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无害的木剑到了武技长手中,却如人世间最恐怖的刑具,只要稍微一触及,那股巨大的力量便会透入体内,直刺五脏六腑。在过程中还会发出极快速极微弱的震波,那种可怕的技巧似乎能轻易贯穿防御,即使是圣光也会在顷刻间被瓦解。
德安德雷还记得,他仅仅中了三剑就昏倒过去。然而现在,出现在亚戈手上的不就是这样的剑法吗?
唯一不同的是,木剑换成了钢铁长剑,所以震颤剑法的杀伤力瞬息被放大了无数倍,只一瞬间就能划开重装铠甲。
难以置信!
要知道重型铠甲可是重装武士的必备之物,虽然厚重的铠甲会大大降低武士的机动性,从而影响行军速度和配备辎重,可若是一旦到了阵地战,那重型武士的威力可就远不是轻装侍卫能够比拟。
排成阵列的重装武士团简直就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桶,并且这只铁桶外面还插满了无数重型战刃。他们在战场上来去纵横,凭借坚固的防御无视箭矢和匕首的偷袭,利用重型的武器给予每一个不知死活凑到眼前来的敌人迎头痛击。
很多时候,重装武士团都是攻城与街巷战中的先锋军。
想要破开同等数量的重装武士团,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调动高等级的强者;第二种,则是派出经过神官加持的重装骑兵团。可无论哪一种,都要花费极高的成本。
但亚戈就是做到了,只身单剑一击破敌。
德安德雷朝亚戈的剑锋上瞧了一眼,那里果然出现了许多细小的碎痕。震颤剑法虽然能渗透敌人的防御,可是对自身的武器也会造成极大的负担。按照德安德雷的估计,这柄铁剑只要再进攻两次,便会崩碎成为无法复原的铁片。
重剑武士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但那注定是在亚戈击败他之后了。
亚戈面对正从对方阵后赶来的敌对武士满脸从容不迫,因为他的身后也同样有着援军。在送走福奇之后,亚戈没有任何停顿,稍一垫步就朝德安德雷冲来。
德安德雷脸上满是凝重,他十分欣赏亚戈眼瞳中散发出来的认真、狠辣和必杀的信念。每一位真正的武士都是高傲之辈,倘若亚戈因为过去的交情手下留情,那才让德安德雷感到失望。
战斗在瞬息间开始,又在瞬息间结束。
两人错身而过,如光与影在短暂的交互之后,便倏地分开。
哐趟一声,德安德雷的大剑突然掉落在一旁。重剑武士脸色煞白,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他浑身颤抖着,似乎正忍受极大的痛苦,双手死死的捂住腹间,那里正有殷红的血正在流出。
下一刻,重剑武士就被一抹光辉送走,然而德安德雷是在笑着的。
而亚戈在斩出一剑之后,也收住余力骤然停步。他的手边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普通品质的长剑终究抵挡不了震颤剑法的余波,立即断的稀碎。
亚戈轻叹一声,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肩,那里的锁甲已经完全崩碎,套在里面的单衣也被顺势划开。光洁坚韧的皮肤上一抹血线正在悄然浮现,并且迅速延长扩大。
这是德安德雷拼尽全力对他发动的斩击,在两人错身的一刹那,巨大的重剑就捕捉到了亚戈高速移动的轨迹。
德安德雷知道自己必败无疑,然而,他坦然面对了自己的失败,并且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他看出了亚戈的弱点,那种震颤的剑法势必对手臂关节的灵活性和肌肉韧性提出极高的挑战,而伤害了亚戈的肩部,必定能大幅削弱他的战力。
亚戈再次轻叹一声,脑中回忆起这两个礼拜来每天晚上遭受的苦痛蹂躏。
这十余天他不再参加神殿的例行课程,而是每夜跟随瓦登进行十二个小时的魔鬼训练。
武技长的法则十分粗暴,简单归纳来就只有一条。
“想要战胜对手的唯一方法,就是战斗!”他时常这么怒吼着,然后如豺狼虎豹一般凶狠的扑向亚戈。
亚戈自然拼死抵抗,就像以往常做的那样。然而这一次,瓦登的拳脚上都施加了一种极强的特性——震颤!
亚戈深知这种力量的厉害,如果说德安德雷只是对瓦登的震颤感到敬畏,那么亚戈可是曾经生生用身体硬扛了四十七剑!
在十余个夜晚,亚戈进一步感受到了震颤的强大。每次与武技长拳脚相击之时,他的皮肤和肌肉都会被猛的扭曲,随后一股震波就直直渗入体内,刺入骨骼,甚至波及内脏。
亚戈完全被武技长压着痛打。
然而,一个礼拜之后,亚戈惊奇的发现,自己挥出的攻击中竟也带上了这种特性!
