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阎柔,倒也是个护主之人。可惜这次有些适得其反了。”
听完赵云的战报,张郃不免有些感慨。
“刀枪无眼,或许阎柔的初衷并非如此。”
可惜阎柔不在。估计要是在的话,肯定会握着刘元的手,大喊几声理解万岁。
因为阎柔,的确是想活捉公孙续。可没想到第一轮箭雨。就把公孙续给弄死了,果真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主公。既然赵将军已经拿下平刚,现在正是咱们攻城的大好时机啊。属下请战!”
“还不是时候。虽说信息也应该传到易京了,但总归是要给他们点时间。”
刘元刚刚说完,赵虎就从帐外走了进来。
“主公。这是公孙瓒派人送来的信。”
说完,便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刘元。刘元心感诧异,这公孙瓒又要耍什么花样。
随即拆开看了看,不过寥寥数行,很快就看完了。
“公孙瓒邀请本州,在城外对饮谈心。有趣~”
刘元说完摇摇头,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
“主公且要小心,当心公孙瓒狗急跳墙。”
“是啊。主公不要赴约。”
刘元起身摆了摆手,打断了高干二人。
“赴约是肯定要赴的,既然是在城外倒也无妨。虎子,准备两坛一壶醉。再弄些肉食。”
“喏。”赵虎领命去了。
“隽义,你三人守在军中,时刻保持警惕。”
“喏。”
张郃等人知道劝不了,但想想是在城外,也就放心了许多。wWW.ΧìǔΜЬ.CǒΜ
等到刘元带着典韦,出现在两军阵前之时。公孙瓒孤身一人,早已盘坐在空地之间。面前摆着小桌案,上面摆着美酒和一些吃食。
“伯珪兄,别来无恙!”
刘元来到跟前拱手施礼,公孙瓒当即起身回礼。典韦一声不吭的放下酒食,站在一旁。
“恶来。”
典韦抬头看了看刘元,颇有些不情愿的慢慢退去。
“子正,请入座。”
地上已经铺好毡团,刘元顺势盘腿坐了下来。
“伯珪兄今日相邀,不知所为何事啊?”
刘元也未客套,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看向公孙瓒。
“四年多未见,就是想见见昔日旧友,并无他意。”
公孙瓒看着刘元,自顾倒着自备的酒水,不禁苦笑了一下。
“旧友?”
刘元端起酒杯置于唇间,却被公孙瓒此话弄的一愣。
“伯珪兄。本州念你年长,且往日英雄气概,才唤你兄长。可这旧友二字,本州实不敢当啊。”
刘元说完一饮而尽,随即再次倒满一杯。
“那是本将唐突了。”
公孙瓒略显尴尬。眼前的刘元,较之四年以前,已经成熟了许多。身形也是更加威猛,只是这谈吐早没了往日的柔和。举手投足之间,颇有股王者之气。
“伯珪兄,你我都很忙。有什么话还是直说比较好。”
“本将说没事,为何子正不愿相信呢?即便子正不认,但本将还是以旧友自论。”
“哈哈,你公孙伯珪有何脸面与本州论友?袁本初将你打的惶惶不可终日,本州为你解围,更将代郡归还于你。”
“你喜住易京,本州就允你驻军此地。怎么?本州欠你的?”
“刘备袁绍沆瀣一气,袁术更是蠢蠢欲动。就连那杨奉和韩暹都欲来分一杯羹。”
“但这些本州并不在意,疥癣之患而已。可恨是那袁绍勾结异族出兵、可恨你公孙瓒放任乌桓入境,残害我并冀数万百姓。”
“怎么?一向视异族为生死之敌的公孙伯珪呢?若说你畏战惧死,本州也认了。可就连你也想在本州背后捅一刀,扎心啊!”
刘元越说越激动,简直停不下来。公孙瓒的脸色,也是在不停的变幻着。
“现在你跟本州说,你是本州旧友?你自认够资格吗?”
坦白说,公孙瓒对待异族的铁血手腕,刘元是敬佩的。如果公孙瓒始终保持,刘元必定会助其平定北地。
直到乌桓犯边,刘元还是寄希望于公孙瓒不会出手。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这样的英雄,在自己的心目中完全崩塌。
此时的公孙瓒低着头,脑子里闪过了会盟时的点点滴滴。也包括了当时,刘元对待自己的态度和语气。
当时的他,也是被刘元对待匈奴的狠辣而折服。两人有意无意之间,也很亲近。所以当刘元不满袁绍,率军而走时,他也毫不犹豫的跟上了刘元。
可这一切都变了。因为自己的改变而改变。有时候,他也会扪心自问。到底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或许是面对袁绍时,那一连串的失败吧。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慢慢变的消沉。将易京当作自己的温柔乡,慢慢的舔舐着失败的创伤。
“阎柔出兵一事,是不是与你青州有关?”
公孙瓒没有回答刘元,却是反问了刘元一句。
“无关。我青州之事,还真不需要他人插手!”
刘元说的斩钉截铁,语气霸气至极。不知怎的,公孙瓒毫无理由的就相信了。
“续儿已经去了,本将也就没了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望子正能够善待他们。”
公孙瓒说着举起酒杯。不管刘元愿不愿意,自己先干了。随后指着城头,左手扬起。
这个怪异的举动,更让刘元摸不着头脑。顺着公孙瓒的手指方向看去,城头上站着好多人。
只是距离过远,看起来不是那么清楚。孰不知此时,刘虞一家十一口,刚刚被砍了脑袋。
“别看了。刘虞一家已经被本将斩了。”
公孙瓒云淡风轻的说着。
“什么?”
刘元怒指而起,却又发觉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人家好歹也算是为子报仇,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斥责人家?
“好了。”
公孙瓒撑腿起身,对着刘元抱拳一礼。
“往日之过,是兄对不住你。但请子正切勿介怀,哈哈~”
公孙瓒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刘元,还在揣测公孙瓒的用意。
次日一早。公孙瓒在几名爱姬的服侍下,穿戴整齐。随即抽出腰间长剑,将几人一一斩杀。
“哈哈~”
扔掉长剑,公孙瓒一阵仰天长笑。这时侯亲卫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了然。以为主公火烧的就是这些尸体。
“主公,柴火已经堆好。”
“嗯。即刻点火,并将此信交与田国让。”
公孙瓒平静的说着,亲卫接过书信转身而去。点完火后前去送信,并安排人将公孙瓒接出。
几名亲卫找了半天,也未在房中发现公孙瓒。殊不知公孙瓒早已攀上了房顶。
这是公孙瓒的寝殿。如今也成了公孙瓒消亡之处。堆积在四周的干柴,很快引燃了木质的房子。火势很快就升腾了起来。
火苗的炙烤,让公孙瓒的脸上大汗淋漓。但他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将携带的一壶醉,打开猛灌了几大口,随即全部浇在了头上。
“哈哈哈,除了本将自己,谁也无法亡我公孙一脉!”
“主公、主公!”
公孙瓒一声大笑,让亲兵们这才注意到房顶。可是此时大火已经吞没了一切,依稀中只能看到一个残存的身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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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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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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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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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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