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神勇,或可一试。”
如今想要打开僵局,也只有依靠吕布的勇猛了。不然真的在安邑损失惨重,再想继续也会后继乏力了。
“取我的画戟、赤兔来。”
“喏。”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
“父亲言而不信,为何要欺娘亲与我。”
随着话音刚落,一女子挑开帐幔,昂首走了进来。
“绮玲?你怎么在此?”
吕布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这么说了。
“女儿若是不在,父亲是否就偷着上了沙场?”
吕绮玲杏眼含霜,一脸怒气的嘟着樱桃小嘴。或许是常年练武之故,身材特别的婀娜挺拔。
“为父只是去看看,并非是要上沙场打仗。”
“真的?”
女孩子果然好骗,吕布一句话就相信了。
“父亲怎会骗你。这麾下十余万将士,哪里轮得到为父上去。”
吕绮玲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那行吧。爹爹要小心。”
说完看向一旁的陈宫。
“陈叔父,您要帮着绮玲看着爹爹,莫要他再去厮杀了。”
“呃。大小姐放心就是!”
陈宫可没有因为吕绮玲的年龄小而轻视。吕布帐下武将,根本就没有她的对手。想必也是得了吕布的真传。
“好了,那我回去了。娘亲还在帐中等候呢。”
练武之人俗礼也少,吕绮玲说完就出了营帐。
“主公,您还是别去了…”
想起吕绮玲的嘱托,陈宫还是试探着出言相劝。
“成败在此一举,此战我定要拿下安邑。”
吕布说完出了营帐。纵身跨上了赤兔马,接过方天画戟,便跃马提缰直奔安邑而去。
扎营距离并不远。不到半刻钟,吕布便来到了城墙之下。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
骚气蓬勃的吕布,一入战场范围就引起了士卒的注意。眼看吕布提枪下马,士卒里传来一阵阵欢呼。
“主公都亲自上了?”
郝萌看到吕布亲至,本想过去迎接。却不料速度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动身,吕布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下。
“主公亲自上阵,我等还不死命杀敌?给我上,上,上!”
郝萌一边大喊,一边不停的推搡着身边的士卒加快脚步。
“大单于,刚才那人应当就是吕布了吧?”
亲兵看了看于夫罗,试探着问道。
“是他。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的招摇。”
于夫罗皱了皱眉头。吕布亲自出手可不是好事,能带来士气高涨不说,他个人的勇武也是很难抵挡。
“大单于。小的带五十个连弩手过去,择机刺杀此贼。”
于夫罗闻言看了看亲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栾忽逖,小心点。”
“大单于放心。”
栾忽逖退下后,点了五十名连弩手,顺着南城墙向东急行。
吕布上到一半的时候,心里就后悔了。特殊的打扮,再加上骚气的野鸡翎,瞬间成了东城墙士兵优先照顾的对象。
扔刀扔枪扔盾牌,甚至还有扔尸体的。虽然不足致命,却也逼的吕布手忙脚乱。
好在连弩手都在城墙上,并没有看到吕布。直到吕布爬上了城墙,连弩手这才反应过来。
吕布不愧是高手。攀上城头的一瞬间,画戟迅速前出,刺死一名守城士兵后,迅速跃上了城墙。还未及连弩手反应,直接将画戟上的尸首甩了过去。
另一侧的连弩手接连扣动扳机射向吕布。吕布不慌不忙的收回画戟,借着画戟高高跃起,闪过了几只弩矢。
城头上的连弩手并不多,每面城墙只有百人,主要还是用于应急。附近的两名,一个被吕布砸伤,另一名弩矢射尽,早已经遁出了老远。
没了连弩手的压制,吕布便如同蛟龙入海,向着南面一个劲的疯狂输出。
没多久,就杀出了一段七八丈的无人地段。随后吕军士卒大量的从此处攀爬而上,阻挡了北面守城士兵的跟进。
栾忽逖还没转弯的时候,就看到了吕布大杀四方的身影。随即对着连弩手一番交代。
又狂跑了一段,这才到了城墙的转角处。只是此时,被吕布赶杀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栾忽逖等人,根本就无法逾越。
“蹲好。”
栾忽逖说完,连弩手纷纷挨着垛口蹲了下来。
“兄弟们,往这边跑。撒开脚丫子使劲的跑啊!”
城墙上也有不少匈奴兵。听到了栾忽逖的喊声,也不再死命抵抗,真的撒丫子就跑了。
吕布正杀的起劲。猛然感觉眼前的阵势一松,好多人都是直接逃跑,心下顿时一乐。
“吕布!”
栾忽逖一声大喊,让吕布为之一愣。转头看时,只见对方突然站起好多人,手中拿着什么物件正对着自己。
吕布顿时汗毛竖起,一种极度的危险从心底蓦然而生。
“放!”
五十支弩矢,沿着不同的角度飞速而出。吕布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只好挥出画戟死命的格挡。
士兵们趁机撤到南城墙。栾忽逖众人几个跨跃,也终于站到了东城墙。
“吕布,受死吧!”
吕布虽然舞的很密,奈何弩矢太多。左臂弯还是被连弩射中了,此刻正在流着血。
吕布无法顾及伤口,四周打量了一番。除了跳下城头,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放!”
在栾忽逖放字出口的那一瞬间,吕布一咬牙,纵身像城外跳了下去。身子到了墙外,双手抱着画戟贴墙而滑,画戟在城墙上划出了一道深沟。
“追射!”
吕布的这一跳,让连弩手瞬间惊呆了。等栾忽逖提醒,在到垛口向下看时,吕布已经跑出了十余丈外。
等到举弩瞄准再射击,吕布早已出了射程之外。虽然仍旧中了一弩矢,却已经逃出了升天。
“狗贼,命不该绝!”
栾忽逖砸了一下垛口,口中恨恨的咒骂着。随后带着连弩手继续向前,将城头上的吕军士卒几乎是射杀殆尽。
“主公,您受伤了?”
看到吕布挂着两个弩矢,陈宫心里一阵担忧。
“该死的青州连弩。”
吕布也不知道该骂谁,索性还是算在了刘元的头上。没有他的连弩之利,自己今日怎么可能这么狼狈逃窜。
“叫军医,快点!”
陈宫对着吕布的亲兵说,亲兵也迅速的跑了出去。琇書蛧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
陈宫也很纳闷。以吕布的身手来说,普通的弓箭很难伤的到他。如今却避不开这连弩,还被射到这么狼狈。
吕布便将城头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小小的连弩,真的有这么恐怖的战力吗?
“主公,此人战术很强。即便是弓箭手用在此处,也应该会有同等效果。”
“不,公台有所不知。若是弓箭如此袭来,本州自认可以躲得开。可就是这短小的弩矢,居然让本州躲无可躲。”
吕布还真不是吹。如果同等数量的弓箭,他不仅可以躲,甚至可以趁对方取箭搭弓时,直接冲过去杀死对方。
“哦?如此说来,青州连弩的确是胜过弓箭许多?”
“射速快,速度也快。”
吕布还在兀自心惊。若是对方不说话而直接射出,估计现在自己已经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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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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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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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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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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