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蝴蝶效应,吕布虽然最终杀了丁原,却也被留在了并州而未入关。这也间接的导致了董卓,无形的延长了寿命。Χiυmъ.cοΜ
“据闻刘元有行海之船,属下以为其是为了建港口。”
自从迁都长安,李儒也是很少能见到董卓。除非是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召见。
“依你所言,此等职位是应还是不应?”
董卓说完,李儒翻了翻眼皮看了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但凭太师做主!”
这下倒好,轮到董卓朝着李儒翻了翻眼皮看了看。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是这样的,太师。”
李儒体会到了这个眼神,连忙把话折了回来。
“不应,他刘子正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且不说我西凉军如今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就算这青州到长安的路,他刘子正也休想走的过来!”
“应,我们得了好处,他刘子正也同样有益。倘若后来有些风吹草动,也算是结了个善缘。所以属下以为,应与不应对我们影响甚微。”
听到李儒说完,董卓方才脸色稍霁。
“若由文优决断,当以何为好呢?”
“应。互惠互利!”
李儒再不回答也是不行。
“那就依文优所言…”
“报~”
董卓话未说完,却被一声急促的报传打断。
“何事?”
待到亲卫来到书房,董卓淡淡的问道。
“郭、李二位将军求见,正在门外等候!”
“哦?”
董卓腾的站了起来,吓的李儒一个激灵,在心底默默的为郭汜、李傕二人祷告着。
“传进来!”
不多会,郭、李二将光着膀子、背着藤条走了进来。见到董卓直接就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喊道。
“请太师责罚!”
“哈哈…”
董卓怒极反笑:“说吧!”
“太师,我们上当了!”
郭汜大喊一声,声泪俱下。
“我与李傕刚入金城,便遭到了马腾军的埋伏。正当我们在竭力反扑的时候,同行的韩遂军临阵倒戈,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带回来多少人?”
“不足三千…”
“啪!”
李傕话音未落,董卓就将刚要端起的茶杯砸了过去。李傕未敢闪躲,脑袋当时就流了血。
“你、你,怎么还能有脸回来呢?是欺本太师不敢杀你们?”
董卓伸手指着二人,手指头都在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来人,拖下去剁了喂狗!”
门口迅速进来四个壮汉,抓着郭汜二人就要往外拖。
“太师饶命啊!”
“我们冤枉啊,太师…”
眼看着郭汜二人就要被拉出去了,李儒也实在坐不住了。
“太师容禀!!”
董卓回头看了一眼李儒,然后又举了下手,这时候亲卫才停下了动作。
“太师。郭、李二人虽打了败仗且损兵折将,但罪不至死。究其原因也是因韩遂而起。”
有些话李儒不能说,就像当初韩遂来报,言马腾父子正在密谋起兵,自领凉州牧。虽然自己谏言此事蹊跷,奈何董卓一心想要立威,派出郭、李二将,领军前往西凉平叛。
“虽不至死,但郭、李两位将军也有临机指挥不当之罪,不如罚些薪俸,再行军规,不知太师以为可否?”
董卓的小眼珠子快速的转溜了几圈,眉头一挑,转身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郭汜和李傕。
“文优此言不无道理,尔等可愿认罚?”
“我等认罚、认罚!”
劫后逢生,这等于又捡了一条性命。二人焉有拒绝之理。
“去军营自领五十军棍,三日内缴上五千两金,可能做到?”
“能,能!”
郭汜二人头如捣蒜,一边回着话,一边嗑的地面咚咚作响。
“滚吧!”
董卓厌恶的看着二人,大手一挥,郭、李二人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出去。
李儒看着这一幕,心下暗自摇头。昔日那个豪爽好义、有勇有谋的董校尉,已然不在。再看看眼前这个残暴贪婪之人,唯有一阵叹息。
是夜,郭汜府邸。
“没想到你我兄弟出生入死这些年,临了还是差点丢了性命。”
郭汜一口干了杯中酒,将酒杯重重的置于桌上。
“总算是逃过一劫,却不知这五千金去哪置办了,哎!”
五十军棍等于没打,董卓自不会细查这个。但五千金若没按时奉上,董卓一定会杀了二人。
“别看我,我也没有!”
郭汜说的也是实话。这两人属实没有什么大才,但是对待手下的军士,倒是十分大方。这么些年积攒下来,也不过千两金。
“兄弟们都在想办法,凑凑再看吧!”
李傕也很郁闷,辛辛苦苦十余年,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啥。
“想啥办法?你我兄弟散出去的钱财,焉有要回来之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且不理会!”
李傕白了郭汜一眼,这时候倒是充起了英雄好汉,那会儿还不是高呼饶命?
“三日之限转眼即到,真的交不出来,太师定不会心慈手软!”
“那又如何?大不了老子反他娘的,也好过受这腌臢之气!”
“闭嘴,你不要命了…”
李傕压低了声音吼道,虽说这是郭汜府邸,也难免会有耳目喉舌混进。
“李傕,你我兄弟十几年,我观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小心。”
“小心无大错…”
“那还不是差点被砍头?要不是文优先生帮衬,此刻你我早就入了犬狼之肚。”
李傕无言以对,只能闷头灌着酒。
“如今这城内,只有牛辅一军之兵。你我兄弟若想……”
“老郭,你不会真的…?”
李傕一惊,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啊。
“老子早就受够了。为他卖命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要被砍头缴罚金。可悲,就连这区区五千两金你我都缴不起。李傕,就算兄弟们帮着凑上,我们以后还能剩些什么?”
郭汜最后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李傕的反思。是啊,就算凑着缴上,自己二人也还是废了。
“兹事体大,不能轻言!”
“屁的体大!你我都是差一点丢了几次性命的人,而今除了这条命还有啥?”
“好像也没啥了…”
“长安城内怨声载道,他董卓早已是天怒人怨。你我兄弟也算是顺势而为、替天行道了!”
郭汜把玩着酒杯,一双小眼聚满了精光,仿佛这天下早已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郭,你这意思是要诛杀太…董卓?”
虽然心里有了决断,可听到郭汜这个大胆的想法,李傕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只此一条路了。论兵力你我如何敌的过牛辅。就算你我打败了牛辅,外面还有张济、徐荣等人虎视眈眈。一旦陷入苦战,你我就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郭汜还是很有头脑的。不能出奇制胜就会陷入被动,这是郭汜最不想要的结果。
“此事需从长计议,稍有不慎将是万劫不复啊。”
“时日无多,明日里你速去安排好罚金给老贼送上。我这里自有安排!”
“哦?计将安出?”
“嘿嘿,附耳过来…”
随后李傕挪了挪位子,靠的郭汜更近了一些,两人窃窃私语到夜半方才作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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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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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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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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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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