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岗暗哨,再加上斥候的死命封锁。吕布军丝毫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直到翌日清早,这才拔营而起直奔安邑。
吕布的斥候也有察觉,但可惜的是并没能逃脱。全部被狼骑斥候剿杀。待到距离十里时,知不知道已经没有了意义。
“轻骑前出,重骑换装。”
在距离吕布军三里处,太史慈当即下令。随即轻骑兵便列于阵前,重骑兵于阵后更换装备。
“子义,叫阵!”
刘元看着前方军阵,转头对着太史慈说道。
“喏。”
太史慈心下明白,拍马便来到了吕布军阵前。
“青州狼骑军统领,亲率青州狼骑前来一战。吕布,你可敢出来一战?”
刘元自然听不到。若是知道太史慈这么喊,肯定会一脚将其踹到一边。这种行为,基本上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吕布哪里受得了这个。奈何众将知他有伤,纷纷劝言不准。
“主公,我军正在集结,他青州军居然视若无睹,属下以为定有蹊跷。”
陈宫看到太史慈叫阵,心中疑惑不解。莫非青州军竟然仁义到了如此境界?打死陈宫也不会相信的。
“哦?公台之意?…”
“不管,主动出击。即便一举无法击溃青州军,也能为步兵结阵赢得时间。”
吕布深以为然,当即就向魏续下达了立刻冲锋的命令。
对方如此不讲武德,太史慈只能落荒而逃。一边逃跑还不忘大骂吕布。
城头上,于夫罗眼看着吕布士卒正在拼命下城,当即喝令汉人士兵尾随追杀。
“传令匈奴勇士,全部下城上马,准备随我出城杀敌!”
栾忽逖关好城门,便匆匆赶回到于夫罗的身边。此刻听到单于命令,心中也是十分欣喜,接令便去各处传达。ωωω.χΙυΜЬ.Cǒm
吕布的举动,颇有些出乎刘元的预料。号称天下第一勇士的温侯,居然不再斗将了?
“重骑兵怎么样了?”
“主公,很快就好。”
赵虎估算了一下时间,如实的回道。
“来不及了。狼骑听令,分两队斜形冲锋,连弩开路!”
眼看太史慈距离军阵只有二里之地,刘元果断下达了命令。
“喏。”
立在身侧的一众校尉,纷纷领命而去。随后七千名狼骑军分作两队,斜形冲着吕布军两翼的方向冲锋而去。
身后的重骑兵,此刻刚好已经完成了换装,正在相互帮助跨上战马。刘元眼看行动迟缓,命令一众亲卫前去帮忙。
加入青州军十年,太史慈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窝囊。万余名骑兵追着自己跑,偏偏自己还不敢回头反击。
眼瞅着自己的狼骑,已经开始发起了冲锋,太史慈顿时雄心万丈。奔跑中一个斜刺,跟着右翼的队伍,跑在了前面。
“两连射,放!”
随着校尉的大喊。弩矢发出了嗖嗖的声响,直奔吕布的骑兵而去。落入军阵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嚎嘶喊。
“两连射,放!”
第一序列射完后,迅速脱离了冲锋的队伍,直接散向更远的两翼。第二序列紧随其后,继续第二轮弩雨。
三轮之后,吕布军冲势为之一阻。狼骑军趁机完成了,向两翼扩散的战术目的。
万余支弩矢,让吕布的骑兵前军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战马和士兵的尸首形成了障碍,不时的有人被后边顶到,甚至是被尸身绊到了马脚。
斜形阵冲锋,为的就是能及时的变更方向。而吕布骑兵则是方形战阵,此刻面对两翼的青州狼骑,一时之间竟无可奈何。
“主公。重骑完成换装,随时可以出击杀敌。”
太史慈不在,牛山也只能向刘元请示。毕竟重甲在身,不可能在这里干站着。
“牛山,立刻冲击敌阵,将它给本州彻底碾碎!”
“喏!”
刘元沉声喝道,牛山领命便发起了冲锋。
侯成率领的前军,正不知是转向两翼还是继续冲锋时。看到青州军后军冲来,便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冲杀。
魏续率领的并州狼骑,眼见队伍行动缓慢,以为前方应当是遭遇了敌军。随即在魏续的指挥下,散开两翼与青州狼骑展开了弩和箭的远程射击。
并州狼骑的骑弓,比匈奴的稍大一些。能在马上将此弓拉开且命中目标之人,大多是彪悍魁梧的勇壮之士。也难怪很长一段时间里,匈奴人惧怕并州狼骑。
可是遇到了青州狼骑,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一个是射程上的差距,还有就是精准的差距。
箭矢适用于群攻抛射。面对拉开的队伍,并州狼骑只能望洋兴叹。弩矢却在不时的打击、收割着并州狼骑士兵的性命。
距离重骑五十步时,侯成率领的并州骑兵射出一阵箭雨,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个现象也令侯成心中一寒。
高速奔驰的双方,在侯成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战场上惨叫连连,哀嚎喊杀声,也渐渐淹没了刀枪的争鸣。
太史慈眼看重骑兵已经和敌军交上了手,而并州狼骑正在逐渐收缩。随即率领青州狼骑,以弩雨为掩护,一头扎进了并州的军阵中。
方才被追的狼狈,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宣泄。盏茶的功夫,狂歌戟下就有七、八人丧生。
“顶住。顶住!”
魏续看到敌将如此生猛,心中隐隐难安。喝令士兵剿杀,却始终没有什么作用。
太史慈在阵中横冲直撞,搅的并州狼骑难以结阵。原本左翼的狼骑军,此刻渐渐分散在四周游走,伺机收割敌军性命。
而前军的侯成,则是越打越心惊。并州骑兵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巨汉对上了孩童,刀枪砍戳在他们身上,没有丝毫作用。
而改良过的斩马刀,端的是锋利无比。无论战马还是士兵,只需轻轻带过,便是一条血痕。
面对这样单方面的屠杀,让成军不久的并州骑兵,顿时萌生了退意。任由侯成如何呵斥,也不过坚持了两刻钟,随即便四溃而逃。
前军崩溃的速度,连魏续都始料未及。在如此情况之下,并州狼骑也没有死战的决心。抵抗了一阵后,也随即开始后退。
吕布在后面急的跳脚,但显然无济于事。步兵的战阵还没有结成,便在陈宫的劝说下,直接带领残兵奔南而逃。
于夫罗也没料到,吕布会败的如此之快。十万大军就如同受惊的羊群,在青州军的追逐下或逃或降。
于夫罗二话没说,挥军加入了追逐的行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方才收兵回营。
“州牧大人之恩,于夫罗今生都难以为报。”
于夫罗单膝跪地,左手抚着胸口。有千般言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起来吧。好歹你也是南匈奴的单于,还是少跪一些比较好。”
刘元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去搀扶于夫罗。
“谢州牧大人。”
于夫罗闻言起身,恭敬的站在刘元的帐内。
“此番…”
“报~”
刘元刚要说话,帐外传来一声报喊。得到同意后,一名匈奴士兵走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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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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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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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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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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