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188师和第84师一部的联合打击下,城里密集的枪炮声变得稀疏,只有一些德军的散兵游勇还在个别地点,进行最后的顽抗。
而这些负隅顽抗的德军官兵中,又以维京师的官兵为主,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普通的国防军士兵向苏军投降后,会被关进战俘营。而党卫军的官兵因为干的坏事太多,名声太丑,被苏军捕获之后,都会被直接枪毙,就算一向优待俘虏的索科夫部队也不例外。正因为如此,维京师的官兵为了保存性命,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打下去。
索科夫得知奇吉林城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便直接吩咐站在旁边的福缅科:“福缅科将军,虽说城里的大多数敌人已经被消灭,然而增援奇吉林的维京师官兵,还在与第384师激战,我打算抽调第188师赶去增援,肃清城内残敌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师了。”
“没问题,”听到索科夫给自己布置的任务,福缅科表情轻松地说:“城内的抵抗虽然还在继续,但敌人的弹药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歼他们。”
趁着福缅科给部队布置任务的工夫,索科夫又通过电话,和科伊达取得了联系:“科伊达上校,城内剩下的那点敌人,我已经命令福缅科将军的部队继续清剿,你立即把你的部队集结起来,赶去支援第384师。”
得知索科夫准备让自己去支援第384师,科伊达谨慎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格里岑科少将那里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没错。”对于第384师地域的战斗,索科夫也是非常无语,本来是打增援部队伏击的,但没想到战斗进行到现在,却变成了阵地攻坚战。双方打得非常惨烈,很多地段的拉锯战在不断发生。为了扭转军事,索科夫只能把刚完成攻坚任务的第188师,调往交战区域,以减轻第384师所承受的压力:“由于德军派出的增援部队是维京师,我军指战员虽说打得很顽强,但要想击退敌人,却有一定的困难。”
“明白,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听索科夫说完后,立即意识到,假如不是第384师的指战员拼命阻敌增援,自己的部队别说解放奇吉林,能不被赶出去就算不错。想明白这个道理,他连忙回答说:“我会尽快赶过去增援的,集结好一支部队,就派一支部队赶过去。”
索科夫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科伊达提个醒,免得他待会儿吃亏:“上校同志,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维京师是德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和他们作战,可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免得因为轻敌而吃大亏哦。”m.xiumb.com
听索科夫这么说,科伊达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一直记得您曾经说过,受伤的野兽咬人也是很疼的。来增援的维京师部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力量肯定遭到了极大的削弱,但此刻的他们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若是我们在和他们作战时掉以轻心,就会吃大亏的。”
既然科伊达领悟了自己的意思,索科夫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说道:“上校同志,祝你们好运!”
这边的电话打完,放下话筒后,福缅科走过来说道:“司令员同志,鲁素夫上校的第254团占领了拉采韦和京基两镇后,已经把防务向过河的近卫第15师进行了移交。我想问问,他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是继续留在原地待命呢,还是先撤回来归建?”
索科夫在作出决定前,先反问一句:“近卫第15师是都渡过来了,还是只渡过来一部分?”
“根据鲁素夫上校的报告,”福缅科回答说:“瓦西连科少将的近卫第15师,已经全部渡过了第聂伯河。同时,其余的部队正在左岸集结,只等浮桥架设完毕,就开始大规模渡河。”
“哦,原来近卫第15师已经安全渡河了。”索科夫听福缅科说完后,微微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既然近卫第7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地渡过了第聂伯河,鲁素夫上校的部队再继续停留在那里,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那就把他们撤回来休整吧,如果上级真的要命令我们返回原来的登陆场,他们也可以少走点路。”
福缅科抬手看了看表,随后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天已经黑了,他们连夜赶路的话,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混乱。我看,还是等明天早晨天亮之后,再返回也不迟。”
索科夫一琢磨,福缅科说得很有道理,虽说附近的区域都处于自己部队的控制之中,但谁能保证,在黑暗之中没有德军的散兵游勇,若是他们发现了返回的部队,躲在暗处打冷枪,就会给第254团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想明白这一点,他点头同意了福缅科的提议:“福缅科将军,你说得很有道理。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等天明之后,再让第254团归建吧。”
随着第188师的部队进入战场,早就是强弩之末的德军,再也抵抗不住苏军的进攻,再加上奇吉林已经丢失,再往城市推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德军师长只能给部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看到德军一触即溃,选择了撤退,第562团团长马杰沃中校打算乘胜追击,但却被科伊达制止了。他对提议追击的马杰沃说道:“中校同志,如今天已经黑了,战场的能见度有限,德军虽然撤退了,但谁知道他们在沿途是否设置了埋伏,如果我们贸然追击的话,很有可能会吃大亏的。”
“师长同志,”马杰沃心有不甘地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逃走?”
“中校同志,”见马杰沃还在此事上纠缠,科伊达板着脸对他说:“我要对我的部队和指战员们负责,一旦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追击,中了敌人的埋伏,导致部队蒙受巨大损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是你还是我?”