这是刻意控制的结果,全身上下都被震颤打击过无数遍之后,亚戈对这种力量有了更加深刻的领悟。他开始有意模仿武技长的动作,在拳头刺出的一刹那,运行的轨迹仍然是笔直的,但是在临体的瞬间,便需要控制肌肉进行极其微小的震颤。这种震颤必须是无规则的,频率也必须保持在惊人的高度。
亚戈的尝试大多以失败告终,可总有那么一两次能够成功。他以震颤对震颤,在自己受伤的同时,给予武技长同样的伤痛。
终有一天,他成功的一拳打击在武技长的腹部,令对方无法忍受而痛吼出声。
亚戈是兴奋的,尽管武技长压制在四级力量与他对敌,但是至少在震颤的技巧上,他已经不落下风。
不过,当第二晚他再一次赶到那块巨石之下时,便发现武技长早已准备好了两柄木剑,亚戈由是知道震颤剑法比震颤拳法所造成的杀伤力更厉害百倍。
不过他完全没有畏惧,眼中闪耀的是对力量的敬畏和渴望。
训练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在最后一晚的训练结束后,亚戈恭敬的向瓦登弯腰鞠躬,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瓦登只骂了一句“臭小子”,拿起那瓶装满清水的酒壶狠狠朝喉咙里灌了一口,再度眺望月下的沙海时,眼中已有晶莹的泪光闪现。
震颤剑法已是他压箱底的绝活了,这辈子只传过给两个人,一是西蒙,二是亚戈。
而每次想到这两个家伙,瓦登总是说不出的生气。想当年武技长辛辛苦苦磨练了足足十年,才将震颤的技巧提升到完美的境界。可无论西蒙还是亚戈,都仅仅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全部偷学了去,真是令人愤慨!
“冲上去!包围他!”桑德的声音正远远传来,指挥着新一批冲上来的武士们将亚戈围在当中,试图将他困在原地。
亚戈淡淡一笑,从容不迫的走到德安德雷倒下的位置,不慌不忙将他遗留下的重剑举了起来。
连最厉害的几名武士都被他轻易干掉,剩下的这些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围上来的武士中,有人拿着战锤,有人拿着轻剑,有人则是盾牌,甚至还有长枪。他们身上无一不闪烁着祝福神术的璀璨光辉,可当亚戈握紧巨剑起身的刹那,再亮丽的光辉都被腾腾的杀气所压制。
众武士们面面相觑,然而没有人敢先行跨出一步。
咚!
亚戈的脚步重重踏在斗技台的地板上,持剑的双手也改为单手,随意的将重剑拖在身后。
这一踏,仿佛踏在武士们的心头,他们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齐刷刷的向后退出一步,正巧是亚戈前进的距离。
咚!
又是一步,于是武士们再退。
亚戈始终面无表情,既没有轻松写意的笑容,也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他只是在前进,朝对手逼近。
亚戈的脑海中只剩下战斗的欲望,他渴望成功,却也不再担忧自己是否会失败,因为那根本就不重要,光是武器刺入敌方体内的触感、弥散在空中的血腥气味以及沉淀在心中的无上荣耀就已具有崇高的价值,无需再以所谓“胜利”标榜。
然而对面频频倒退的武士们却明显在害怕,从第一次退步开始,他们便再也无法抑制亚戈身上疯狂增长的气势。亚戈每前进一步,气势便汹涌数倍,到了最后,站立在武士们眼前徐徐逼来的,仿佛不是与他们同级的敌人,而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好啊!”观众席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武士大叫道。
“老师,您指的是……”身旁的学生赶忙俯身问道。这名年轻的武士看上去年龄不超二十,但是胸前的武士徽章则表明他的等阶已高达十五,算是中级武士中的一员。
他的年龄在神殿中只能算是孩子,可是战斗力却相当不错。能获得超出常人的成就,一半是他自己勤学苦练、虚心好问的结果,另一半则要归功于他的老师。
周围不少人望了过来,他们认得这名年轻有为的小武士,然而身旁那位年迈的老武士才更值得人们尊敬。
“嗨,你老师说的是,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领悟到战斗气势的真谛,实属难得!”一旁有人插话道。
气势?
年轻武士有些疑惑,他的性格讲究实事求是,不理解的东西就要不耻下问,绝不会不懂装懂。
“老师,气势是什么?”
那名插话的老神官哈哈一笑,投来戏谑的目光:“瞧你还是一名正式武士,竟连这都不知道?气势,就等同于战场的节奏,占据主动者自然也把握了胜利的命脉。”
年轻武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陷入沉思。
所谓气势,难道就是战场之中的节奏吗?
年轻武士在神殿的理论课堂上曾听到过这类知识,并在有限的几次战场实践中体会过气势与节奏的重要性。
在情况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往往先出手的那一方能够占据绝对的优势,利用地形或是其他的有利条件,将战斗的走向拖入自己的节奏,顺便压制敌方的真正实力,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容易取得胜利。
这是很简单的基础理论,而且抽象总结的程度相当高,可真到了战场便会发现一些教条式的理论根本排不上用场。就拿没出过几次任务的小武士来说,即使将有关“战斗节奏”的知识背诵一百遍,寻找战机的能力也绝对比不上真正从鲜血与火焰中厮杀出来的将领!
