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的哥哥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何太后说完,不再理会何进。
利益面前哪来的亲情?何太后可以给何进更大的权力,可一旦涉及到削弱皇权,何太后断然不能接受。
“大将军,可是太后不应?”
“是啊,暂时放放吧。”何进有些意兴阑珊。
“大将军,宦官亲近皇上,如果不能消灭掉,以后定会成为心腹大患啊。”
“本初,吾又何尝不想,奈何太后不允,母亲亦不允。”
袁绍听罢,颇感无奈,妇人之仁怎成大事?
“大将军,绍还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何进顿时来了兴致。
“可密令外地之军,以诛宦官、还朝政的名义,兵临雒阳。制作假象,以此迫使太后答应。”
“大将军不可。”主簿陈琳听着一惊:“召外军入朝,恐成祸乱。大将军,您且三思而行啊。”
“宦官自古有之,若想诛杀,差一小吏即可,何必引外军入朝?”
曹操此时,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可此时的何进,哪里听的进去?满脑子都是把持朝政。
翌日,便派人通传西凉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进京。奈何并州有战事,丁原并未到场。
西宫,太后寝殿。
“婕儿啊,你定要劝说你哥哥,不能诛杀宦官啊,才吃了几天饱饭,就要忘本了吗?”
舞阳君兀自感慨,对着何太后一阵唠叨。
“母亲,大哥方面我自会劝说,母亲休要苦恼,伤了身体。”
“哎,我与你二哥,都曾劝说,奈何你大哥不听吾言啊。”
“看来大哥身后有人指点啊,可这种方式,无异于将我何家置于火烤啊。”
何太后自然知晓何进的秉性,这许多事宜,定然不是何进所想出来的。若说背后无人挑动,何太后自是不信。
张让等人闻听董卓军、桥瑁军已至雒阳附近。也齐齐赶往西宫向何太后求助。
何太后见状,也颇感无奈,只能安慰劝说。言自己定会全力予以周旋。
是夜,董卓军在雒阳周围呐喊、放火。冲天而起的火光,连何太后都感觉到了害怕,第二天便罢退了黄门。
自此,何进代替黄门担当省中禁卫统领。
“大将军,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等可以为国除害了。”袁绍趁机谏言。
“可。”何进深以为然。
三日后,张让带领一众常侍、黄门等宦官,前往西宫求助何太后。
这一次。张让是真的急眼了。根据舞阳君所说,何进是真的准备诛杀宦官。而且是没有丝毫余地。
“太后,您可要为我等做主啊。”哗啦啦跪倒一片。
“罢了,哀家着人传旨,待大将军前来,你等商议一番,看看有何好法可解吧。”何太后说完,便让人去口传何进。琇書蛧
传旨之人刚走下台阶,便看到何进带着西园军一众兵士,到了殿前。随即向何进传达了太后口讯。
何进命袁绍等人,带兵守在殿前,自己先去太后处看看。进殿看到跪伏一地的宦官,何进顿时一脸鄙夷嫌弃。
“把弄朝政的无根之徒,本将怎可容留你等继续祸延朝政?”未及太后开口,何进兀自说道。
“何进,我等当初如何待你何家?当日皇后即将被废,若不是我等苦苦哀求先帝,又凑得千万之资,交与先帝,你何家如何自处?说我等贪财乱政?自你之下,哪个不贪?哪个不乱?”
未及张让说完,渠穆早已一剑刺入何进腹部,宋典见状,拔剑挥向何进的脖子。
眼看着何进的头颅落地,何太后吓得几乎当场晕了过去,连连惊呼。
袁绍等人,久等何进不出。便率军赶到嘉德殿前,正逢宋典走出。
“太后有令,所有士兵返回西园军营,不得有误。”
袁绍等人,自是不信。扬言要与大将军商议。渠穆闻言,从殿内将何进的头颅扔了出去。
“何进谋反,已被诛杀。”
袁绍一见,心思转动。“宦官祸乱朝政,袭杀大将军。随吾冲进宫去,杀尽所有宦官,为大将军报仇”。
身后西园军士一哄而上。
看着雒阳城上空,正是浓烟滚滚,董卓猜想雒阳城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遂下令全军直指雒阳城。
公元189年八月二十八日。
何进被宦官所杀,袁绍带兵进宫诛杀宦官,为何进报仇。董卓遂趁机引军进入雒阳城。
常侍张让等人见势不妙,掳了刘辩逃往北芒山。董卓派兵追至,杀死张让等人,将汉帝刘辩抢回。并收拢何苗的兵马独占雒阳。
随后,董卓加入迎驾队伍。先拜见刘辩,又向刘辩询问事变经过。刘辩语无伦次,而刘协却能表述清楚。
董卓知道刘协是董太后抚养长大,号“董侯”,董卓又自认为与董太后同族,于是心生欢喜,希望刘协能当上皇帝。
董卓通传袁绍到嘉德殿,商议废立之事,袁绍不敢擅自做主,提出要去请示袁隗。并言道。“恐有所难,很难成事”。董卓也是无可奈何。
后董卓自领太师,改袁隗为司空。又将废立一事与袁隗说起,袁隗同意了。自觉无脸的袁绍,随即跑出了雒阳,去往河内。
九月初三,南宫崇德殿。
“当今天子懦弱无骨,吾观其,已不再符合帝王之资,欲允其退位让贤,诸位以为如何?”
董卓傲然立于大殿殿前,距离刘辩很近,看着那张恶狠狠的脸,刘辩无比的紧张,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大胆董仲颖,你当真是乱臣贼子,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怎敢如此堂而皇之说出?”
卢植实在忍不住了,不顾后果的站了出来,怒斥董卓。
“吾董卓做事,何须依赖别人?区区卢植老贼,竟敢辱骂于我,看我不活劈了你。”说完拔剑就奔着卢植而去。
卢植兀自骂个不停。
“董贼,早晚有一日,你会被抽筋剥皮,燃尽天灯而亡,哈哈,先帝,臣要随您去了。”
皇甫嵩一看有些不妙,给朱儁递了个眼色,两人齐齐上前,拉住了董卓。
“太师,息怒息怒啊,子干乃是前朝老臣,一时感怀之下,实属情难自禁罢了。”
皇甫嵩赶忙跟着劝慰。
“是啊,太师何必与其一般见识。我等不是还要议事的吗?”
眼见二人拦住自己,又是一阵劝慰,董卓的火气,差不多去了三分。
“今日暂且将头颅,寄在你的项上。以后若是再敢口出狂言,定当斩下。”董卓恨恨说道。
卢植亦不作声,拂袖而去。
“可还有人反对?某今日莫说要做霍光,便是田延年,某亦肯做。不信,尽可一试。”
借着余势,董卓再次发威。
见众臣子无人应声,董卓比较满意,朝着袁隗使了个眼色,袁隗随即走向龙椅,将瑟瑟发抖的刘辩搀扶下来。
即日,同样在袁隗的搀扶下,刘协坐在龙椅之上。接过宦官递来的玉玺印绶,正式登基。
公元189年九月初三。刘协正式登基为帝,改元永汉。封废帝刘辩为弘农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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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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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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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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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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