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开始攻城!”
傍晚时分,刘虞大军终于赶到了易京城下。大手一挥便要立即攻城。
“州牧大人,劳师以远。此刻我军正是疲累的时候,且不可强行攻城啊。”
阎柔本是不想说话,奈何刘虞的这个决定,让他又不能继续装聋作哑。莫说兵疲将累,就是这即将黑下来的天色,也不可能现在就攻打了。
“兵贵神速,我军既然已经到了城下,断不能给敌军以喘息准备的机会。传我命令,即刻开始攻城!”
“喏。”
不待阎柔回话,身旁早有亲卫下去安排了。阎柔眼看着那名亲兵的身影,心里一阵叹息。
果不其然,幽州军在一刻钟后展开了四面攻城。奈何易京城虽小,但城墙倒是蛮高。幽州军的云梯堪堪够到城墙剁口。
可这样的话,坡度就有点过于陡峭了。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城墙上的敌人去推,自己都会翻过身来。
再加上刘虞之兵,久未经过战阵,平时又疏于训练。兵不识将而将亦不知兵。城墙上的公孙瓒军尚未发力,城下的幽州军早就乱作一团。
“天色已晚,鸣金收兵!”
刘虞看了看天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着亲卫吩咐道。
“喏。”
亲卫的好处,就是永远只会去执行,而从不问理由原因。
半个时辰,幽州军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就匆忙收兵了。城墙上的公孙瓒眼看如此,心里也是阵阵窃喜。
“主公,刘虞虽不知兵,但手下还有鲜于银、阎柔之流。为何有如此行径啊?”
眼看幽州军退去,严纲二人也来到了公孙瓒的南侧城墙。
“刘伯安定是亲自指挥,想必阎柔等人应该是无权了。”
公孙瓒看着城下,虽然天色已黑,但影影绰绰的人山人海还是让其羡慕不已。
“耗费巨资养成这样,他刘伯安就不觉得惭愧吗?”
公孙瓒自言自语的说道。
“主公。再好的兵没有经过尸山血海的战场,也是枉然。此战我们必胜!”
公孙越此刻也很兴奋,恨不得打开城门直接杀出去。
“胜是要必须要胜的,今夜还需好好防备,明日一战再好生摸摸底细。”
“喏。”
公孙瓒说完就下了城头,严纲二人分头又去做了些安排,才回营歇息。
翌日清早,公孙瓒早早就来到了城头。看着城下三里不到的幽州军大营,心里一阵后悔。
“主公,此营扎的毫无章法。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杀个来回。”
严纲也看出了门道,拍着大腿懊恼不已。
“无妨,既然大营已立,刘伯安也不会轻易拆除,机会肯定还是有的。”
公孙瓒说完,看着幽州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就朝着二人看了一眼。
严纲二人心领神会,转身就朝着各自的城墙跑去。
“围三阙一?”
幽州军的攻势很沉闷,半晌也不见有人爬上城头。公孙瓒一刀砍下一个刚冒头的士兵,放眼望了望四周。
“有意思啊,只可惜你这招用错了地方。刘伯安啊刘伯安,让我无端的更看不起你了。”
公孙瓒自言自语着,刘虞突发奇想的一招,似乎对自己更为有利了。
东侧城墙的严纲,也是同样的想法。城池攻防战不该是很残酷的吗?为何打着打着打盹了?
到了晌午,幽州军又如同潮水般退去。公孙瓒再次将严纲二人召来了南城墙议事。
“咳,幽州军是到了用膳食的时间了。”
公孙越指着城下,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可惜了,如果白马还在。纵有千骑,我定可杀他个对穿!”
严纲说完顿感不妥,当日的界桥之战,也是公孙瓒一意孤行造成的惨败。白马义从也是在那一战中,几乎是消耗殆尽。
“无妨。是我的错,也没什么不可说。”
看着严纲歉意的眼神,公孙瓒倒是难得的大气了一回。
“主公让我们前来,可是心中有了计较?”
看到公孙瓒没有怪罪,严纲也连忙岔开了话题。
“这天是不是太热了?”
“是啊,不动都会出汗。”
公孙越一边说着,还顺便伸手抹了一把汗。
“刘虞军用过膳食,肯定会热的不想动弹。由今日的攻城之战可以看出,其兵士训练几乎是没有的。”
“主公莫非是要…?”
“夜袭固然能破敌,但对于我军来说,同样也是有着难度的。”
“如果幽州军还在攻城,我军如何前去破敌?”
公孙越隐约感到了公孙瓒要说的是什么,却又有些担心。
“主公带千人与城墙,我与公孙将军领五千人出城,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我出城,你留下。”
严纲一听有些急眼了,毕竟城下那可是十万大军。
“主公不可。属下与公孙将军前去即可,主公还是留在城墙之上吧,起码将士们看的见,也就有了主心骨。”m.χIùmЬ.CǒM
公孙瓒想了想,似乎严纲说的也有道理。
“白马尚有三百骑,就由你带着直取刘虞大帐。”
“主公,那可是咱们以后重整白马义从的种子啊!”
“呵呵…”
公孙瓒苦笑了一下。
“拿不下刘虞,躲不开这场祸事,还谈什么以后?就按我说的去办吧,公孙越负责领兵随后掩杀,我就在城头为你们助威!”
“属下定要拿下刘虞!”
严纲此时也被公孙瓒的豪气感动,纳头跪倒在地。
公孙瓒所料不差,刘虞军用过膳食之后,便又开始了磨磨蹭蹭的攻城。
每面城墙留下两百多人,严纲也带着白马义从和五千士兵来到了南城门。
晌午的太阳异常毒辣,照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睛。南城门吱吱打开之后,幽州军一时竟然无人在意。
“兄弟们,主公将你们再次交与我,意在刘虞中军。洗刷屈辱的时刻到了,随我杀进去!”
“杀!杀!杀!”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巅峰时期高达五千余人。界桥之战几乎全军覆没,仅存的三百骑,也被公孙瓒当作种子收了起来。
此刻是界桥后的第一战。白马义从也是憋了一股子劲,准备一战洗刷界桥之辱。
随着大吼之声,严纲带头冲向了三里处刘虞的中军。白马义从紧随其后,公孙越率领的五千人马也是不甘落后的紧紧咬住。
刘虞尚在大帐中纳凉,半躺在行军榻上正昏昏欲睡。亲卫的喊报声将其惊醒,还未来得及发作,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是清晰可闻。
“快,来人,御敌!”
刘虞顿时失了方寸,而阎柔等将此刻均不在大帐,除了亲卫已是无人可用。
“杀啊!”
严纲没想到,事情竟会出奇的顺利。一路奔来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挡,就这样不费力气的冲到了刘虞的中军大帐。
刘虞的亲卫见状,纷纷拔刀冲向严纲,却被随后赶到的白马义从一阵箭雨撂翻了一大片。
“刘伯安,想不到吧!”
严纲本想一刀砍了刘虞,心思一动之下,又改变了主意。单刀将刘虞磕晕后,绑起来扔在了马匹上。
再出营帐后才发现,幽州军已经乱作一团,正在公孙越的砍杀下四溃崩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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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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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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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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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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