科伊达如此严厉的语气,让马杰沃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提乘胜追击的事情。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师长同志,那我们团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收集那些还能使用的武器弹药。”科伊达对他说道:“等做完这一切,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团到附近找地方休息了。”
第562团开始打扫战场时,一名军官来到了科伊达的身边,抬手向他报告后说道:“师长同志,第384师师长格里岑科少将过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格里岑科就出现在科伊达的面前。
由于担心附近有德军的狙击手,因此两人见面后,并没有敬礼,只是简单地握了握手。
“科伊达上校,”两人手松开后,格里岑科首先开口说道:“很感谢你们及时赶过来支援,否则我都不知道继续打下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你们打得很艰苦啊,将军同志。”科伊达回应说:“我通过审讯俘虏得知,增援奇吉林的敌人,是维京师的第10装甲掷弹兵团、第5装甲轻步营,第5装甲团。别看他们的兵力不多,但要打垮友军的一两个师,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说得没错。”对科伊达的这种说法,格里岑科表示了赞同:“我们师的战斗力在整个集团军里,不算最强的,但绝对远胜于友军。可我们就算有这样的实力,还是打了德军一个伏击,但依旧没能迅速地解决战斗,相反却陷入了苦战。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增援,恐怕就算取胜也是惨胜,接下来的一系列战斗,将与我们师彻底无缘。”
“格里岑科将军,”科伊达等格里岑科说完后,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担心你们挡不住德军的猛攻,因此一得知城里的战斗基本结束,便命令我收拢部队,赶过来支援你们。”
经过和维京师的激战,格里岑科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阴影,他担心科伊达见敌人撤退了,会带着部队撤退。如果第188师真的撤退了,一旦德军卷土重来,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残破不全的部队,能再次挡住德军的攻势,他谨慎地问:“科伊达上校,敌人虽然撤退了,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科伊达用奇怪的目光看了格里岑科一眼,搞不清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很快他就猜到了对方的话外之意,笑着说道:“将军同志,司令员命令我们师赶过来支援你们。但击退敌人之后,我们该怎么做,他却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我们只能留在这里等待命令了。”
“那真是太好了。”想到第188师会继续留在这里,就算德军再返回,也没有啥可怕的,格里岑科脱口而出:“这下我们就不怕德国人再回来了。”
听格里岑科这么说,科伊达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向格里岑科建议道:“将军同志,我想您的一些部队在艰苦的防御战中,肯定损失惨重,不如让我的战士去接收他们的防务?”
“科伊达上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来研究换防事宜吧。”格里岑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掩蔽部,应该是个团级指挥所,便用手一指,对科伊达说:“我们去那里继续研究吧。”
科伊达也觉得在路上讨论换防这样的大事,的确有点草率。而且没有地图,就凭口头讲述,难免会出现一些偏差,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差错,他便同意了格里岑科的提议。
两人来到掩蔽所,这里果然是第384师的一个团指挥所,看到师长带着另外一名上校过来,团长连忙上前敬礼:“您好,师长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格里岑科用手朝身边的科伊达一指,向团长介绍说:“这位是第188师师长科伊达上校,我们是到这里来讨论换防事宜。你这里有地图吗?”
听到格里岑科的这个问题,团长忙不迭地点点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有的有的,师长同志,我们这里肯定有地图。”
等团长拿来地图后,格里岑科低头研究一阵后,用手指着其中一个地方对科伊达说:“科伊达上校,这是我师别林斯基团驻扎的位置。他们是最早和敌人交火的部队,虽然给敌人予以极大的杀伤,但指战员也伤亡惨重。我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和他通过话,得知该团的兵力只剩下一个营,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伤员。”
“将军同志,”虽然格里岑科没有明说,但科伊达心里却很清楚,如果不进行换防,一旦德军反扑,那么坚守在这里的别林斯基团,就会有全军覆没的位置。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他主动提出:“正好我的第562团就在附近,等他们打扫完战场之后,我就命令他们去接替别林斯基团的防务。”
科伊达主动表态,愿意接替别林斯基团的防务,让格里岑科激动不已。因为别林斯基团所处的位置,是突出于整个防线,如今移交给友军后,自己就能全力防守另外两个团的防区,德国人在夺取第562团的阵地之前,是很难和自己发生冲突的。
只听科伊达接着又问:“将军同志,不知哪里的防务还需要我们去接替呢?”
“没有了,没有了。”格里岑科把烫手的山芋移交给了第188团,悬在心头的巨石算是落了地,他对科伊达说:“你们能接替别林斯基团的防区,已经令我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让你们负责更多的区域。”
“将军同志。”虽然能看出格里岑科明显是在甩包袱,但科伊达还是大度地说:“我们是友军嘛,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真的不用了。”见科伊达如此大度,让格里岑科感到了汗颜,他连声说道:“我把现有的兵力都集中在第二线,就算德军再次进攻,我们也完全有能力挡住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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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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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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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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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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