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之物,也就是主公所说的火药罐,弩炮营还有不少。咱们只需…………”
“哈哈。”听完裴元绍一番言语之后,于禁当即哈哈大笑:“便依元绍之法。需要本将配合之处,本将定会安排好。你现在便去着手安排,时辰不早了啊!”
“喏。”裴元绍当即领命,随后二人便各自前去安排。整个随县之战仍在持续中,由于负责攻打北墙的都尉有些过于凶猛,竟一时间让守军岌岌可危。
“文恒。若不派兵增援,恐北城撑不了多久啊!”淳于琼今日倒是未能饮酒。不是他不想,而是颜良有言在先。Χiυmъ.cοΜ
“四千士卒,尚抵不过敌军的万人攻城?本将手中这点人,定然是不能动的。告诉郑同,他若敢丢了北城,本将定然不会饶了他的性命!”
城内兵马不过两万出头,三面城墙已去一半。南城门处颜良安排了六千人死守,此时手里仅留五千人以作不时之需。颜良自不可能在此时派兵。
“哎,真是急煞人也!”淳于琼在兵营的大帐之中,急躁的走来走去。郑同那可是他的人,他心里怎能不急。
“青州军虚虚实实,究不知其欲在何处以作突破。本将手中这点兵马,本就是为了应对青州军而备,又如何敢轻动?”
那么多年的同僚,颜良哪里还不明白淳于琼心中所想?但此刻的确是别无他法,只能让郑同死死抵挡了。
“文恒。你我多年交情,你就跟我说句实话。这随县,咱们到底能不能守的住啊?”
本来淳于琼信心满满。但这才不过半日光景,便已经出现了两次告急。想要守得住,甚至哪怕只是坚守几日,看来都是个问题了。
“这等事…咳…”颜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淳于琼。
作为一军主将,颜良又怎敢实话实说。但两人之间十几年的交情,颜良又不好妄言。本来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颜良陷入了两难之中。
“不用说了…”淳于琼能有今日之位,自然也不是个傻子。颜良那般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能坚守三日?”淳于琼兀自有些不死心,仍旧是抱着一丝侥幸。若是能坚持三五日,说不得襄阳就会出兵。
“难!”颜良脸上满是凝重的看着淳于琼道:“咱们自与青州军初战,如今已有十余载。这青州军的战力,你我心中都清楚。”
“三日都撑不了?”淳于琼兀自有些不愿接受。
“撑过了三日又如何?”颜良苦笑了一下:“就算是五日、乃至月余又能如何?孤城难守,守得了一时,也守不住一世啊。”
这些年来,颜良的性情也是大有改变。往日的暴躁冒失早已不见,多的是一份沉稳镇定。
“哎。这刘表也是无能之辈,莫非不懂唇亡齿寒之理?”
“你我都懂,那刘景升又如何不懂?但凡事皆有利弊,就看他如何取决吧。”
“文恒之意,这刘景升或可出兵?”
“会与不会,其实于咱们并无不同。”颜良此时突然想起了许攸的那些话,一时间似乎是悟到了什么。
“哎呀文恒,你这是要把人急死啊。既然荆州出兵,那不就可以解我军之危吗?”
“解我军之危?”颜良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怕是他刘景升自身都难保,又何来余力为我军解困呢?”
“什么?”淳于琼闻言,双眼瞪的犹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看着颜良。
“还是子远看的通透啊。淳于兄,你我还差的早呢。”颜良并没有继续解释,说完后便随即站起身来。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多说反而无益。
“北城墙的事,便交给淳于兄前去吧。就如你方才所说,多守一日便多了一些希望。无论是来自襄阳,还是大公子那里。”
“文恒……”
“今日之言,只有你与我两人知晓,切不可入三人之耳。主公病体渐重,疾医早言已无回天之力。三公子与你我,可不似主公这般亲近啊…”
颜良摆了摆手,示意淳于琼不必再说。而后说出的这番话,倒是让淳于琼若有所思。
“放心吧。北城墙只要有我在,便绝不会丢了。只是…”
“只是什么?”见淳于琼吞吞吐吐的模样,颜良还以为眼前站着的并非淳于琼。一向什么都敢说敢言的淳于琼,哪里来的这般扭捏之态。
“文恒有何打算,届时只需告知于我就好……总之,愚兄听你的便是了。”
“且去吧!”颜良这才明白淳于琼为何支吾犹豫,这般话也的确不太好出口。当下冲着淳于琼点了点头,淳于琼这才屁颠屁颠的去了。
“来人!”
随着颜良话落,一名亲兵自帐外跨步而入。
“南城门而今如何?那杨浑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传报?”
“回将军。方才三……”
“报~”
亲兵还刚刚开口,帐外便传来了一声喊报。颜良随即示意亲兵出去,并将喊报之人传进。
“三良,情形如何?”未等喊报的亲兵开口,颜良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将军。东西两面战事稍稍平缓一些,独北墙较为激烈。但据末将所见,一时间应当没有什么闪失。”
“南侧呢?怎么样?”这才是颜良最担心的。一旦南城门被青州军攻破,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南城门……倒是有些奇怪。青州军竟然节节败退,小的也是因此而耽搁了时辰。”
“哦?”虽然很希望将青州军击退。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颜良也不禁多心起来。
“小的看了良久,但却看不出其中蹊跷。青州军败退,也是稳住了阵脚边打边退,全然不是抵挡不住的模样。”见颜良疑惑,亲兵连忙说的更为详实了一些。
“这就怪了。”颜良捋了捋自己的须髯,不自觉地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莫非这青州军真正的意图非是南门?那又该是…莫非是北门?”
想到此处,颜良当即停下了脚步,脱口而出。亲兵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城南传来了一连串的轰隆巨响。与不久前颜良听到的声响,竟是一般无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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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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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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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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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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