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端着身份,李师师让他等着,他自不会贸然闯入,唐突了佳人。
李师师瞪了一眼陈涛,把他轻轻推开,心中有些害怕,六神无主的低声问道:
“大郎,我们该怎么办?”
陈涛看了眼周围,连个衣柜都没有,床榻底边也封着挡板,带着连台,显然躲不进去,总不能叫他钻到梳妆台里吧!
心知事到如今,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跟赵佶硬刚,略做思考,便有了定计,在李师师耳边低声嘱咐。
“他可是官家啊!我们...”李师师担忧道。
陈涛当即打断:“没时间了,他就在门外,依计行事便是了,乖。”
说完,又在李师师的娇艳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从圆桌上抄起一个银壶,钻到床榻里,木板挡着的角落。
狭窄的床底,让陈涛钻进之后,便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
李师师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衫,红着小脸跑去给赵佶开门。
“吱呀~”一声,屋门被李师师打开。
赵佶一进门,见李师师脸红,还以为是见到自己很害羞,龙颜大悦,上前一把抓住李师师光滑的嫩手,轻抚起来,嘴上还问道:
“师师,多日不见,可有想朕?”
“奴家自是想陛下的紧!”
李师师瞥了一眼床榻的位置,似是怕陈涛吃醋般,以关门为借口,把纤手从赵佶的大手中抽出,并把门栓挂牢,以防让赵佶跑脱。
赵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走到圆桌前,一屁股坐在绣墩上。
“朕也想念师师得紧,近来做了一首词,是专门要献给师师的。”m.xiumb.com
李师师对赵佶做了个职业假笑,柔声道
“噢~陛下您就别吊奴家胃口了,奴家已经迫不及待要为陛下弹奏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你且听来我这小重山填的如何: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
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一点玉灯明。萧韶远,高宴在蓬瀛。”
“啪啪啪!”
李师师听赵佶念完,假作一脸娇羞的轻轻鼓掌。
“官家真是做得好词,这小重山是出了名的难填,到了官家手里,却能填出花儿来,奴家真是佩服佩服!”
赵佶被李师师夸的龙颜欢悦,看她娇羞的样子看得发痴,张开双手,缓缓向李师师走去,似是要抱住她般。
忽然间,
“啪!”一声爆响,赵佶直接后脑一痛便没了知觉,眼白上翻,身子发软,缓缓瘫倒在地。
在他身后显出来陈涛握着银瓶的身影,胸膛一起一伏,大口喘着气。
虽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对皇帝什么的没有畏惧感,但这样打晕一个一国之尊,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陈涛尚且如此,更何况生在封建年代的李师师,在赵佶倒地的瞬间,她也跟着瘫倒在地上。
陈涛放下手中瓶子,上前扶起李师师,让她找了一条结实的绳子。
把赵佶的便服扒下,架到玫瑰椅上,绑了起来,为防止他醒来乱叫,还解下自己的两个袜带,塞入赵佶嘴里。
陈涛本准备穿上他的便服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却被李师师拦住道:
“大郎,官家刚进来,若此时出去,恐令人生疑,那梁师成可不是一般好相与的,我们便先等上一柱香,天色暗下来,再行离开罢!”
陈涛看了看玫瑰椅上的赵佶,忽然来了些恶趣味,找了个布条给他把眼蒙上。
.........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一点灯芯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
一柱香后
李师师红着脸的为陈涛整理衣衫...
玫瑰椅上的宋徽宗口中呜呜作响,泪痕已淌满猪肝色的老脸,不知是被陈涛的袜子熏的,还是被二人的气的。
按照计划,陈涛将扮做赵佶的样子,先随包围着院子的梁师成等人回宫,再劫持个小太监什么的混出宫,赶在房里的赵佶被发现之前离开京城便是。
因陈涛与赵佶身高相近,但体型不同,赵佶比他要略胖一圈,他在内里还多套了几件衣服,外边再套上赵佶的便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学着赵佶的模样走了几步,得到了李师师“很像”的评价后,他接过李师师递来的手绢,朝她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阁楼。
临走前,陈涛还不忘给赵佶几巴掌,恶趣味之心又起。
“师师,拿毛笔和砚墨来!”
“是!”
陈涛拿毛笔,沾了几滴墨水,笑吟吟得朝赵佶走去。
笔尖轻点在赵佶细嫩的脸蛋儿上,缓缓写下: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带着李师师走出阁楼,陈涛便拿起手绢挡着脸,做哭泣之相,梁师成见李师师挽着“赵佶”出来,赶忙跑过来相迎,询问道:
“陛下可是要摆驾回宫?”
“赵佶”哽咽着“嗯”了一声。
梁师成也没多想,并未觉得官家如此掩面做抽泣状有什么不妥。
这位“神霄玉清府长生帝君”说起来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只当他是和李师师聊了什么伤心事。
这年头,纵是一般富户家的家生子也不敢直视主子,更何况他一个阉人,怎么敢盯着一国之君打量,加之夜色和手帕的遮掩,全程低着脑袋的梁师成自然没有发现皇帝换了人。
倒是跟上轿子的李师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官家留恋青楼就算了,怎得还把花柳女子往宫里带。
偏偏梁师成还是这种阿谀奉承之人,心中虽有疑问,却不敢多问。
“陛下您坐稳了...”说完,又朝抬轿子的小太监们吩咐道:“起轿!”
就这样,“赵佶”在梁师成和毕胜的陪护下,把轿辇开进了福安殿。
轿外也传来梁师成那谄媚的声音:
“陛下,福安殿到了~”
话应刚落,轿辇的帘子拉开一半,露出李师师美艳的面孔,朝梁师成命令道:
“陛下让梁大官带别人先退下,福安殿附近不要留人,我们要在这轿里...”
说到一般,李师师装作害羞的样子,迟迟不肯透露下文。
梁师成听了,也只是心中苦笑,当时官家的小杏癖,与毕胜交换了个“你懂”的眼神,便同着毕胜和福安殿一班轮值的宦官离去。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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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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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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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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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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