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母就帮陈玉珍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送陈玉珍走。

  结果第二天李母就生病了,陈玉珍只好留下来照顾李母。

  李母躺在床上,一整日都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握住陈玉珍的手,劝道:“珍儿,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了,快些回家吧…”ωωω.χΙυΜЬ.Cǒm

  陈玉珍哭着摇了摇头,“母亲待我如此好,我怎么能扔下您。”

  她哭了一会儿便去请大夫拿了药,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看个完病后,没过多久积蓄也所剩无几,可是李母的身体却一直不见好转。

  村里的一些光棍更加放肆了,之前男人只是白天想办法揩油,到了现在大晚上就有男人来敲门。

  漆黑的夜里,窗户边时不时会传来男人的污言秽语,陈玉珍只能躲在墙边捂嘴抽泣。

  她现在很想家,可是她丢不下病重的李母,一夜未睡,她躲在角落等到了白天,她用木条钉上窗,她从来没做过这种活,双手都磨出了血。

  这些远远不止她心中的恐惧。

  到了晚上,她看着被木条封上的窗,再三确定把门给闩上,她才敢放心入睡。

  可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她不能一直都呆在屋子里。

  以前李母身子好的时候,李母出门收菜卖米,可是如今李母病了,这些活自然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每次都提心吊胆地出门,往人多的地方走,却听到了一些村妇的诋毁。

  “城里来的女人,就是玩得开啊。”

  “就是,李辉才离开多久,就这么缺汉子了?”

  “以后找儿媳绝对不能找这样的,不守妇道!”

  “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可惜身子都黑透了!”

  “虽然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我起码能干活,对我家男人忠诚!”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哪能跟城里的女人比呀,人家呀玩得开。”

  陈玉珍被诋毁得脸都白了,眼泪一直掉,她们的话像利剑一样,一下又一下割着她的皮肉。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纯朴的村民变成了这样,明明她一开始嫁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自从传来她丈夫的死讯以后,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原本友好的男人变得色咪咪起来,平常爱笑的大娘们都在背后议论着她。

  她每天都能听到女人们的议论声,她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她还要照顾李母。

  上次的男人又来找陈玉珍了,陈玉珍吓得赶紧跑回屋子想把门闩上。

  但是男人很快拦住了,门并没有被关上,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陈玉珍根本推不开男人。

  男人用力钳制住陈玉珍,压了上去,陈玉珍哭得不行,李母听见动静,拖着病重的身子走出房间,看到陈玉珍被男人压着欺辱,李母气得拿起木棍打向男人。

  可是李母还在病着,根本使不了多少的力气,男人从陈玉珍身上起来,一脚踹开了李母,甚至还要打上去。

  陈玉珍哭着上去拦住了男人,求他,“求你,不要伤害母亲……”

  男人笑得很猥琐,“可以啊,只要你伺候我开心了,我就放过你们。”

  李母被男人那么一脚踹了下去,呼吸都变轻了,喘气都成了问题,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李母的眼睛闪着泪光,用尽力气在对陈玉珍摇头。

  陈玉珍震惊男人的无耻,“你这般欺辱我们,不怕我报官吗?”

  男人哈哈大笑,拽上陈玉珍的头发,语气满是嘲讽,“你去报啊,你想让所有人都是知道你是表子是贱货,你可以去报官,最好弄得人尽皆知,让大家知道你是人人都可以骑的破鞋!”

  “你觉得丢人的到底是谁呢?甚至都不可能有人信你。”

  男人的话和这几天听到的流言诋毁,陈玉珍眼睛的光尽失,即使今天她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有人信吗?

  这几天村里的女人不就都在说她吗?

  男人嘲讽一笑,“怎么样,想好了吗?这个老妖婆上次打我的事情,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不介意现在就送她一程!”

  陈玉珍最终妥协了,“只要你放过母亲,你要怎样都可以。”

  李母的眼泪落了下来,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玉珍不想被李母看见,要求男人换个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男人离开了很久,她才麻木地穿上衣服,把倒在地上的李母扶进了房间。

  李母看着陈玉珍脸上的巴掌印,身体上未遮住的伤痕,眼泪一直流,身子一直颤抖,嘴巴张了半天,“孩……子……是我……害了你……”

  陈玉珍被强迫直到结束都没有哭,可听到李母这句话却哭成了泪人。

  她本就是涉世未深的闺阁小姐,嫁了人以后她才知道女子有这么多束缚,有那么多偏见,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男人开荤之后便时常来,陈玉珍根本拒绝不了。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令陈玉珍唯一高兴的事情便是李母身子终于有所好转了。

  男人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快到了晚上便过来,这次却不同,他带上了其他人。

  王大谷有些不确定地问男人:“虎哥,真的可以随便上?”

  王小虎拍了拍王大谷的肩膀,“那当然了,好东西当然要跟兄弟一起分享,这个女人已经被我调教好了,特地带你来试试。”

  王大谷猥琐一笑,“那就谢谢虎哥了。”

  陈玉珍根本无法反抗,从那一天同意王小虎的要求开始她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泥潭没有了退路。

  她能感觉到身体有暖意流出,应该是出血了。

  这天以后,两人还带过另一个男人赵勇过来,为了羞辱陈玉珍,三人每次完事后还给她留了几个铜钱。

  陈玉珍的眼神越来越无光,可以说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想治好李母的病,照顾好李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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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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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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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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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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