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熙姐开口,这个面子我给。”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双手,笑得邪狞。
乔菲叠腿坐着,上面的脚没穿鞋子,白皙的脚、嫣红的美甲,一上一下的晃,长腿延展,一截雪肤若隐若现,拍手叫好,“哇哦!好期待哦!”
贾宴清起来时刚好看到一白一红两种颜色,心底冲过一股血流。
那股不自在的感觉,让他想到那晚……
他想给乔菲点教训,便在饭局上将醉醺醺的她带走,丢进酒店房间。
她当时醉得不省人事,人软乎乎的趴在床上,醉眼迷离,声音野猫般娇憨。
“你是……”
她目光大概是无法聚焦了,竟然没认出他是谁。
他也没客气,拎起一瓶威士忌,倒满杯子,“你很想要这个角色?”
他看到乔菲为了在娱乐圈发展下去,喝酒多卖力,出品人制片人导演副导演,全都敬一遍,豪爽的一口闷,那样子似乎千杯不醉。
她酒量是不错,但耐不住轮番喝,几轮过后,脚步便晃荡了。
乔菲揉揉眼,声音破碎,“这个角色,本来就是我的……”
他当时说了什么?
哦,他说,“喝了它,或者脱干净,选一个。”
乔菲大概是酒精上头,拿走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彻底醉倒不省人事。
他看着侧卧的女人,长发铺在席间,全妆,纤长睫毛,精巧的鼻梁,尤其是红唇……即便口红被酒水洗净,却越发饱满,好像一个透明的菱角。
贾宴清身上爬过电流,几乎失控上了她。
但最后将人剥干净,拍了些照片和视频后,还是原封不动的丢在了酒店。
此时此刻,他又看到她的双脚长腿,松散的浴袍,灯光柔和,像一双多情的手,要把浴袍掀掉。
玛德!
贾宴清怀疑自己吹风吹醉了,竟然有点上头。
“别的节目没意思,要来,就来个刺激的。”
司薄年淡然不语,“哦?”
贾宴清单手挑开领带,修长干净的手指将领带缠绕几圈,挂在指节上,“熙姐对我的身材,应该很有兴趣。”
陆恩熙看惯大场面的笑道,“听说贾少常年健身,马甲线人鱼线腹肌胸肌样样齐全,当然有兴趣。”
“那敢情好,我给熙姐展示展示。”
话音落,他手臂一伸将领带丢出去。
司薄年侧身,领带没能挂到他的腿,而是掉在地上。
乔菲眼球动了动,从司薄年的小动作中,她看到了嫌弃。
冲这个动作,她竟然没那么讨厌司薄年了。
贾宴清脚步妖娆,动作暧|昧,一步一摇地在挂壁电视前晃悠,灵活地腰肢摇晃片刻,摘下西装外套,隔空抛掷在沙发上。m.χIùmЬ.CǒM
然后抛媚眼,吹口哨,自己给自己造势,慢吞吞地一粒一粒解扣子。
他倒要看看,司薄年能不能允许陆恩熙看他全|裸!
司薄年依然在慢悠悠吃东西,斯文优雅,不亚于坐在米其林的餐桌。
陆恩熙表情冷淡,无惊无喜,而是拿起手机,对准贾宴清,“不错嘛,很专业。”
像个专业的歌舞伎听从业人员。
贾宴清既然敢跳,就不怕陆恩熙拍照,对着镜头飞吻,“熙姐,别眨眼。”
乔菲鼓掌叫好,“哇哦!贾少……很骚嘛!”
贾宴清上衣飞走,展露出壁垒清晰的肌肉轮廓,深深的锁骨、凹凸的胸肌,一举一动的摇摆扭捏。
陆恩熙很给他面子,打开电视,用手机投屏。
画面上是当时她在蓝星被贾宴清逼迫唱的《痒》。
配上贾宴清的好腰好臀,契合度达到99%。
这一箭之仇,她可没忘。
司薄年看了眼对面的陆恩熙,笑容若冬雪初霁。
贾宴清的舞蹈滞了滞,然后磨着牙根继续下去。
而司薄年并没有喊停的意思。
乔菲笑吟吟的。
陆恩熙也兴致高涨。
完全没有女人的娇羞。
贾宴清忘了,陆恩熙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娇羞?
长裤离身,男人基本上坦诚相见了。
“来来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电视上,女歌手低迷的声音如千丝万缕的蛛网。
贾宴清手指压着裤沿,玩世不恭的怪笑,“熙姐,要不要对比对比,我和某人哪个更威武?”
陆恩熙道,“好啊。”
司薄年皱皱眉,“老贾,非要自取其辱?”
贾宴清身材绝佳,身材黄金比例,长腿细腰,没有赘肉,协调又富荷尔蒙张力,随便笑笑就是个称职的伶人。
乔菲托腮,忍不住拿他和艺人对比。
好像……没几个人能比得过贾宴清。
白瞎了一副好身材!
不然她或许会考虑一下,睡了他。
最终,贾宴清并没有全部脱掉。
陆恩熙没那个癖好,愚弄也就罢了,她不想长鸡眼。
乔菲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来点吗?”
以前她不敢这么跟司薄年说话,可今晚,大概气氛太放松,贾宴清搞的乌龙太接地气,乔菲忽然有个错觉,司薄年也是个普通男人。
可司薄年抬眸的一个眼神,就彻底把她的天真想法打碎了。
乔菲手一颤,“那个……我放在这里。”
司薄年打开易拉罐,喝一口。
很随性的动作,但他做来格外养眼。
乔菲骂自己没骨气没出息,这可是渣了她姐妹的渣男,她怎么能觉得他帅?
陆恩熙也想喝酒,司薄年道,“太凉。”
“天热,没事。”
司薄年语出惊人,“自己的日子不记得?”
去海里游泳也就算了,他当时没办法阻拦,喝冰啤绝对不行。
陆恩熙有一刹那的当机。
然后想起来自己的生理周期好像是两天后。
耳朵有点热,手规矩地挪到温水边。
司薄年又说,“海鲜也少吃点。”
说着,他把外卖送的唯一一份面放她那边。
乔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和一脸黑线的贾宴清对视。
四人散开,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陆恩熙躺在床上,回忆几个小时中发生的点滴。
她和司薄年交流并不多,但他好像一直都在照顾她,很细心,很周到,很及时。
他竟然记得她的例假。
他还帮她挤兑贾宴清。
烦死了!
听到隔壁床的动静,陆恩熙转头,“你干嘛去?”
乔菲含糊道,“想起来个事儿,给经纪人打个电话,你先睡。”
她轻轻走出房间,上电梯,到达顶层。
很容易就找到贾宴清所在的房间。
顺了口气,乔菲抬手,按门铃。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的声音,“谁啊!”
声音很烦躁,甚至可以说暴怒。
“贾少,心情不好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贾宴清拉开门,“你来干什么?”
乔菲红唇带笑,眉目如钩,纤细小手一点点爬上贾宴清的胸口,“贾少这身材,看一眼怎么够呢?嗯?”
贾宴清怀疑房间空调坏了,开了十八度还是燥热难忍,身上只穿了平角裤,四肢全然展示出来,被她手指一碰,肌肉着火般点燃。
更踏马热了。
“几个意思?想被我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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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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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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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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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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