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或许能战平,但想取胜基本无望。
赵云领命后,提着龙胆亮银枪,跨上白龙驹策马而去。
“我乃文丑是也,来将可有姓名?”
文丑嘴巴也是够臭,但赵云却并没在意,勒马停下。
“青州骁骑军统领,赵云!”
“哦?哈哈!”
文丑听到赵云报名,微微一愣后随即大笑。
“可是被乌桓打残的骁骑?你这个统领也不咋地嘛!”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文丑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赵云。
“你,必死!”
赵云说着话,将手中的长枪缓缓抬起,枪尖指着文丑。随即催动白龙驹,一个纵跃奔着文丑杀去。
来到这个世界,这是刘元第二次亲眼目睹高手对决。一双眼睛异彩连连,全神贯注的盯着。
“呔,受死!”
文丑也不遑多让,一杆铁枪势大力沉,横斜着砸向赵云。
赵云又岂是易于之辈?亮银枪一个外拨,荡开了文丑的铁枪攻势,随即一个游蛇出洞,直取文丑面门。
文丑堪堪避开枪刃,正待发起反击,赵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划向了文丑左臂。
文丑大骇之下,匆忙之间竖起铁枪格挡。虽未被赵云枪刃伤到,却也被传来的那股劲道,震的左臂发麻。
赵云眼见得势,怎会白白错过良机。一阵突刺猛进,将枪法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文丑只能疲于应付,丧尽了先机。
“噗呲~”
三十多招后,文丑终于被赵云抓住了破绽,枪尖直接捅进了文丑的左腿。文丑吃痛之下,瞬间进入了发疯的状态。
铁枪一通乱砸,完全不在乎赵云的攻势。这种以命搏命的泼皮打法,倒也让赵云攻势一滞。
可赵云毕竟是赵云。枪法不仅快,且还准。最重要的,还是一个稳字。不管是处在上风或者下风,均能从容应对。
八十招过后,文丑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左腿鲜血也在不断的流失,力度也减少了许多。
“主公。子龙尚需多少招才能败文丑啊?”
刘元听到张辽一问,随即转头笑了笑。
“子龙若想败文丑,那一枪之后便已经败了。”
“主公是说?”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但我确定子龙已经动了杀心。文丑怕是命悬一线了。”
战场太远。看还可以,想听到二人说话那就难了。
“哦。”
张辽若有所思,抬头继续盯着战场局势。只见此时的文丑已经被赵云压着打了,可能是为了颜面,还在兀自强撑不肯逃跑。
“哎。可惜了一员勇将!”wWW.ΧìǔΜЬ.CǒΜ
看到这里,刘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叹息一声,便转头对着张辽交代了一番。
“属下知晓了!”
张辽说完,刘元起身就往回走了。典韦还颇有些不舍,边走还边回头看了几次。
“你若伤好,也可力斩文丑。可现在还是好好养着吧!”
刘元头也未回,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说的典韦直愣愣的。
就在刘元转身后,不过五招之间,赵云再次挺枪跃马,一枪刺在了文丑肩窝。未及文丑反应过来,赵云直接飞身下马,直接将文丑硬生生从马上顶下。
远处观战的袁绍,唯恐文丑有所闪失,慌忙令人鸣金。可赵云既然杀意已生,哪里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跌落地上的文丑,肩窝依旧被赵云的长枪顶着,想动都已经生不出力气。
“你,死有余辜!”
赵云听到袁军鸣金,爆喝一声将枪身扭转了一圈。随即猛然抽出,削向了文丑的脖颈。
可怜文丑一代猛将,连个最后的遗言都没有,便被赵云送上了路。
瞅了眼文丑的尸身,赵云翻身上马。不待那些亲兵士卒赶到地方,便策马回到了营寨。
伤一将,斩一将。青州军的阵营不时传出阵阵欢呼声。反观对面的袁军,则是偃旗息鼓。
“主公。文丑乃我生死兄弟,为何不许我出战报仇?”
颜良虎目带泪,文丑之死让他心痛如绞。
“本州已失去文将军,自不许你文恒再有闪失。”
袁绍又何尝不难过。以后吹牛时,再也提不了文丑之名了。
“就算战死也是得偿所愿。更何况那赵云也未必胜我!”
颜良虽然悲痛,但心里还是十分清醒。自己的武艺虽比文丑稍稍高出那么一点,想胜赵云估计很难。
“糊涂。本州是怕你与赵云交手吗?本州是怕逼急了,那刘元亲自出手。”
袁绍说出了心里话,颜良的锐气顿时下了三分。如果说这世上有两人不可敌,那绝对是刘元和吕布了。
“元图,张郃部现在何处?”
眼看颜良不出声了,袁绍又看向了逢纪。
“回主公。按脚程来算,现应到达清河。高干将军应该已到平原边界。”
“嗯。刘元大军皆被我军吊在这里,若他们二人突袭成功,青州军自会不战而溃。”
“主公英明。”
逢纪不着痕迹的来了句。
“主公。此计虽妙,却也要小心提防。青州军尚有华雄在,其战力亦不可小觑。”
“是啊主公。还要通传张、高二位将军,务必要隐蔽行军。进入济南地界前,行迹不可泄露。”
沮授说完,审配倒是难得的接了一句,袁绍听的眉头微皱。
“主公既然定计,自然已经面面俱到。又何须二位提醒?”
郭图只看袁绍脸色,至于其他的则不在考虑范围。
“属下二人也是好心,请主公勿怪!”
审配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补充说道,袁绍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我有诸位相帮,何愁大事不成?正南二人也是好意提醒,公则不用再说了!”
“喏。”
郭图暗暗得意,说不说都已经说了,袁绍心里知晓就行。
且说刘元回到大帐,因早饭还没来得及吃,腹中饥饿。遂让赵虎弄来了饭菜。
正准备开吃,赵虎再次走了进来。
“没吃就一起吃吧。”
刘元头都没抬,兀自拿起馍馍咬了一大口。赵虎一愣,但旋即便明白了。
“属下早就吃了。主公,那位已经到了…”
“啪~”
刚刚拿起的筷子,从刘元的手中滑落。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向外奔去。
“饭、饭!”
赵虎跟在后面,嘴里不停的喊着。但是刘元却充耳不闻。
营寨门前站着一人,消瘦的身影显得单薄无力。但举手投足之间,又显的睿智机警。
“奉孝…”
郭嘉闻言转过身来,一个正在小跑的人嘎然停下。想找到往昔的少年模样,却也是只能在眉宇之间。
“八年多,变了不少!”
郭嘉也是喃喃自语,一切恍如隔世,不觉得八年已经过去。
刘元没有说话,快步上前给了郭嘉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是那么清瘦,是不是癖好未改啊?”
松开了郭嘉,刘元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更加成熟些,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咳,不谈风月。倒是不知如今该称呼侯爷,还是州牧大人?”
郭嘉有些尴尬的岔过话题。
“我还是那个我,从来没有因为地位而变。你若愿意,叫子正也行!”
“嘉,拜见主公!”
郭嘉知道自己来对了,哪里还有什么犹豫,纳头便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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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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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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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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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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