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忙着赶路,完全没有时间处理。
打算晚上处理,没想到会遇上五十来个难民。
双方相互打量彼此,貌似在估值对方武力值。
宋成国提议道:
“官爷,我们现在是香饽饽,送一些吃的,还能当个好人,一会他们硬抢,咱们就得当坏人。”
闺女的本事是上苍赐福。
那定是闺女上辈子做了大好事才有今生福报。
今生他也想要为闺女行善积福,让她永远福气满满,幸福无忧。
钱阿大想到今日的马蜂,又看了看难民,对手下们吩咐道:
“把车上的一头野猪和狼都分给他们。”
手下们心里不赞同,阿七直接道:
“老大,咱们这么走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吃的。
就这么给他们,我们今后要怎么办?”
钱阿大不悦道:
“今日的马蜂帮了我们。
它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们吧?
你们好好想想。
是食物重要还是命重要?”
四个手下们陷入沉思,片刻阿七道:
“老大说得在理,我们照做。”
难民们得到食物,对钱阿大他们非常感激。
就这样,双方都有食物,互不干扰。
钱阿大将野味给大家伙一分,就让大家各自忙活。
这时,有两壮丁扶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前来找钱阿大。
“官爷,你们有药否,我们那里有好几个发热的需要药。”
钱阿大顿时心中一紧,浑身一激灵,试探性问道:
“他们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
老汉也是活了五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官爷的担忧。
他道:
“他们都是淋了雨所致,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宋成国一直都支棱起耳朵听,这会子听过后心里沉重,从行李堆里翻出退热递给了老汉:
“你拿去用吧,不需要归还了。”
老汉见宋成国身着囚服,眼中并无嫌弃,非常郑重地向宋成国表示感谢方才在两壮丁搀扶下离开。
宋成国拿着他家所得的那一份野味,带着宋宁吉和宋宁祥在溪流边处理。
娇娘一边照看宁安,一边做饭。
吃过晚饭,还有许多生肉剩下,宋成国让妻儿休息,他拿着生肉做成肉干,又将狼皮用草木灰硝制。
忽然,一阵细微动静袭来,他听得真切,立即警惕起来。
细细倾听,宋成国放下皮毛,悄悄地拍醒娇娘。
娇娘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宋成国抢先轻声道:
“有动静,你叫醒孩子们,我去叫醒其他人。”
娇娘心中一慌,叮嘱宋成国小心,她就去唤醒宋宁吉和宋宁祥,至于宁安她没有叫醒,只能任由她睡着。
宋成国悄悄摸摸地唤醒其他人,刚想去提醒难民,十来个杀手从树上飞身而下,遇人就杀,手段狠辣至极。
宋成国立即抵抗,心里对妻儿极其担忧,却无法赶过去帮他们,很生气,下手也狠辣,一刀毙命。
杀手见宋成国是主要战斗力,纷纷涌上前,意图先解决他再说。
难民也在这时醒来,慌乱之中老汉镇定地召集大家男丁上前帮忙,女眷老人和小孩去找地方躲起来。
虽说有难民加入,人多了起来,力量也大了些,但局势依旧是杀手占领上风。
“安宝…娘小心!!!”
“爹,小心背后!!!”
兄弟两的声音同时想起,宋成国避开背后的危机,抬眸看来,大喊道:
“娇娘!”
娇娘此时整个人挡在背篓上,势死都要护住宁安。
在森冷利剑落下的那一刻,宁安猛然睁开眼睛。
小手一把推开娇娘,她往上一跃,小脚脚一踹,踢在那杀手的手腕上。
紧接着,她飞也似的跳跃起来,一脚踹在那杀手的肚子上。
利剑向上飞起的同时握剑的杀手也跟着飞远,撞在大树上。
大树重重地晃动几下,咔嚓一声折断,同时嘭的一声将狠狠摔在地上的杀手给压住。
宁安快速跑到杀手身边,奶凶奶凶地瞪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杀手,怒气冲冲道:
“敢伤害我娘亲,姑奶奶让你有去无回。”
说着,她没管身边的人如何震惊,从地上捡起压住杀手的树干,一脚踹在口吐鲜血的杀手身上。
杀手昏死,宁安随即举着有百来斤重的树干在人群横冲直撞。
每每遇上一个杀手,直接暴击他的脑袋,将他拍进泥土里,仅留下上半身在泥土外。
随着宁安暴击五六个杀手,局势扭转。
杀手集中力量去围攻宁安。
宁安看到自家父亲受伤的胳膊,怒气更甚,狐狸眼欲要喷火,直接对送上门的杀手下更狠地劲,让他们仅留下一个脑袋在泥土外。
当最后一个杀手倒地,她扔掉树干,整个小身体就往后倒。
“宁安!!!”
宋家长房四人齐齐跑向她。
将要落地的那一刻,宋成国接住了她,轻声呼唤她好几次都没能喊醒她。
娇娘默默流着泪水,摸摸她的脑袋,又摸摸她的脸蛋,发现是热乎乎的,稍微松了一口气道:
“我家安宝真真孝顺,娘亲的好安宝,可要好好的,娘亲可喜欢安宝了,安宝可不能丢下娘亲哦。”
宋成国看着宁安语气带着微微发颤的坚定道:
“我们家的安宝是小福娃,不会有事的。”
宋宁国将宁安交给娇娘照顾,他没管宋家其他人如何,直接揪住一个昏迷的杀手来到林子里。
钱阿大跟上他,默默待在一旁,任由他对杀手进行审问。
审问好几人,他们都没有得到有用信息,只知道有人想要他们死。
钱阿大果断猜测道:
“看来县令真要我们死啊,咱们得加紧赶路了。”
宋成国没有回应钱阿大的话。
原是他发现这些人招式很像大渊国的武士。
至于大渊想要解决他,是有可能的,担心他复起。
这些人也有可能同县令或是那官兵头目勾结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看来这大渊又不安分了,但愿内忧外患的朝廷能有法子对付。
现在他已经不在那个职位,已经不是他该思考的事情。
现在他只求妻儿平安。
突然,有人悲戚大喊道:
“娘!!!”
宋成国同钱阿大离开林子,就看到宋成泰跪在躺在地上的孙氏身边。
宋成泰乞求道:琇書網
“娘,求你醒醒,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永远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求求你了……”
浑身狼狈,满脸是血的汪兰带着宋宁娅跪在宋成泰的身边。
宋成国走到妻儿身边,同他们一起向孙氏跪下,耳畔除了宋成泰悲戚哭声,不远处也传来嚎啕大哭。
宋成国转头远眺。
难民那边有四五个男丁躺在地上。
是刚才战斗时失去性命的人。
他们只不过是给了一头野猪和几头狼而已啊。
不忍心再看,宋成国收回目光,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钱阿大没管难民如何,现在孙氏出事,他不好交代,皱起眉,向四个手下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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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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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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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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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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