“不,别听他瞎说,真正的气势绝不是这些刻板的技巧,而是从内心中油然而生的信念。”旁边的老武士却不乐意了,顿时朝着那名敢于擅自教导他学生的神官吹胡子瞪眼,彻底否定了对方一知半解的言论。
可年轻武士这下更迷茫了。
“从内心油然而生?那又是什么,老师?”
老武士轻叹一口气,道:“你还太小,无需了解这些东西。”
年轻武士脸色胀红,似乎一向被誉为“天才”的他有些受不了老师的敷衍。他有些不服,抬头盯着场中的亚戈,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而老武士却在此时重新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小子……很像那位大人?”
周围的武士和神官们皆露出疑问的眼神。
那位大人?又是谁?
他们都知道老武士已年过八十,算是西境神殿中资历最老的存在,知道一些旁人都不了解的秘辛也属正常。
然而少有人知道,这位老武士当年也参与过对豺狼人的围剿战争,是西蒙手下的一员悍将。
大家交头接耳,想要知道老武士话指何方,只有少数同样年迈的老家伙们才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回忆峥嵘往昔的神采。
场中桑德一边的武士们还在后退,这一退,便是连退了数十步,甚至要挤进祭司们的阵列中。
见习武士们都不是傻子,刚才亚戈只身单剑挑翻格林、福奇、德安德雷三人的场面实在过于震撼。一剑穿入,鲜血飙出,似乎是固定的剧本。
亚戈展现出来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强大,而是神秘,无法预知的神秘!
武士们全然不了解他是如何做到一击瞬杀的,而若是将自己代入受害者的身份,内心自然也就充满了恐惧。
“顶上去,给我顶上去,你们这帮软蛋!”桑德站在台柱上气愤的大骂,想要催促武士们合围。
“嗯?”
亚戈心头一动,什么时候站在台柱上指挥的人变成桑德了?
“后面,敌人从后面来了!”
亚戈眼中精光暴闪,骤然望向身后,只见友军的阵列已经乱成一团。
“快挡住他!”一名武士大叫道。
“别,别过来!”而位于阵列最后的一名友军祭司满脸绝望的倒在地上,不断用双手支撑着地板向后退却。
一名重剑武士凶猛的跨前一步,持剑横档在祭司的身前,然而两道金光倏地出现又倏地消失。
两道鲜血几乎同时从武士和祭司身上飙出,下一刻场外的神官就用神术将他们接应下场。ωωω.χΙυΜЬ.Cǒm
那宛若惊鸿的金光如毒蛇一般迅猛,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早已摧枯拉朽夺去了两人的生机。而当一击得手之后,金色的毒蛇又重新折回洞穴,只留下两个淡淡的光点,快速且肆意的游动着,等待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凯尔文!
亚戈拧起了眉头,不知何时凯尔文竟脱离了己方战阵,偷偷摸摸在外围绕了一圈,从背后凶狠的凿向亚戈的战阵。
这可是平坦的斗技场,又不是地形复杂的阴暗巷道,并且吊在大殿穹顶的几盏巨大吊灯将全场都照的明晃晃的,可竟然就是没有人发现凯尔文潜行的行踪。
不仅如此,凯尔文还暗中分出了兵力,两支三人的神圣武士小队分别从两翼狠狠攻向亚戈身后的友军阵列,阻挡他们前去支援亚戈的脚步。
再加上凯尔文的匕首无人可以匹敌,迅猛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亚戈的友军瞬间受创惨重。
凯尔文的身法飘逸而又诡秘,他没有配备任何装甲,而是不知何时换上一套灰黑色的便衣,身影上下起伏游窜之间,附有圣歌起源的匕首翻飞如蝶。
在亚戈造成的巨大正面压力下,他选择避其锋芒,骤然突袭敌后。这位梅耶尔的殿下此刻显然也用上了全力,每次金光浮现之刻,必将重创一人,剥夺他的战斗力。
不得不说,他的打法兼具艺术美感和实战杀伤力,将刺客惯用的作战方式完美的演绎了出来,引得观众席上一阵叫好。
“那小子可曾经是我的学生!”老伊恩好像个开心的孩子,指着场中极速跳跃的凯尔文,朝一旁的法伊炫耀道。
法伊自然微笑点头,以示回应。然而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老伊恩明明朝向他说话,可是手指却始终精准的点在场中的凯尔文身上。他的手指正在极快的移动,上下左右,然而无论场中凯尔文飞腾的身影如何迅捷,那根苍老的手指竟然始终对准他的身影,一丝偏移都未曾出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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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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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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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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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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