:
“我不是你爷爷!”
王权心中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爷爷了,我虽然从小不在家族中长大,但自己爷爷的名字还是知道的,随即王权有些羞愧的问道:
“那您是~”
王玄武笑了笑,道:“我是你二爷爷,亲的!”
王权震惊了,他没听说过自己有个二爷爷啊,家族族谱上也没这个人啊?
同时震惊的不止王权,还有献王,他一脸的看着王玄武,指着王权说道:
“他就是王权?”
王玄武淡淡的笑了笑,看着王权轻声说道:“今日给二爷爷一分薄面,此事就算了吧!”
王权闻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随即对着王玄武拱手道:“您这话就折煞晚辈了,就按前辈说的话办吧!”
王权还是有些疑问,并没有叫他二爷爷!
旋即,王玄武又对着献王说道:
“你呢?”
献王一愣,迟疑了片刻,随即说道:
“既然叔父在场,侄儿自当从命,只要放了我儿就行!”
王权见状,随即解开了皇云帆身上的穴道,将他提起来道: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有一个条件!”
献王见状,愤怒道:“王权,你不要太过分了!”
王权淡淡一笑:“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要你们将这码头上的隔断拆开,从此以后,只留下三分之一的岸口给客船,其余的岸口全部向货船开放!”
献王沉着脸盯着王权,道:“没问题,现在可以放了云帆吧!”
“我要你们现在就拆!您人不都叫过来了吗?”
“你~”
献王气急,我叫人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帮你干活的,但随即还是向着后面的将军招了招手,于是一众将士便朝着那隔断挖去。
王权见状,随即将皇云帆扔了过去,献王连忙接住了他,只听见王权又说道:
“王叔还是要好好管管世子了,不然堂堂皇室宗亲,整日里与一些风月女子鬼混在一起,怕是有损皇室的颜面吧!”
献王一时无言以对,就在这时,王权将身后的梁庸也提了起来,一并扔了过去,道:
“还有这人,据说是渝州知州的儿子,您也一并带走吧,至于他爹为何没来,小侄就不得而知了,我想王叔心中应该有数吧!”
献王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沉着脸看向梁庸,旋即大声喝到:
“抬轿子来,将世子带回府上治疗,还有~将这梁庸也一并带走!”
说罢,献王便带着一队士卒离开了码头,剩余的士兵还在拆着隔断!
王权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我根本就没打过那皇云帆,只是扇了那梁庸几个耳光罢了,就这样也需要治疗吗?”
“你小子也太坏了吧,你不是离间他们吗?”王玄武笑道。
王权一愣,随即对着王玄武拜了拜,道:
“我也不算离间吧,就是好奇那知州为什么没来,想必另有原因吧!”
王玄武笑了笑,看着王权,道:“走吧,老夫耽搁你一些时间,有些事情要与你说说!”
说罢,王玄武便起身朝着江对面飞去,就像是一个老神仙一般潇洒!
王权微微摇了摇头,突然发现那两个女子也不见了踪影,随即问道:“她们人呢?”
高雄答道:“走了,就在您跟那献王谈话的时候,被老神仙叫走了!”
“你也觉得他像个神仙?你以前可曾听说过他,我父王有没有提起过?”
高雄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摇头道:“没有,他是您家族之人,您怎的问起属下来了?”
王权没好气的瞧了一眼高雄,心中鄙夷道: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随即将马儿交给了高雄,随着王玄武离开的方向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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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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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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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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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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