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咀嚼着他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她将自己的衬衫两角敛起,打了个蝴蝶扣,恰到好处得露出白嫩的细腰。
然后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得走到傅思衡面前:“不是喜欢我的腰吗?今晚它属于你。”
傅思衡眉骨和右眼皮连着跳了几下,低咒出声:“腰精!”
然后抬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伸出长指丈量着她的腰肢,给了句中肯的评价:“够细,够软!”
秦筝只觉又痒又麻,本能地想躲。
傅思衡哪里肯,双手轻掐住她腰两侧,将其带回。
带着温度的的薄唇贴上她腰间微凉的肌肤时,秦筝身体过电一般,忍不住瑟缩战栗了一下。
傅思衡轻笑出声:“秦筝,你这里是敏感地带,咱们这点挺合拍。”
兴许被傅思衡说中了,她是真的受不了那轻重交替的吻,只觉得血气翻涌直冲脑门!
又一次想逃却被傅思衡重新捞回,热吻变成了轻咬。
“嗯~啊!”秦筝不自觉地出声。
傅思衡喉间溢出性感好听的笑声,声音挑逗又蛊惑:“宝贝,好听,再叫一声听听……”
秦筝逃开他的禁锢,坐到离他比较远的沙发上,打开了蝴蝶扣,放下了自己的衬衣,“傅思衡,你不生气了吧?”
傅思衡再一次笑起来:“你挺会哄男人,有经验?”
秦筝立刻道:“戏里学的。”
“既能拍戏又学以致用,孺子可教。”傅思衡抬手指了指二楼:“你去睡吧,明天一起去片场。”
“好,晚安。”秦筝如释重负,起身准备上楼。
秦筝上楼到一半的时候,傅思衡自然地道:“我让人准备了些女士用品放在楼上,将就用吧。”
秦筝微顿,然后继续上楼,道了声:“谢谢。”
傅思衡轻笑了一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秦筝。
傅思衡心里咀嚼着她的名字,唇角微扬。
但随即目光又沉了下去,重新拿起一根烟点燃。
第二天早晨,秦筝下楼就看到了客厅茶几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微微驻足。
看来,他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走了。”傅思衡站在门前催促,她提步向前跟上。
结果一出去就看到了刚出门的乔森。
傅思衡只当没看见,将秦筝搂在怀里,揉着她的腰:“昨天累到了吧,帮你揉揉。”
秦筝低眸不语,想用意念把地上劈开一条缝。
此时电梯打开,一个小朋友背着包跟着爸爸,乔森往里看了一眼,道了句:“原来你是真的狗!”
秦筝突然就想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乔森还有这一面。
男人,有时候真的幼稚。无论傅思衡还是乔森,但是她说了只会激发变本加厉的幼稚,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傅思衡看到秦筝被乔森逗笑,心下不悦,一个旋身将秦筝抵在电梯壁上,挡住小朋友,低首咬住了她的唇。
此时小朋友正抬头看向另一侧的乔森,格外认真地道:“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了,假的糊弄不了我!”
乔森当即肯定:“当然,你是个聪明的小朋友。有的大人还不如三岁小孩。”
电梯门打开,孩子爸爸看出气氛不对,道了句:“童言无忌。”然后带着孩子快速离开。
傅思衡搂着秦筝出电梯的时候,与乔森擦身而过,适时丢了一句:“虽然都是过嘴瘾,我更喜欢实在点的!”
乔森几步向前拦住傅思衡,“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我看上秦筝了,而你也喜欢她,所以,我看你不顺眼!”
“你这样是喜欢她吗?处处让她难堪。”
“乔森你是导演不是太平洋警察。”
“我还是他的师长,有必要帮他所选之人把关。”
“你不是想把关,是想占为己有吧!”
秦筝眼看气氛紧张,用力推开傅思衡,径直向前走去。
此时,她知道自己在傅思衡心里没什么分量,而乔森会懂她的用意,所以她的离开会终止冲突。
傅思衡行至自己车旁,远远看到倚靠在车身上的那抹纤细的身影,唇角微扬。
“秦筝,你蛮知趣的。”
“你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傅思衡轻笑出声:“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他顺势帮秦筝打开副驾驶的门。
秦筝弯腰上车,关上车门前戏谑道:“你还真是谦虚了,你可没少给我颜色!”
傅思衡从另一侧上车,长臂捞过秦筝:“那再给点!”
秦筝再被放回座位时,拿起镜子看到脖颈间一片青紫,瞪了傅思衡一眼:“你真讨厌,我还要拍戏的!”
傅思衡侧身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再瞪!再瞪我就把你吃掉!”
秦筝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们真的像一对相爱的情侣。
高兴之余,难过悄然而至。
之后,她不再搭话,脑子里开始斟酌今天拍摄的剧情。
傅思衡也默契得没再出声。
打破沉默的是傅思衡的手机铃声,他看了一眼挂断了。
然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对秦筝道:“车子给你开,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秦筝换了位置,发动车子前看了眼站在路边打电话的傅思衡,和面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衡哥,你和那个秦筝什么情况,为了她把那两个流量明星和其金主郑晋东整那么惨。”
“是什么让你给我打这个电话?”
“对方知道茵姐的事情,金主又有点背景。”
“自作孽!”
对方知道林暖茵是傅思衡的逆鳞,思量之后才试探着道:“衡哥,狗急跳墙,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就让狗急,还不让狗跳墙!”
“……”
“等着,我亲自过去。”
秦筝开着傅思衡的劳斯莱斯到片场的时候,引起不小骚动。
秦筝并不在意,她只专心研究剧本,认真拍戏。
一天的拍摄结束的时候,乔森过来叫她留一下。
两个人去了乔森的休息室,坐在简易沙发椅上,相对而坐但隔着距离。
“秦筝,你真的没有要和我说的?”
“乔森,对不起。”
“秦筝,为什么道歉。”乔森语气温和,但却一语中的。
秦筝找了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为了自己的任性,给了你很多难堪。”
“给我难堪的是他,不是你。”乔森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我比较担心他是冲着我来的,连累了你。”
她知道即使她不说,乔森最终也会猜到。
秦筝思考后道:“没有什么连累之说,我对他见色起意,也猜他背景不会差,对我事业也有好处。”
短短时间内,两个人之间相处少了自然多了尴尬,没聊太久。
秦筝起身告别的时候,乔森突然开口:“秦筝,我喜欢你,或者说爱你。”
秦筝停住开门的动作:“乔森,谢谢你,对不起。”
关门声响起,乔森自嘲地笑了笑。
秦筝,是他第一个想要娶的人,也是他第一个爱而不得的人。wWW.ΧìǔΜЬ.CǒΜ
肯定是他以前游戏人间久了,上天才这样惩罚他。
秦筝出来后,将傅思衡的车开回他的车库,给了发了条消息,然后回了自己的住处。
接下来几天,傅思衡都没有来片场。
秦筝看了几次聊天对话框,一直停留在她还车的那天。
她忍不住给傅思衡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通。
有时候她甚至有点害怕,觉得傅思衡的短暂出现就像一个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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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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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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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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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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